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水吓得不敢让奴婢近身服侍。
自己拿了粉,疯狂的往脖子上擦,但痕迹太深,根本没有用。
她只好慌称背后的伤犯了,吓得太医连忙开了药,嘱咐她要躺在床上好好休息。
一连好几日,都足不出户。
以为会引来皇帝的关心,却没想到,皇上没来,许倾倒是来了。
为了避免被发现,曲水故意系了围巾,笑眯眯的亲自接待,“这不是妹妹吗?最近皇上对你格外恩宠,你不去皇上面前露脸,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我自然是来瞧瞧姐姐,看姐姐混的有多落魄。”
曲水淡定:“我很好,不用姐姐操心。”
许倾鼻孔一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一介布衣,就算皇上一时对你的肉体产生了兴趣,沉溺其中,终究是会腻的,你以为打败了我就能在后宫中安然无恙的生存下去?”
“就算是害死了我,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挡在你面前,让你生不如死!”
曲水笑了。
弄死一个人太简单,就像许倾当初对她做的那样,她不会让许倾死,而是会努力让许倾活着,然后一点一点的折磨。
她要让许倾生不如死。
曲水心中愤恨,表面上却恭敬,命奴才看茶,许倾误以为曲水要服软,端着姿态坐下来看了眼茶杯。
茶冒着热气,许倾玩弄着茶盖,口中说着似真非假的话:“好姐姐,如果本宫因为喝了你这里的东西,而闹出了些不开心的事儿,你以为皇上会如何做?”
“皇上会如何做我不清楚。”曲水微笑,“倒是妹妹你,可能永远都睁不开眼了。”
“你!”
茶里面自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但是许倾若是想借此陷害曲水,曲水便会借着东风,送她一路归西。
自重得圣宠,这好像是许倾第一次主动上门挑衅。
她先是抿了一口茶水,紧接着便直接吐了出来,端着茶杯,毫不犹豫的往曲水的脸上泼过去,水顺着额角滴在围巾上。
“早就听说姐姐病了,还以为是装的,却没想到竟然已经病入膏肓,大夏天的还要靠围巾取暖。”
话音还没落,她便直接抬手把围巾从曲水的脖子上抽走。
曲水下意识的遮挡,却遮不住满脖子的吻痕,许倾眼疾手快,一眼便瞧着。
“皇上已经许久没碰过你,你这些痕迹是哪来的?”许倾立刻把眉头挑起,“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寂寞难耐,勾引了野男人!”
曲水厉声反驳,“我没有。”
“那本宫现在就去告诉皇上,让皇上来评评理。”
“不要——”曲水喊道。
许倾以为她还有别的招式,不顾一切的冲出去,恨不得立刻让皇上处决了她,以解心头只恨。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皇上便风尘仆仆的赶来,猛的推开门,语气中带着怒气:“曲水你竟然……”
此时的曲水脚踩在板凳上,手紧紧抓着吊在横梁上的绳子,凄凄惨惨的望着门口,脚边是跪了一地的奴才。
不等许倾开口,那些奴才便一个劲的爬跪到皇帝身边,疾声控诉:“皇上,求求您救救我们家主子吧,贵妃娘娘下午冲进来,二话不说对着主子一阵拳打脚踢,仗着比主子先入宫,把主子身上掐的没一块好肉。”
“主子心里觉得委屈,正闹着要自杀呢。”
不等曲水踢开脚下的凳子,皇帝一个疾步上前,把她护在怀里:“有话好好说。”
曲水被皇上横抱在怀中,满脸悲哀,原本脖中的吻痕,直接变成了指控许倾的证据,她的声音娇滴滴的:“妾身没脸在活在这世上了……”
皇帝知道曲水和顾行在西北的事儿,自然也能调查到曲水和许倾之间的恩怨,加之曲水刚入宫,许倾便一心想要害死她,如今这话还有奴才作证,皇上自然没有丝毫怀疑。
猛的转头,锐利的目光,死死盯着许倾。
许倾大惊失色,指着曲水的鼻子,“明明就是你自己和别人通奸,竟然还想陷害本宫。”
皇帝俨然是站在曲水这边的,死死的把她搂在怀里:“朕这皇宫戒备森严,除了朕以外没有一个真男人,你让曲水找谁通奸?”
“这……”许倾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