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多的人聚集起来,有些人并不知道怎么回事,却也跟着一起声讨。
葛小挽被人群推动着,可是身后靳君扬却依然站在了那里,只是一个冷厉的眸光看过去,所有的人都有所收敛。
梁宇很快带着保镖过来了,这才将这些大叔大妈门给请走了。
葛小挽咬着唇,她不知道这些消息到底是怎么传出来的。
“我爸爸待在这家医院还安全吗,他要是知道我进过警察局,非得再晕一次不可。”葛小挽双手捂面,神色痛苦。
“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安排你爸爸去另外一家医院。”
“可以吗?”葛小挽现在不知道能够找谁帮忙,反而是靳君扬一直在她身边,虽然两个人之间早已经新仇旧恨数不胜数了,可是葛小挽还能找谁呢?
靳君扬认真而又严肃的点了一下头。
梁宇肃清了外面的人以后,便有些严肃的走到了靳君扬的身边说了一句。
靳君扬看向了梁宇,神色间却并不意外,却还是说道:“既然你爸爸还没有醒过来,你去陪陪他吧,我会找人尽快安排你爸爸转院。”
葛小挽不知道要说什么,感谢的话过于薄弱,可她也实在是说不出口。
靳君扬看着她走进去以后,便走到了另外一边比较安静的窗台边。
“靳总,您不要去问问楚心怡吗?”梁宇很是意外。
“在把手机交给警察局之前我就已经知道了。”靳君扬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支烟,却只是夹在了指缝间,犹豫了一会儿并没有点上。
梁宇大惊失色,“您不是一直都在意苏小姐吗,怎么……?”
靳君扬淡若无物的看了他一眼,却并不说话。
只是梁宇的心内早已经是波涛暗涌了,如果靳总不想着去问关于苏未歌的下落,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葛小挽。
他不想放葛小挽离开?
梁宇为自己心里分析而得到的答案震惊起来,可是面色仍旧看不出来分毫不一样,只是有些犹豫想说什么,又没有说。
过了一会儿,靳君扬还是吩咐道:“关于苏未歌这件事情,你给我时刻盯着,不过不要让葛小挽知道。”
“放心。”梁宇也答应道。
手机电话铃声此刻在安静的空间里响了起来,靳君扬拿起了手机,放在了耳边。
“爸。”靳君扬的声音冷沉的对着电话喊了一声。
“这两个月以来,家庭聚餐你都没有来家里吃顿饭,怎么,连这个家你也不想要了?”
靳君扬却只是冷冷的回应道:“公司很忙,您不是不知道。”
“我早说过,让你大哥来公司帮你,都是一家人你怎么就……”
“我今天晚上回去。”靳君扬言简意赅的直接挂断了电话。
梁宇在一旁听着电话里的对话,忽然觉得一股气压突袭而至。
靳君扬狠狠的将烟丢尽了一旁的垃圾桶,目不斜视的离开了。
梁宇也尽职的跟在了身后,正当他要打开车门的时候,却被靳君扬给阻止了。
“你留下。”靳君扬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直接打开车门在,自己坐在上了驾驶座。
梁宇在风中凌乱了几秒钟,他留下是什么意思?
不过转念便想明白了,看来在靳总的心里,葛小挽的地位是越来越重要了。
梁宇的心情有些复杂,眸光也晦暗了片刻,却转身朝着医院里面走进去了。
靳君扬一路开着车,回到了靳家别墅。
靳涛坐在了沙发上,戴着一副金丝边的眼睛看着报纸,旁边是一位保养得宜的美貌妇人,看不出来她早已经四十几岁了。
靳君扬却只是随意的朝着靳涛打了一声招呼,“爸,不是说家庭聚会,聚的难道却只有你跟我?”
“你哥在国外,说是不想回来。”靳涛颇有些怨念的看了旁边的妻子一眼,只是看向靳君扬的目光透露着一丝无奈的复杂。
靳君扬却是当什么也没有看见,只是坐在了餐桌上,神情淡然的道:“上菜吧,正好我也饿了。”
坐在靳涛身边的女人名字叫做张富雅,虽然名字很是优雅,可是人却粗鄙世俗的很,看见靳君扬回来,脸上立即堆满了花一般,“君扬回来了,我让厨房做了好几个你喜欢的菜。”
靳君扬却像是没听见一样,只是手指有节奏的滴答的敲击着桌面。
“爸,难道你让我回来就是聊没有意义的天么?”靳君扬的脸上有着一层的鄙薄,非常的明显。
张富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看着靳君扬却又什么也不敢说,只是脸上仍旧是一层冷淡的笑,只是没有那么夸张了。
靳君扬轻嗤了一声,表情有些不耐烦。
靳涛却是看着直皱眉,“你这是什么态度,让你回来你就不情愿,公司的事情多,我说了让你哥帮忙,这么多年你哥都在国外,也足够了吧?”
靳君扬轻抿着唇,却就是不表态,而是吊足了人的胃口。
“就这么想让他回来?可是你去问问他本人愿不愿意,想不想回来,你何必来征求我的意见,说到底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靳君扬只是不咸不淡的口吻,面上却是一派不在意的模样。
越是这幅模样,越是让张富雅觉得生气,可是偏偏又发作不得。
多年来受到这样的欺压,张富雅只是觉得窝囊,却也只能小声的开口请求道:“他在那边不是碰到一点麻烦事了吗,如果你帮过他的话,他不就回来了?”
“我可以不阻拦他回来,可是他要是自己没本事回来,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这件事情我不是早就表过态,何必特意要我回来一趟,不嫌累得慌?”靳君扬不紧不慢的往嘴里塞了一口米饭,轻轻嚼咽了起来,米饭的清香钻进五脏六腑,五脏六腑都似乎像是得到了妥帖一样。
可惜,面前的人实在是倒进胃口,忽然就想起了葛小挽了,不自觉唇畔轻抿了一下。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事情了。”靳涛也像是放弃了一样,知道自己要是想要说服这个手段厉害的儿子,那是比什么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