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打开的那一刹那,MIK飞奔出去,凭借闻着古景川的气味一直到达一个卧室门口。
“汪汪……汪汪……”
正处于睡梦中的古景川听到MIK的叫声,难以置信地睁开眼睛,耳边的吼叫声仍不绝于耳。
这不是他的幻觉。
他踏着拖鞋,披着睡袍,下床,打开门:“MIK,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下一秒,他的目光就被绑在MIK身上的那条裙摆上撕下的布条所吸引。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他刚想伸出手去触碰那条丝带,MIK却反常地咬住了他的睡袍。
尖锐的牙齿紧紧咬着睡袍,四个锋利的爪子吸附在地面上,不断地将古景川往它的方向拉。
上一次MIK如此反常时,是为了救魏浅,难道这一次。
下一秒,他倏地站起身,跟随在MIK的身后,坐电梯,穿过重重走廊,来到了关魏浅的那间小黑屋前。
“汪汪……汪汪汪汪……”MIK冲着小黑屋吼叫两声,随后用头去撞击门,一下一下的。
古景川英俊如雕刻般的脸庞此刻镀上了一层寒冰,周身的温度能冻死个人,他锋利如刀刃的目光落在带头女佣的脸上:“还不给我开门。”
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黑白无常的索命声。
带头女佣吓得双腿发软,扑通跪到在地,爬到了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然后立即跪到一旁,涩涩发抖。
古景川尾随MIK,大步进入,发现MIK趴在一个女孩旁,女孩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雪,没有一丝血色。
只一眼,古景川就认出了魏浅,眸底划过一丝狠意,抱起躺在地上虚弱得只剩一口气的女人。
他没有心思也没有时间去思考魏浅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只知道现在这个女人危在旦夕。
几乎是一路狂奔,到了卧室,放到卧室的床上,面色严肃地看着女佣:“医生到了吗?”
正在此时,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迈着凌乱而迅速的步伐来到床前,开始了检查。
医生先给她的腋下夹了一个温度计,随后拿出仪器,听了一下她的心脏,掰开她的眼睛,看了一眼。
下一秒,她兑葡萄糖,扎针,一切妥当之后,恭敬回答:“先生请放心,这位姑娘只是被饿的,虚弱得很,我给她挂了葡萄糖,一会儿醒了后,让她吃点东西,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古景川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魏浅苍白的面庞,听到此话,一颗心终于落下:“嗯嗯。”
她现在脱离了生命危险,冰冷的目光落在带头女佣身上:“把所有人集中到客厅,立即,迅速。”
客厅中。
气氛诡异,温度降到零度以下,几排整齐站立的女佣,保镖,厨师,还有医生。
个个脊背发凉,心惊胆战,都知道这是暴风雨的前奏。
不远处,古景川抱着MIK坐在沙发上,脸色阴沉,目光狠辣,仿佛自带两把刀一般:“说,到底怎么回事?”
所有人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一脸茫然,不解,可内心的恐惧感占满他们整个大脑。
几个知道实情的女佣似乎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双腿打颤,尿差点被吓出来,可就是没有勇气站出来。
带头女佣许是见惯这种场面,或者心里建设足够多,竟没表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
在她正庆幸时,MIK飞奔到她的旁边,咬住她的裙摆,在原地打转。
古景川瞬间一下子都明白了,摆了摆手,萧腾立即明白,让所有人都退下了。
顿时偌大的客厅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里,古景川嘴角勾起笑,朝着MIK招了招手:“MIK,过来。”
MIK扬起头,瞪了一眼带头女佣,朝着古景川的方向跑去,进入古景川的怀里,舔了舔古景川的手,似乎在向带头女佣示威。
竟然敢打它,它一定要她好看。
带头女佣刚刚的淡定似乎被MIK这一咬给咬没了,扑通跪倒在地,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写满害怕:“先生,我真的不知道您认识那位小姐,我还以为……”
“闭嘴,我不想听解释,告诉我你如何对待她的?”古景川眼眸微眯,透着危险。
女佣听到此话,一阵凉意袭上心头,头皮发麻,那一句句的话,仿佛一把把刀子在分割她身上的肉。
拼命地将头磕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对不起,先生,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古景川的忍耐是有限的,而且这种忍耐眼前的人还不配拥有。
带头女佣的身子一颤,因为紧张,一口气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把她关在小黑屋里,不给吃不给喝,准备将她饿死后,扔进海里。”
“啪!”一声,古景川直接从沙发上坐起来,脸色黑如炭,眸底伸出两道能杀死人的精光。
带头女佣被古景川的气势给吓到了,不断地磕头,不断地求饶:“对不起,先生,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下次不敢了。”
“狗如果能改得了吃屎,我就原谅你。”他的言外之意,她必须死。
带头女佣的脸顿时惨白一片,她见识过古景川狠辣,一百种折磨人的方法,用双膝摩擦地面,到达古景川的面前,拽住古景川的裤脚,请求饶命:“对不起,先生,我下次再也不敢了,求求你……”
她的哭泣,她的求饶,看在古景川的眼里很讽刺,他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下人。
绷着脸,凌厉的目光从带头女佣的脸上掠过,缓缓开口:“按照她所说的,先饿她几天,然后丢到海里喂鱼。”
“汪汪……汪汪……”MIK听到这个惩罚,得意地叫了两声,跟在古景川的身后进了屋。
身后是带头女佣撕心裂肺地求饶声:“不要,先生,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声音凄惨。
卧室里,魏浅安静地躺在床上,眉头紧皱,似乎在做噩梦。
女佣端来一把椅子,古景川坐下,他伸出手,握住了魏浅的手腕,不知为何,鼻子酸酸涩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