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这句话里警告意味十足。
她本来不愿相信那个人是她,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咄咄逼人,让她不得不怀疑她。
其实今天下午他从古景川的别墅离开时,遇到了萧腾,他告诉她,上次绑架她的那个人是陌小婉。
她不相信,还将萧腾臭骂一顿,才回来,没想到他的话这么快就得到印证了。
陌小婉抬起头,挺直腰板,嘲讽的话脱口而出:“说得冠冕堂皇,那你这一次为什么不承认呢?”
“我这一次不承认是因为这件事不是我做的,小婉,我现在真为你的智商着急。”魏浅反唇相讥,一步不让。
“我的智商就不需要你担心,你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如果把你告上法庭,可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哦!”
“你就这么自信警察会听你的一片之词吗?”
“魏浅,你别嚣张太早……”
“好了,都给我住嘴。”一直沉默没说话的陌城陡然敲了敲拐杖,出声道。
魏浅和陌小婉顿时住嘴,客厅的氛围一下子陷入寂静中,透着一丝紧张,就连一旁的女佣也害怕地低下了头。
陌城一般不轻易发火,一旦发火,后果很严重,陌小婉和女佣们都见识过的。
他慢慢站起身,黑着脸,看向魏浅,淡淡地吐出一句话:“浅浅,你收拾一下,离开这里,以后永远都不要踏进来,底价的事,我也就不再追究了。”
爷爷的意思是认定她就是偷了底价的人了吗?
魏浅一直据理力争的心因为陌城的这句话彻底放弃,她眨了一下湿润的眼睛,两颗晶莹的泪珠从眼眶里砸落下来。
她不再为自己辩解,也没说任何的只言片语,提起脚步,头也不回地朝楼上走去。
进入卧室,关上门的一刹那,她控制不住地无声抽泣起来,将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扔到了床上。
褪去衣架,打开密码箱,一团糟地把它们扔进了密码箱,合上,提着下楼。
最终在陌小婉得意的目光里,陌城心疼而又不舍的目光里离去。
看着魏浅离开,陌小婉心满意足地上楼,陌城站在那里,一直盯着魏浅离开的方向凝望。
其实他无意间听小婉偷听到小婉的电话,知道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底价是小婉透露的,只是为了栽赃陷害给魏浅,逼魏浅离开。
刚刚在魏浅和陌小婉争吵时,他想了很多,小婉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她如果坚定一定要把魏浅赶走,今天不成功,以后还不知会耍出什么样的手段对付魏浅。
既然这样,他选择今天就将魏浅撵走,省的魏浅以后受到更多的伤害。
浅浅,爷爷对不起你。
深夜十一点多钟,魏浅再一次独自一人提着一个密码箱流落街头,不知该往哪里去。
她站在十字路口等待绿灯,望着面前川流不息的车辆,想起上一次她独自一人提着密码箱在街头走着,古景川让她上车的情景。
绿灯亮,她提着密码箱,在街道上逗留好久,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直到凌晨,她才悻悻然地打了个车,回到了姨妈的住处。
姨妈还没回来,还好她没把钥匙给弄丢,否则今天真的要在公园里的凳子上睡一夜了。
古景川思来想去,也没想到魏浅话里的意思,第二天,凌晨五点,他拨打了一个电话给萧腾。
“喂,总裁。”萧腾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困意。
“我问你一个问题,就是一个女孩……”他将他和魏浅之间的谈话一点不漏地重复一遍,不过他没好意思说他和魏浅,而是将他们编造成一个故事。
另一边的萧腾听完,一下子就明了了,很想捧腹大笑,他的总裁在公事上精明强干,杀伐果决,反应极快,怎么在感情上就迟钝了呢?
他睡意全无,憋住笑,认真地给古景川解释:“这个女孩的意思是说你……男孩只认识她一个女孩,别无选择,只能和这个女孩谈恋爱,言外之意就是问男孩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听完萧腾的解释,古景川豁然开朗,脸上的冰川化开,挂掉电话,起身,拿起车钥匙,使出了停车场。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达陌宅,下车,按门铃。
锲而不舍的门铃声将一向浅睡眠的管家吵醒,她踏着拖鞋,一身睡衣,便过来开门。
这么晚了,谁啊?
心里这么抱怨着,门被打开,随后一张熟悉帅气的脸庞闯入眼帘,只不过这脸庞一向冷漠得没有一丝表情,今天竟奇迹般有了笑意,语气也温柔了许多:“请问一下魏,不对,陌浅小姐在吗?我找她有事。”
管家闪了一下眼睑,抱歉地道:“对不起,大小姐不在这儿。”
“不在这儿?”古景川试探的口吻,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都凌晨一点了,她不在家睡觉,能去哪儿呢?
管家不知该如何回答,叹了一口气,道:“是,大小姐提着密码箱走掉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呢?”她不敢说实话,不然以古景川的脾气,一定会灭了陌氏的。
“没说为什么吗?”
“没有。”
古景川审视了管家一会儿,谅她也不敢骗他,一脸着急地转身离开。
回到车里,他也不顾现在是凌晨一点,直接拨通了萧腾的电话。
正处于美梦中的萧腾闭着眼睛,摸到了手机,他没看是谁,直接接听,声音小得仿佛在说梦话一般:“喂,你好。”
“萧腾,立马给我起来,派几个人去找魏浅,快点。”
听到古景川的声音,萧腾的身子莫名打了一个激灵,坐起身子,眼睛睁大,认真听完他的话,他漫不经心来了一句:“总裁,陌小姐的手机不是被您定位了吗?您直接……。”
“嘟。”
他的话还没说完,手机里就传来嘟的挂断声,困意再次席卷他,扔了手机,身子直接倒了下去。
心里祈祷总裁别再作了,否则总裁没被作死,他就被作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