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魏浅上前,勾住古景川的胳膊,声音暧昧,令人遐想。
魏浅的身子靠近古景川的那一刹那,古景川的身子一僵,随后似乎明白了什么?配合着她。
他牵起她的手,冷得如冰的声音此刻柔软了一些,刮了一下魏浅的鼻梁,一脸的宠溺:“当然是来找你了。”
魏浅看着他,有一瞬间的失神,如果说她魏浅的演技好,那眼前这个男人的演技就是出神入化。
听着他的声音,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抖了抖身子,随后娇羞一笑,声音酥得都能将人融化:“景川,你真好。”
为了逼真,她还故意朝古景川的怀里靠了靠,几乎都感受到了他的心跳声。
这一幕看在苏阳的眼里,无疑给了他致命一击,一如几年前一样,绝望。
没有了她,仿佛整个世界都失去了颜色。
那时的他年轻,任性,此刻的他已经成熟,稳重,思考问题也不再如几年前那般偏激。
他笑了笑,走上前,伸出手:“古先生,你好,我叫苏阳。”
“你好。”古景川狂傲而又霸道,他没伸出手,只是淡淡睨了一眼苏阳的手,冷冷开口。
站在一旁的魏浅在心底腹诽了古景川一顿,骄傲,自大,张狂,不可一世。
就不能伸出手,和……
抬眼,她好死不死地撞入了苏阳深情的眸底,可又只是停留一秒,立马移开。
这让苏阳更加确定他的判断,她就是浅浅。
苏阳尴尬地缩回手,将目光落在魏浅的身上:“我觉得陌小婉和我的一个朋友很像,所以和她多聊了几句,还请古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当然不会,你的那位朋友对你应该很重要吧?”古景川话里有话。
苏阳涩然一笑,看向魏浅,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声音有些伤感:“嗯,她是我的女朋友,我一生的挚爱,有一天她突然消失,我一直在找她,可就是没找到,今天看到陌小姐,他们两实在太像,一时间竟有种错觉,感觉陌小姐就是她……”
“小婉不是她,我敢保证,以后不要再来骚扰她。”古景川的话里带着明显的警告。
话落,他牵起魏浅的手,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刚拐进拐角处,魏浅就挣脱开古景川的手,揉了揉自己的手,抱怨道:“你那么用力干嘛?”
他再稍微用一点力,她的手肯定得骨折。
古景川漆黑的墨眸里藏着危险,俊逸的脸庞一点一点朝着她靠近,盯着她躲避的眼神,冷冷开口:“陌小婉,你到底是谁?”
魏浅一把推开他,装疯卖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古景川的眼神能够窥探到人的心理,再次逼近她:“你不知道,我知道。”
话落,他起身,直接朝着宴会厅走去。
什么?他知道了,难道他知道她不是陌小婉,是魏浅,所以刚刚才帮她解围的吗?
古景川去宴会厅敬了几杯酒,随后走到阳台,掏出手机,拨打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魏浅重回宴会厅,凌潮发现她的眼睛红红的,关心道:“小婉,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有那么明显吗?苏阳能够看出来,有情可原,毕竟刚刚哭过,说不定还有眼泪没来得及擦,可凌潮都能发现,她的眼睛得有多红啊!
她伸出手,揉了揉眼睛:“没有,刚刚一个沙子进入眼底了,揉的。”
“小婉,你这理由可太老掉牙了。”凌潮嘴角噙着一抹笑,眼底全是柔情。
这样的凌潮很少见,他一向冷漠,冷酷,甚至无情,却没想到也会有那么柔情的一面。
魏浅被他的话逗乐了:“没想到你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竟然也会说出老掉牙的话。”
笑声过后,心里反而更加的凄凉。
她忽然之间觉得待在这个宴会厅好热,仿佛置身于一个烤炉。
宴会结束后,魏浅没让人来接,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独自一人走出宴会厅。
“小婉,等等我,我送你回去。”凌潮追了上来。
魏浅的心好乱,好累,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理一理这些复杂的情绪。
她摇了摇头,拒绝:“不用了,我已经让人来接了。”
凌潮不知为何,最近总想看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坚持道:“你打电话让他别来了,还是我送你回去,正好我有一些话想要对你说。”
魏浅一脸疲倦的模样:“真的不用了,他已经快到了,有话下次聊!”
其实她根本没有让任何人来接,她只想静静,只想静静。
“嗯嗯,那你路上小心。”凌潮的眸底划过一抹失落,无奈道。
“嗯嗯。”
夜空下,魏浅独自一人走在路上,深情恍惚,她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是漫无目的的踱步。
走了一段距离,她的情绪非但没有整理好,反而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好受一点。
苏阳,她曾经深爱的人,她的初恋,她知道她负了他,永远负了他。
就算她现在有资格和他在一起了,可错过就是错过了,永远都不会改变。
就像高考,失败了,就是失败了,再来一次,心境再也不会和第一次高考一样了。
苏阳,我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
在魏浅哭得昏天暗地时,她旁边有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停在那已久。
车中的男子刚毅俊逸的脸庞全然是心疼,他静静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等待着她哭累,哭够。
哭了好大一段时间,眼泪自动停止,就像阀门被人关闭一样,一滴眼泪都掉不下来了。
同时她的心情也好了很多,没有那么难受了,站起身,对着前面的一片漆黑笑了笑。
魏浅,哭过之后就要振作起来,你一定可以的,加油。
每个人对待悲伤都会有自己的方法,这是魏浅对待悲伤的方法,哭。
她刚走了几步,忽然感觉胳膊被人用力一扯,她喉咙里的痛还未吐出,整个人就被塞进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