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把脱离奴籍的机会让给了妹妹。
京城来的大官,领着妹妹上了金闪闪的轿子,离开了西北的荒凉之地。
有人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更何况是姐妹。
曲水不信,把玉佩穿了绳子,绑在脖子上。正因此,她也成了众人嫉妒的对象,被排挤到更苦的军营。
西北漫天的风沙吹得人睁不开眼睛。
素了半个月的士兵蠢蠢欲动,在禽兽之前,他们更关心曲水脖子里的玉佩,想要抢走,占为己有。
价值不菲的东西,不论是谁都会心生歹念。
曲水死死的攥着,士兵们拳打脚踢、乱棍上身、撕扯头发,都没能让她松手。
她的嘴角冒出血迹,沙子从嘴里、鼻子倒灌进去。
营地一片混乱,有人说她嘴硬,干脆杀了算了。
可她们都是从京城被流放过来的小姐,又怕杀了,会得罪惹不起的人物。
一时间,士兵们畏手畏脚。
“一块玉佩而已,迟早落到我们手上。军营好久没来新鲜货了,先让我爽一爽!”
突然有人冲在了最前面。
那人不顾万人观赏,一把脱下裤子,提着家伙朝曲水而去。
她被人骑在身下,以为自己的性命就要交代在西北,紧接着便听到鞭子抽打的声音。
曲水转头看过去。
顾行穿着将军服从风沙中走来,看不清面容,身姿挺立,右手拿着一柄碗口粗的长鞭,啪、啪、啪三下把士兵抽打在地。
眼神肃杀。
刚刚还得意洋洋的士兵瞬间惊恐,害怕的低着头:“老大。”
顾行开口,语气薄凉:“违反军纪,杖责三十。”
甚至连求饶声都没有。
世界顿时安静了,风沙呼呼的从曲水的耳边吹过,带来了挨板子的惨叫声。
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松开死死攥着胸口的手,仔细检查了一番,确保玉佩无恙,悬着的心才放下。
曲水被流放,是最低贱的奴。
玉佩的光芒落进顾行眼中,他的目光随意一瞥,心随着熟悉的玉佩紧成一团:是她吗?
自收到京城传来许家落败的消息,已经四年,他找遍了西北所有的军营,还是没有一点她的消息,正准备放弃,却没想到,在这里相遇。
许是太久没见,顾行没能从曲水脸上,看到一丝丝的熟悉。
他快步走到曲水面前,伸出手,曲水甚至来不及反应,玉佩已经到了他手中,仔细检查,确认这就是自己送出去的玉佩。
顾行语气激动,带着期待:“你从哪儿得来的玉佩?!”
玉佩是曲水和妹妹相认的信物。
她绝口不提,低头保持沉默。
顾行粗暴的撕开她的衣服,像是在找什么,“再不开口老子就弄死你。”
她微笑,“你低头,我告诉你。”
顾行刚刚靠近,曲水便狠狠朝胳膊上咬了下去,不等顾行反应,一把将玉佩抢回手中,拼命往外跑。
后来,曲水听说,顾行是西北大军中的王,军营天高皇帝远,三十万大军,即便是皇帝,也不如顾行在士兵心中的分量重。
他的话,就是士兵眼中的圣旨。
曲水被抓回来的那天晚上,士兵把她悬挂,再绑在两根柱子上,没有用刑,但骤降的温度让她瑟瑟发抖。
顾行来回踱步,把玩玉佩,哄她开口:“只要你说出玉佩的来历,我就放了你,怎么样?”
曲水怔住。
而顾行趁机捏住她的下巴,疼的她眼泪溢出,咬紧牙关,强忍着不开口。
“谁给你的?!”他说着话,发狠的眼神,却逐渐放松,“是谁?”
“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顾行撕开她的衣服,看见她身上的疤,确定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