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好痛。”
曲水紧张得额头上全是汗，抓住皇帝的手：“皇上，臣妾疼的厉害，怕是伤到了内脏，快叫太医。”
皇帝狐疑的看着她，直觉屏风后必然有人，但又被死死抓住，没法过去，只能冲着门外大喊叫：“太医，宣太医——”
紧接着便把曲水放在床上，不顾曲水的痛苦喊叫，绕过屏风看过去，那里已经空空如也。
见皇帝紧缩的眉头松开，曲水紧张的神经终于放松。
顾行的身手极为矫健敏捷，一眨眼工夫便寻了机会从窗户溜走，没留下一点痕迹。
皇帝的怀疑终于放下，回头看她：“身体好些了吗？”
“好些了，可能刚才摔着，才会这般痛。”
“那就好！”
太医匆匆而来，自然也找不出什么原因，只能归咎于身体虚弱引起的绞痛，开了方子，命奴才熬药。
皇帝盯着曲水的侧脸，面色红润，一点都不像是身体虚弱的模样，终于生出疑惑。
他的手指敲击着床沿，低沉的声音开口：“曲水，朕再给你一次机会。”
“朕知道你进宫的目的，只要你想办法帮朕杀了顾行，朕便杀了许倾，帮你、还有你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报仇。”
曲水的心咯噔了一下。
他知道皇帝肯定调查过自己，却没想到皇帝竟然连她的孩子没了，都一清二楚。
这时外头的奴才匆匆忙忙的跑进来通报：“皇上，宫外传了消息，说是西北那边又打起来了，我方损失惨重！”
“什么？！”
西北是边境要塞，若是西北受不住，蛮夷便能骑着战马，直捣黄龙。皇帝大惊失色，顾不上曲水，立刻冲了出去。
顾行才刚刚回京，西北便出了事儿，不由得让人联想很多。
恭送皇帝离开后，曲水一回头，便看见顾行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自己看。
寝殿的门大开，曲水把他拽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神色慌张。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他的语气比平时冷了几分。
曲水佯装听不懂，歪着脑袋，“顾将军想要我解释什么？”
“刚才皇上说的。”他贴近曲水的耳朵，“那个孩子是我的种吧？孩子呢？”
“没了。”
“你小产了？”
曲水没说话。
顾行的脑子里顿时冒出好几种，孩子们没了的可能性，暴力瞬间浮现在脸上，“是皇帝命人打掉的？！”
曲水摇摇头，“不是，我进宫前，孩子就没了。”
见着顾行逐渐握成拳头的手，她反而笑了，笑得有些悲凉：“顾将军，你怪我没跟你走，可是你知道吗？我当时是想跟你回西北的，我就在你车队后面，远远的看着你，被许倾的手下捂住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
“当时我在想，你要是回头看一眼该多好？你看了将军府附近每一个地方，可就是没看到我。”
“后来，我被许倾关进水牢，孩子没了，命也差点没了。”
顾行瞬间变为震惊，拳头握紧，从牙齿缝间低低溢出几个字，“许倾要杀了你，和我们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