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姨妈奄奄一息,需要医药费时,他妈妈找到了魏浅,提出之前和他分手的条件,最终魏浅选择了她的姨妈,默默离开。
归根到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他恨了魏浅那么多年,欠她的太多,而她却坚守和他妈妈之间的承诺,宁愿被误会,被骂,她也无所谓。
听到这句话的凌潮诧异,疑惑地开口:“她当初抛弃你,难道你不恨她吗?”
“不恨,我现在只希望她能幸福。”苏阳淡淡一笑:“你要追她,我可以帮忙。”
“你怎么帮?”凌潮只把他的这句话当做玩笑,毕竟魏浅身边还有一个古景川,他都束手无策,他一个没钱没身份的人能怎么办?
苏阳似乎看透了凌潮的心思,道:“以我对古景川的了解,只要魏浅不愿意,他就不会逼她做什么。”
顿了顿,他继续道:“说句你不爱听的,如果你再不抓紧追,恐怕就没机会了,我了解魏浅,知道她想要什么,可以帮你出谋划策。”
如果他没看错,魏浅已经开始喜欢上古景川了,只是她自己还不知道而已。
“怎么做?”凌潮信以为真,来了兴趣。
“魏浅这个人吃挼不吃硬,你硬来,肯定没希望,你要学会死缠烂打,一点一点的靠近,让她沦陷,她这个人有一个特点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只要认定,就不会轻易改变。”
“那我下面应该怎么做?”凌潮在恋爱方面一片空白,对女孩子的心思也把握不准。
“听我的……”
……
接下来一个星期,凌潮认真工作,没有提出解除婚约的事,也没有去纠缠魏浅,一切仿佛回到了起点。
公司的事陌小婉早出晚归地在打理,魏浅度过一段平静的日子,没事去图书馆泡泡,去旅游景点拍拍照片,陪陌城聊聊天,做一些点心陌城。
她以为生活从此以后都会如此平静下去,她拿出手机,背着陌城,投了几分简历,准备上班。
连续投了几天都石沉大海,有些丧气的她坐在图书馆的椅子上,手拖着腮,目光落在了天空中两只纠缠的小鸟儿身上。
“嘟嘟嘟嘟……”
在她忍俊不禁笑出声时,手机震动起来,拿起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眸底闪过一丝亮光,难道她被录取了吗?怀着这样的心态,她接起。
“喂,您好。”
“你好,请问是陌浅陌小姐吗?”
“我是。”
“恭喜你,陌小姐,你被我们公司录取了,只是财务这边已经招到人了,你考虑总裁秘书这个职位吗?”
“没问题,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够去上班?”这是这几天里唯一一个回复的,她要错过,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之前她总裁都当过,区区一个总裁秘书还难不倒她。
“明天。”
“好的,谢谢!”
挂掉电话后,魏浅心情大好,感觉周身的经脉在那一瞬间都被打通了一般。
她立即收拾了东西,去商场买了几套职场的衣服,又去理发店理了理头发。
第二天一大早,她化了一个淡妆,头发盘起,矮跟高跟鞋,黑色过膝的裙子搭配一件淡蓝色的衬衫,衬衫的尾部塞进裙子里,看起来干净而利索。
最后题着黑色的手提包,可刚打开卧室的门,就撞见了一身黑色的职业装的陌小婉。
陌小婉先是打量了魏浅一圈,随后一脸微笑地走过来,跨上魏浅的胳膊,表现得十分亲密无间:“姐姐,你这身打扮是要去哪儿?”
她看得出来,这是职业套装,穿在魏浅身上,配上她那一张清纯美丽的脸庞,活脱脱像是一个刚踏入职场的新人。
她不会是想要进入公司吧?绝对不可以。
魏浅一脸尴尬,脚踩到阶梯时,她看到了陌城,连忙将陌小婉拽回了走廊。
既然被发现,以后的路也还很长,魏浅选择告诉陌小婉:“小婉,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告诉爷爷。”
陌小婉更加好奇,心急地道:“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爷爷的。”
“我前几天投了简历,昨天人事打电话给我,我被录取了,所以今天是上班的第一天。”刚刚的忐忑不安消失,此刻魏浅反而有一种分享秘密的喜悦。
毕竟陌小婉是第一个知道她要去上班的人。
陌小婉也没让魏浅失望,她听完,面露喜色,高兴地差一点跳起来:“真的吗?恭喜你,姐姐,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告诉爷爷的。”
她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去告诉爷爷呢?
陌氏是她的,谁都别想抢走。
“爷爷,早。”
“爷爷,早。”
“早,快过来吃饭。”陌城本低着头,像往常一样地道。
直到魏浅和陌小婉在对面落座,他才抬起头,看向了她们:“浅浅,你今天怎么穿成这样?”
“爷爷,姐姐说她在家闷得慌,我就让她今天去公司帮我的。”没等魏浅开口解释,陌小婉抢先回答。
陌城信以为真,没再追问:“快吃吧,多吃点。”
吃完饭,出了门口,司机早已在那等候多时,一见到陌小婉,下车,给陌小婉开门。
魏浅站在一旁,准备挥手再见,可陌小婉突然拉住了她的手:“姐姐,你也没车,这样,我送你一程。”
魏浅坚决拒绝:“不要了,我自己打个车就行,你快点上班吧!”
不知为何,魏浅总觉得陌小婉不对劲,太过殷勤,又太过做作。
看着离开的车辆,她这样安慰自己,也许是她想多了。
下车时,魏浅才发现,她上班的公司竟然是凌氏,凌潮的公司。
她提着包,站在大门口,抬起头,朝上仰望,她问心无愧,为什么要怕?
加油,魏浅!
她先是去了人事部报道,随后人事部的人将她带到了总裁秘书部。
总裁秘书部大约六个人,一个总裁的贴身秘书,还有五个名义上是总裁秘书,实际上是总裁贴身秘书的秘书。
一进入,魏浅就看到了一个齐短发,一身黑色的职业套装的女人,正严厉地批评一个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