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有事,她的命恐怕也不保了。
紧绷的身子放松下来,刚要将魏浅扶到床上休息时,一转身,她吓了一跳:“这……这……”
下面的话她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回事了?
林妈抿唇,心里叫苦不跌,面上却保持微笑:“陌小姐,你先去沙发上坐一会儿,我去拿套干净的被褥过来。”
几分钟后,林妈抱了四件套,将床单,被套,枕头套通通都给换成了新的:“陌小姐,你上床躺着吧!”
魏浅望着窗外,担忧苏阳,心烦气躁,没好气道:“我又没怀孕,躺什么躺?”
“林妈,我求求你告诉我古景川在哪好不好?”
“不是林妈不说,是林妈真不知道。”
“那古景川的电话号码你总知道吧?”
“好,这个我告诉你……”
周旋半天,魏浅就要了一连串的数字,还拨打不通。
她索性将头埋进被窝里,眼泪莫名地流出来。
她在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懊恼,是她害了苏阳,如果能够预知结局,她希望她从未认识过他。
就算认识,她希望她从未做过他的女朋友,从未伤害过他。
对不起,苏阳,真的对不起……
另一边,一座金碧辉煌的私家别墅坐落在海上,四面都是海,海的尽头是山,景色优美,空气新鲜。
私家别墅占地大约一千平米,偌大的前院,种满向日葵,迎春花,水仙,瑞香……各式各样,美不胜收。
中间就是欧式风格的别墅,一共八层,内部设置电梯,后院是游泳池,温泉,健身馆等娱乐场所。
最顶层,一个粗壮的石柱旁,苏阳双手被曲折在身后,用铁链绑在石柱上,衣服破烂,浑身血迹斑斑。
本应苍白的脸色此刻被太阳晒得宛如西红柿,这里依山傍水,温度本就高,又在最高层,他的血液就要沸腾了。
在他被晒得要晕过去时,坐在空调室里吹着空调把玩着手机的黑衣人就会把他浇醒,继续晒。
他看着眼前的黑衣人,撑着一丝力气,道:“我想见你们的老板。”
自从醒来后,他就被绑在这里,几个黑衣人不给吃不给喝的,还不准睡觉,这是要把他折磨至死的节奏。
如果没有猜错,是古景川,只是没有证据。
“我们老板也是你能见的,给我默默等死吧!”黑衣人的声音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仿佛他就是主宰他生命的神一般。
第四层,一间敞亮奢华的卧室里,蓝色的墙壁,大海的颜色,黑色的纱帐下是一张圆形的柔软大床。
距离大床不远处,古景川一身黑色的浴袍,双腿交叠,头发似乎刚刚洗过,时不时的有几滴水从他的发丝上滴落而下,落在他小麦色的胸膛上,性感而诱惑。
他的右手端着一杯红酒,对面的一个黑衣人将苏阳的请求告诉给古景川,古景川目光落在面前的电脑上,冷冷开口:“别急,这才第一天,等三天后我自然会去见他。”
“好的。”
古景川的别墅。
第二天,魏浅已经一天没吃饭了,林妈端着饭走了进来,见到桌子上没有被动过的饭菜,林妈皱起了眉头。
她将刚刚做好的饭菜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拍了拍隆起的被子:“陌小姐,你别这样,身体是自己的,多少也应该吃一点。”
魏浅掀开被子,露出一张苍白,毫无血色的清瘦脸庞,倔强的语气里透着威胁:“林妈,如果我被饿死,我想古景川不会放过你的。”
话落,林妈的脸上明显爬过一丝慌张:“陌小姐,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魏浅坐起身,狠意占满了她整张清纯的脸庞:“只要你告诉我,古景川在哪儿?我就吃饭,而且不会为难你。”她的声音是林妈从未听过的冰冷。
人一旦被逼急,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
林妈心想,现在她被困在这个房间里,门外两个保镖,就算告诉她,她也逃不出去。
叹了一口气,将饭端到魏浅的面前:“行,我告诉你,但你以后一定按时吃饭。”
“一定。”魏浅激动,答应地干脆。
“先生现在在岛上的别墅里,那里四周都是海,你是进不去。”
“我要地址。”
林妈将地址写给了魏浅,魏浅紧握着纸条,将眼前的饭菜一扫而空。
吃饱后,假装困意来袭,将头埋进被窝,睡起了觉。
林妈见状,以为她想通了,笑了,端着盘子出去了。
在林妈关上门的那一刹那,魏浅掀开被子,露出头,四周望了望,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
一间房能关得住我魏浅,也太小看我了吧!
五分钟后,一条床单拧成的绳子由窗户口向下延伸,魏浅轻盈的身子顺着绳子一路向下。
站在足有两米高的墙前,心里不禁暗忖,还好吃饱饭了,否则这么高的墙哪里能爬得过。
从墙上跳下来时,脑袋一空,下一秒胳膊差一点脱臼,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她发誓以后一定要做一个爬墙的工具。
按照林妈所写的地址,打车来到了这里,看着那无边无际湛蓝的海,魏浅想死的心都有了。
果然如林妈所说,四周都是海,她根本就过不去,这下该怎么办?
“嘟嘟……”手机突然响起。
她拿出一看,屏幕上跳跃着爷爷两个大字,魏浅深感不好,做好挨骂的准备。
“爷爷。”
“浅浅,你去哪儿呢?两个晚上没有回来。”
“我姨妈回国了,想在国内游玩几天,正好知道我没事,让我陪着。”
“那你怎么不晓得打个电话给我呢?”
“我刚要打电话给您,您就打过来了。”
“那你姨妈在你旁边吗?让她接个电话,我和她说几句话。”
“姨妈现在在我后面爬山呢?待会儿,我待会儿让她给您回个电话好不好?”
“不要骗爷爷,知道吗?”
“当然。”
挂掉电话后,魏浅觉得她的半条命都要没了,差点露馅。
爷爷那一关好过,可眼前的这一关,该如何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