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君扬拿指尖描摹她的五官，阴冷的气息呵在她的耳边：“外面的日子好过吗？”
迎上葛小挽恐惧又不解的眼神，嗤笑一声：“想不想回去，回去接着做王家大小姐，或者是……靳太太？”
镜子里，纠缠在那张婉约精致的面孔上深入骨髓的痛苦浮现出来，又被面孔的主人以拙劣地演技压下去。
葛小挽很努力地不想在这个男人面前示弱。
可多年磨砺后，她已经忘了怎么强硬，怎么肆意妄为。
她不知道该如何调动正在颤抖的面部肌肉，将它们摆在正确的位置。
靳君扬轻佻地勾起她的下巴：“来，宝贝儿，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让你重新过回以前的日子怎么样？”
“我不想回去。”
葛小挽艰难地扯起嘴角，像被毒蛇盯上了一样，想笑一笑，表情却比哭还难看：“你要问什么？”
“未未在哪？”
葛小挽一脸不解，正要开口，他警告：“想好了再说，我来找你，不是想听你胡扯。”
他的眼神阴冷，好像葛小挽说错一句话，她就再走不出这间屋子。
葛小挽被吓得打了个冷战：“她、她不是死了么。”
“唔！”她痛苦地扒着掐住脖颈的铁臂，不明白为什么靳君扬会突然发疯。
有力的手指卡着气管，葛小挽呼吸越发艰难，挣扎道：“你不是知道，你们订婚的第二天她和朋友去爬山……出了意外，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你为什么……唔，放开我……”
看她脸憋地青紫，靳君扬嫌弃地扔开她：“那么请大嫂告诉我，上周和你通邮件的人是谁？”
“咳咳！咳！”葛小挽剧烈喘了半晌，许久才缓过来。闻言一脸迷茫，“什么邮件，我不知道。我也没和任何人通过邮件。”
“骗子！”
靳君扬将她抵在洗手池上，冷笑：“需要我给你看证据么？”
纤长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好像划在葛小挽的心尖上。
靳君扬输入密码，顺利登入葛小挽的邮箱，葛小挽心惊胆战，她以为他们父女两个已经和他们没关系了，没想到自己还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翻过几封垃圾邮件后，一封来自海外的邮件出现在两人面前。
邮件署名：苏未歌。
状态栏显示已读。
靳君扬一脸嘲讽：“这就是你的没联系？”
葛小挽被惊出一身冷汗，这个邮箱近几年她都没用过，怎么会登陆查看邮件，而且苏未歌已经死了，谁用她的邮箱给自己发邮件。
“我、我不知道。”
他凑近了一些，葛小挽忙侧头躲开。靳君扬却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潮热的呼吸喷吐在脖颈莹白的肌肤上，吓得她舌头都捋不直了。
真怕他在自己脖子上咬一口，眼前这个人又不是没这么干过。
“她在邮件里问你，你什么时候允许她回家。大嫂，劳烦你给我解惑，她在哪里？”
“我根本不知道邮件是怎么回事！也许是别人发的！苏未歌已经死了！”
“她没死！”靳君扬立刻变脸，泄愤似的将她推出去。
“告诉我，她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