靳君扬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胡乱的将搭在一旁的浴巾拿了过来包裹在了身上,露出精壮的胸膛和好看的腹肌,水珠还在身上流淌,映衬着好看的肌理。
此刻酒意已经全然都醒了过来,靳君扬并没有喝的很醉,那些人也不敢灌他,只是不知道怎么喝着喝着便有些熏了。
下了一天的雨,外面也始终是阴阴沉沉,从别墅往外面看,尽是一片洋洋洒洒下来的雨丝儿,隔着重重黑夜,薄纱一般的雨雾也逐渐弥漫。
靳君扬收起了目光,躺在床上不过片刻便已经深深的熟睡了过去了,没有做一个梦。
隔日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了。
金色的光线从云层里面投射出来,太阳也已经懒洋洋的爬上了天空了。
葛小挽的心情却并没有今天的好天气而变得更好,心情仍旧是那么沉重的,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一切,只觉得心里始终有什么消散不去。
葛小挽梳洗好了以后,便直接下楼了。
跟往日不同的是,靳君扬没有坐在客厅里,大概昨天晚上醉酒现在还在睡吧。
葛小挽收回了自己深深的目光,转而做起了早餐了。
等到早餐做好的时候,葛小挽依旧像是往常一样端上了桌,只是靳君扬还是没有下来,她便有些纳闷了。
佣人站在旁边看到葛小挽的动作,“葛小姐,我上去喊先生下来吃早餐吗?”
葛小挽沉默的抿了抿唇,然后点头。
佣人上楼了,敲响了门。
里面却仍旧没有人应答,佣人有些迟疑不太敢进去,尝试着又敲了几下,可是里面的人似乎是睡得熟了,还是没有反应。
葛小挽也是听到了,只能撑着脑袋坐在那里,“小丽,让杨妈下来吧。”
“哎,好的。”小丽站在旁边轻快的应道。
佣人杨妈走了下来,神色间有些疑惑的对着葛小挽说道:“葛小姐,平日里先生都不会睡到这么晚的。”
葛小挽微微的抬起眼睑,神色间依然是平静的起了一点诧异,“这对于他来说很不寻常吗?”
杨妈点了点头,表示是这样的,眼底都是关心和担忧。
“等会儿我再上去看吧,再等会儿。”葛小挽实在是不想见到靳君扬。
可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太对劲,平日里这个点早已经下楼了,手里要么拿着一杯咖啡看着杂志,或者就是看会儿晨间的财经新闻。
大概等了十五分钟,葛小挽也没有办法了,只能是从杨妈那么拿了备份钥匙,打开了靳君扬卧室的门了。
葛小挽走了进去,她还从来都没有来过他的房间。
复古简约的欧式风格的设计,可色调搭配方面更多的是使用了高级灰,越发将整个卧室凸显的尤其的清冷气息扑面而来了,让人不由自主的感受到一股冷意。
靳君扬就那么皱着眉头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有些诡异的红,冰冷的眸光瞥向了葛小挽,声音也冷沉下来,“你进来做什么?”
刚刚还在打量的葛小挽此刻猛不丁的听到靳君扬的声音被吓了一跳了。
葛小挽看向他不太正常的面色,面上有些平静的说道:“杨妈说你平时都很早下楼,怕你有什么问题我就过来看一下。”
“出去。”冰冷的薄唇,缓缓的吐出两个字。
葛小挽看了一眼靳君扬,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了。
靳君扬冰冷的神色看向了她,似乎在说还不出去吗。
葛小挽握了握拳,走了出去了,缓缓的在心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靳君扬这才收回了目光,很快便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有了些问题。
额头有些发热,整个人都是晕的那种感觉,靳君扬爬起来就吃了两粒药,然后依旧穿着西装西裤下楼了。
葛小挽见靳君扬下楼,便拿着自己那份早餐想要上楼去吃。
靳君扬就从楼上迈出长腿下来,跟葛小挽擦肩而过,只是依旧冷漠的脸,似乎连空气都快要冷的开始凝结了。
葛小挽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喷嚏,略微有些尴尬的匆匆走了几步,才走回到房间了。
杨妈站在那里,看到靳君扬下来,“先生,您不舒服吗?”
靳君扬嗓音略带沙哑的应了一声,“嗯。”
“您这样好像是感冒了,我去给您拿药。”杨妈很是纳闷,平日里先生的身体很好,基本上从来都不会感冒的。
“不用了,已经吃过了。”靳君扬看着桌子上已经剩下了一份的早餐,想必她是自己上楼去吃了。
空气越发的冷也越发的安静起来,只能够听到刀叉碰撞的声音。
葛小挽大概是估摸着靳君扬快要去上班的时候才打算下楼的,却发现他还坐在客厅里,再回去也已经来不及了。
葛小挽只能是拿着包下来了,想要默不作声的出门。
却仍旧还是被靳君扬喊住了。
靳君扬的表情很是不好看,他可以任意驱逐,可是看到葛小挽这幅避之不及的样子,他还是很不高兴的。
“以后每做一件件事情你都要跟我说,不管做了什么。”靳君扬保持着一贯的低沉和冷厉,淡漠的脸上从来都没有浮现过除了冷沉以外的情绪。
葛小挽面容骤然变幻了起来,“梁宇他没跟你汇报过吗,还要用我来跟你说?”
“梁宇他还有其他的工作,不只是你的事情,你觉得自己还有什么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葛小挽沉默了一会儿,低垂着眼睑,最后终于听到自己顺从的声音,“我知道了。”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靳君扬放下了手里拿着的杂志,眉目骤然冷凝起来。
葛小挽咬了咬唇,还是抬高了声音,“我说我知道了。”
下一秒钟,葛小挽打开了别墅的门,直接走了出去了,整个人都快要像是疾走了。
梁宇的车子停在了门口,葛小挽像是没有看见一样,自己一个人迈着腿就往前边走。
梁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本来是要进去的,只是靳总说在外面候着,他便就等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