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小挽耳边都是被讽刺的声音，也是被指责的声音，她知道自己做的这些对于唱片毫无利处，可她只想要选择真实。
哪怕现在被这些投资人指责，哪怕就是现在这些人一副恨不得想要吃了她的表情。
“既然选择了这个行业，我没有选择权，可是至少我能够做的就是真实，如果我的实力不能给你们带来盈利，那么后果我自负，也绝不是靠这样的手段就能够让唱片卖火的。”
投资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有些痛心疾首的看着葛小挽，“你以为全世界就你真实，比起真实，我更加想要的就是怎么把本给赚回来，要是赚不回来，你就等着赔钱吧。”
葛小挽神情有些激动，“不管怎么样后果我自负。”
葛小挽回到别墅的时候，正看到靳君扬手里拿着一杯咖啡看着电视直播，脚步也停顿了一下。
她慢慢的走到了靳君扬的身后，两个人隔着一张沙发。
靳君扬看得专注，似乎并没有发现葛小挽已经回来了。
不出意外，靳君扬当然看的是楚心怡的新歌发布现场，远比她的要热闹而且燥热的多。
她不知道有多少是请过来的群众演员，但是这样的阵容和现场的火热是他们所不能够比的。
葛小挽只是觉得有些心累，好像不论做什么，她似乎都没有做好的资格，就如靳君扬所说，自己压根就是一个什么也不会的人，只是硬是充大头。
而她似乎也不配跟一切的美好挂钩。
正当她有些疲惫的抬起脚就要上楼的时候，靳君扬却忽然将台转向了她的现场，一下就看到了那群众躁动而且现场混乱的一幕。
靳君扬唇畔扬起了讥诮的弧度，似乎是在无言的在说：看吧，不撞南墙不回头，栽了跟头才死心。
靳君扬正起身去桌上倒一杯茶，却发现葛小挽居然正在上楼梯。
“回来也这么悄无声息，发布会搞砸了也用不着这么来吓别人吧？”靳君扬永远都是那副淡淡的嘲讽的语调。
而靳君扬也永远都是伤口上撒盐的那一个。
葛小挽忍住慢慢上涌的悲伤，回头扯开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是你自己看的太入神了，关我什么事？”
“是不关你的事，但是这唱片要是到时候卖不出去可是会关你的事了。”
“你怎么就一定知道我的唱片一张都卖不出去呢，靳君扬，你是不是就这么盼着的，还是你日思夜想的就是这样？”
“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我日思夜想这样的事情，那我还有好心情吗？只要想起你葛小挽，那我这一天岂不是都白瞎了。”
葛小挽知道，两个人打嘴仗的时候，她从来也没有落下过什么好。
“是，那你完全可以不用看着我，你放我走不就好了？”
“不，我就是要这么折磨你。”
“靳君扬，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特别混蛋？”葛小挽咬着牙，恨声说道。
“混蛋？混蛋大概也比杀人凶手好吧？”靳君扬倒是淡定从容的继续给自己续了一杯咖啡，放在了自己的唇边慢慢浅浅的喝了一口。
“我不是，我从来就不是。”葛小挽知道自己这么解释也不过就只是徒劳罢了。
靳君扬像是一副看说谎的人的样子，蔑视嗤笑，“你说不是就不是？你一张嘴就想要撇清楚所有的关系？在发布会上你想要真实，你这样的人还配谈真实这两个字眼吗？我都觉得你侮辱了真实这两个字。”
葛小挽一阵气笑了的样子，“我不配，那你就配吗？”
靳君扬耸了耸肩膀，表示自己本来就是。
葛小挽真是觉得这样的厚颜无耻可真是用错了地方。
“你要是真实，不会明明还喜欢这苏未歌的时候，还跟楚心怡暧昧，你要是真实，就不会明明苏未歌死了，还要禁锢着我，我有的时候真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重复多少遍，那封邮件跟我没有关系，如果我要是知道苏未歌的下落，那我可能会直接过去找她打一架，为什么死了还要来为难我的下半生，还有让我受你的折磨？”
靳君扬看着葛小挽脸上痛苦的表情，那咬着牙说出来的话，心中微微的动容了起来，可是这种动容也只不过是一刹那的。
“葛小挽，如果你只是想要用这种苦情计来让我放你走，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一天你不说出苏未歌的下落，那么你可能就要被我禁锢到天荒地老了。”
“呵呵，那或许你永远都找不到你的未歌了。”葛小挽知道自己在他眼里不过是一个寻找苏未歌的工具罢了，可是她这个工具却没有一点用处。
靳君扬却不相信，看着葛小挽的目光也越发浸染了一丝的狠劲，“你再说一遍？”
葛小挽胸腔里积攒的怨愤快要溢出来了，只是每当这个时候，她又能够重新的忍着回去。
“你让我再说一遍我就说一遍，我凭什么要让你如意？”
“葛小挽，真希望你永远都能这么嘴硬。”靳君扬扯开了自己的衬衫的前面的扣子，露出了白皙的而又精壮的胸。
这个时候，一阵铃声响了起来。
葛小挽将手机拿了出来，一边脚步加快的走上了楼上比较安静的地方，接听了起来。
尤勒很是生气的吼了起来，“葛小挽，你到底是不是这个圈子的人，难道这点你都不懂吗？”
葛小挽大概知道是什么事情，“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刚刚投资商都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发布会上乱说话，正在找我的麻烦呢。”尤勒语气变得有些责怪。
葛小挽脑袋有些生疼，“这个事情我不道歉，而且我也不会道歉。”
尤勒越发气氛，“葛小挽，你当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吗？你以为这次的唱片能够做出来是因为什么？”
“我知道里面有很多大家的心血。”葛小挽知道不管是钱还是力，里面都是凝结了很多人的心血。
可即便是这样，她才越发不想要作假。
而真正能够检验的唯一标准便是听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