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景川倏地站起身,踢开椅子,瞳孔放大:“什么叫不见了?”声音里夹着能冻僵人的冰块。
林妈似乎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害怕地很,结结巴巴道:“就是……不在房间。”
“废物,连一个人都看不住。”
古景川大长腿迈开,快速地到达楼上房间,房间里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
温灵也紧随其后,一脸的不解:“景川,谁不见了?”
“陌小婉,刚刚我带她回来,锁在房间里。”古景川紧锁眉头,着急和紧张布满了他整张脸。
温灵了然,目光落在了的床上,快步走到窗户处,伸头看了一下:“她应该从窗户逃走了。”
“草坪上没有任何坚硬的东西,她应该没受伤,你别担心了。”
古景川来到窗边,床单被撕成几截,从接口处接起,变成一条长长的绳子,一头系在窗户边,长长的床单笔直垂落。
他气急,手握成拳,狠狠地砸在了窗户上,嘴里怒骂道:“坏丫头,有本事你给我逃一辈子。”
随后转身,脸色黑得宛如黑炭,浑身冒着怒火,瞪着眼前的几个保镖:“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一个人看不住,明天不用来上班了,命人把这个窗户给我封死。”
温灵想上前安慰几句,忽然又像明白了什么?站在原地,只是同情地扫了一眼几个保镖。
这种事情,谁都帮不上,里面的各种滋味,也只有他懂。
魏浅一瘸一拐地朝着站牌走去,一张清纯精致的小脸都皱成了一团。
她的腿好痛,好痛,每走一步,就仿佛是被针戳一下。
她借着床单顺利地从楼上下来,没受一点伤,可能是乐极生悲,爬墙头的时候竟然从上面摔了下来,崴到了脚。
坐在位置上,等着公交车,心里将古景川骂了不下百遍。
她是一个人,又不是一条狗,他想囚禁就囚禁,他想干嘛就干嘛?他以为他是她的谁啊?
她就算无家可归,也不需要她来可怜。
神经病,变态,自以为是,霸道,狂傲的人。
“啊……”想到古景川,魏浅忍不住踹起了脚,想要去踹那张嚣张霸道的脸,没想到不仅没有踹到,反而弄疼了脚。
她捂着脚,眼泪都要疼下来了,看着周围漆黑一片,似乎也没有公交车了。
她要怎么回去?难不成腿走回去吗?
掏出手机,开机,竟然没电了,她怎么那么倒霉?
“古景川,你给我等着,迟早有一天我也要你尝尝脚崴的滋味。”她忍不住大喊,心里焦急万分。
这里距离陌家别墅还有十几公里的路程,她恐怕没走到家,就要痛死了。
这个时候,天空飘起了稀稀落落的小雨,宛如雪花一般,透过昏黄的路灯,晶莹剔透。
魏浅就这样坐在那里,突然好冷,一缕风吹过,将雨水带进了站牌里,打湿了魏浅的衣服。
她现在有些后悔,早知道就老老实实地待在古景川的别墅了,现在又冷又饿又害怕的。
突然一辆黑色的车疾驰而过,溅起一地的水,全部撒了魏浅的身上,甚至脸上也被溅了几滴。
“开那么快,赶去投胎吗?”魏浅冲着那辆黑色的车扯开嗓门骂道。
那辆黑色车里的司机似乎听见了她说的话,车头调转,在她的面前停下。
车窗摇下,一张俊逸如恶魔般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他的话语里尽是嘲笑:“魏浅,离开我的滋味如何?上车。”
魏浅哭笑不得,白了他一眼,一动不动,咬牙道:“我还以为是哪个变态呢?原来是堂堂古氏集团的古总啊!”
古景川见她浑身又是泥又是水的,眼睛里似乎还含着泪水,脖颈似乎被人紧紧扼制住一般,一句话都说不出。
知道她脾气倔,不会主动上车,他下车,拉起她的手,硬生生地塞进了车里。
魏浅的脚此刻已经肿得老高,被他这么不知轻重地一拽,她又挣扎,痛得她眼泪直掉。
她沙哑着声音里全是委屈的哭腔:“古景川,你变态,我要下车……”
古景川似乎意识到了不对劲,转过头,望着她,才发现她的脸已被泪水占据。
他的心一下子沉入了海底,冷得都要没了温度,伸出手,试图擦掉她的眼泪:“对不起。”
魏浅无情地拍开他的手,大喊:“我不要你的假惺惺,快一点放我下去,我要下车,听见没。”
古景川恢复一贯的冷漠,冰着脸,发动引擎:“下去就别想了,最好老实坐好,否则你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的。”
魏浅似乎真被她吓住了,不再抵抗,这个变态什么都能做得出来,他一旦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把她杀了,埋了,也没知道
不,埋了,他还会嫌弄脏了他的手,直接抛尸了才是他的作风。
到了别墅,魏浅怕他再拖拽,疼得她死去活来,她学乖了:“我不需要你拽,我自己会走。”
说着,她崴着的脚慢慢着地,一瘸一拐地跟着他的身后走着,只是她太疼了,那速度都跟上蜗牛了。
古景川转过身子,才发现她的脚崴了,都肿成馒头了,还倔强得像头牛,一步一步得走着。
他想都没想,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大手一捞,把她捞入了怀里,警告开口“不想疼死就给我老实一点。”
话落,他抱着她直接到了二楼,温灵见状,惊愕,随后跟着进入房间。
魏浅见到温灵的那一刹那,眼睛里也全是惊愕,她坐在沙发上,看向温灵,不可置信:“路太太,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是我小姨,不是路太太,不要乱叫。”古景川一边脱下她的鞋子,一边纠正她的措辞。
小姨?路太太是古景川的小姨?
温灵看着魏浅瞪大的双眸,也有一瞬间的诧异:“小婉,你忘记了吗?我们今天下午还见过面,我都向你解释了啊?”
她觉得眼前的女孩和今天她见到的女孩似乎有一点点不一样,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啊……”古景川猛的一用力,将她错位的骨头接起来了,疼得魏浅大叫:“古景川,你就不能轻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