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斯和温灵看着这两个人打闹,两个人相视一笑,但两道目光交汇的那一瞬间,立马分开。
一顿饭,在欢声笑语中度过。
第二天,温灵想要去爬山,一行四人背着包,来到A市最高的麒麟山。
“这个山是A市最高的,也是最陡的,大家往上爬的时候,小心点。”在爬上之前,魏浅提醒道。
随后她忽然想到了什么,拉着凌潮,眉宇间多了一丝调皮,看着面前的路斯和温灵:“这样,单单这样爬,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来比赛,我和凌潮一起,你们两个一起,看谁先到达山顶?”
这种刺激性的游戏,最受男人的青睐,路斯同意:“没问题,只是赌注是什么呢?”
魏浅嘴角滑过一丝狡黠:“如果我们赢了,我希望路总能够给我老公一次机会,如果你们赢了,条件随你们开。”
温灵看着魏浅清纯美丽的脸庞,嘴角那无害的笑,没有一丝厌恶,反而升起一种佩服。
如果这件事搁在别人的身上,她一定会非常厌恶反感,可眼前的女孩让她实在反感不起来。
路斯见温灵没发表意见,有一瞬间的诧异,但也转瞬即逝,大笑起来:“小婉,你真是一个好女孩,只是现在我们出来玩,不要谈论公事好吗?”
凌潮心一紧,听出了话里的不对劲,连忙为魏浅解围:“对不起,路总,小婉开玩笑的,不谈公事。”拽了拽魏浅的衣服,递给她一个眼神:“小婉,你再重新提一个条件。”
魏浅嘴角的笑僵在那里,一张清纯漂亮的小脸上写满尴尬,沉思片刻,也没说出一句话。
温灵走到魏浅的身旁,抓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掌心竟然全是汗水,冲她微微一笑,那笑里掺杂着鼓励,慈祥,随后看向路斯:“路斯,你之前答应凌潮考虑,现在只不过在考虑的基础上再多一些机会而已,我觉得可以。”
“那行,如果我们赢了,我会在考虑的基础减少一些机会,没问题吧?”路斯看到了温灵眸底的请求,他拒绝不了,但商人的本职永远不会改变。
“好,没问题,谢谢路总。”这一次的确是她冒失了。
爷爷对她说过,玩的时候千万不要谈生意,这会让人觉得你利用了他的感情。
商场如战场,需要计谋,需要战略,只有永远的利益,不会有永远的朋友。
进入公司这么久,她也深刻体会到了,她以为这一次会不同,可最终还是她错了。
魏浅嘴角划过一丝微不可见的自嘲,调整一下心情,给自己戴上了一张面具,笑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开始吧!”
她冲着温灵真诚一笑,小声道:“谢谢你,路太太。”
对于温灵,她发自内心的感谢,尤其是刚刚那一秒,她十分感动。
凌潮拉着魏浅的手,一步一步地向上攀岩,爬到一半,她终于忍不住地说了藏了一路的话:“凌潮,对不起。”
凌潮看着她自责的模样,眸底泛起心疼:“傻瓜,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谢谢你为我着想。”
随后刮了一下魏浅的鼻子,拉了拉她的嘴唇:“我还是喜欢你笑的样子。”
“哈哈……”魏浅突然大笑出声,故意扯开嗓门,癫笑的那一种。
凌潮还以为她疯了,吓了一跳,严肃地看着她:“你没事吧?”
魏浅止住笑:“你不是说喜欢我笑的样子,我笑给你看啊!”然后拉住凌潮的包,开始往上爬。
“我看你是疯了。”
“我就疯了。”
今天的阳光太毒,爬到一半的时候,魏浅已经满头大汗,凌潮的衣服湿了一半。
凌潮从包里拿出一瓶水,气喘吁吁,先递给了魏浅,声音听起来有些干涩::“来,喝点水。”
魏浅擦了擦额头的汗,接过水,喝了一口,眺望下面的景观。
一幢幢高楼大厦大厦就好像一个个尘埃,那么渺小,更不用说人了,目光左移,是一大片的粉色和绿色。
她伸出手,指着那个地方:“凌潮,你看,桃花岛。”
凌潮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也发表他的意见:“一览众山小的感觉真好。”
“嗯嗯,凌潮,我一定会帮你实现那个度假村的梦,到时候我们也来这,眺望你的梦如何?”魏浅道。
“一言为定。”凌潮有些期待起下一次与魏浅来的情景。
“一言为定。”
休息片刻,魏浅拉起凌潮:“太阳要落山了,我们得快点爬。”
“你慢点。”
另一边,路斯和温灵保持着一段距离,各自爬各自的,过了一会儿,路斯随意找了一个话题来聊:“灵,你刚刚为什么替小婉求情?”
温灵温婉一笑,眼睛里流露出幸福,简单的话语,却道出了她心里的话:“因为她和我年轻时候很像。”
“路斯,我们这次分别过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这句话,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说出。
她与路斯相守了十几年,可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即便像路斯这般在商场叱咤多年的风云人物,也有他的无奈和痛苦:“你也是,好好的。”
他爱她,深爱,可因为那一瓶酒,那一夜,摧毁了他们之间十八年的感情。
因为她的眼睛里容不得沙子,在她的心里,错了就错了,无法弥补。
几个小时后,天气突变,风雨大作,魏浅和凌潮他们已经到达了山顶。
不一会儿的功夫,路斯和温灵也到达的山顶,魏浅立马上前,拉了温灵一把:“路太太,很累吧!喝口水。”
温灵喝了一口水,站起身,眺望下面,眼眶不自觉地红了。
魏浅从包里拿出一件衣服,披在了温灵的身上:“路太太,山上冷,你多穿点。”
温灵看着魏浅,先是夸了她一句:“你真是一个贴心的孩子。”然后将目光落向远方,像是有感而发:“小婉,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有一天凌潮无心背叛了你,你会怎么办?”
这一路爬上来,她一直在问自己一个问题,是否应该原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