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有些不耐烦,我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她就端着药盘走了。
我不知道我哪点惹到护士了,不过以后也不会见面,我也不再纠结这些。
男人……想着护士说的话,我猜测谢晓凝应该是被家人接走了,不然按照她泼辣的性子,绝对不会轻易跟对她存有坏心的人走。
如果真的是坏人,谢晓凝挣扎的时候,医院的人应该也会制止,可看着护士的样子,似乎没有任何异常。
“你要找那个卷发,长得很好看的姑娘吧?”临床病人见我发呆,出声问道。
他好像知道些什么,我点头问道:“您知道什么吗?请问她走的时候有什么奇怪的表现吗?”
临床病人想了想说道:“来接她的男人来的时候,她好像有些惊讶,其他就没有了。”
听他这样说,我也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只好问道:“来接她的男人有什么特征吗?”
“记不清了……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而且单手就能把那姑娘抱起来,力气很大。”临床病人说道。
想了许久,关于谢晓凝,我认识的她朋友也就只有楼梯间那次,还有喝醉酒跑进我家的那次了。
我还是没找到有用的消息,只好跟他道了声谢之后离开了医院。
打车回到小区,站在楼下我故意看了下我家和谢晓凝家的楼层,我发现谢晓凝家的灯没有开。
我有些怀疑,但想到她现在阑尾炎身体不舒服,应该休息的早,我没有放在心上乘电梯回了家。
敲开沈曼的房间,沈曼依然坐在床上,我灵机一动问道:“沈曼,下午你听到谢晓凝家开门了吗?”
如果谢晓凝回来了,沈曼肯定能听到动静,我问一下沈曼就知道了。
沈曼摇头说道:“下午我戴着耳机听音乐,没注意她家开门没,出什么事了吗?”
见沈曼不知道,我也不再继续追问,她还没有完全好起来,不能连着她跟我一起担心,我隐瞒道:“没什么,你早点休息别玩太晚。”
说完我回到房间,我想打电话问问谢晓凝是不是出事了,但害怕会打断她休息,只好放弃这想法。
第二天我照常上班,晚上回来的时候,发现谢晓凝家的灯竟然还是暗着的,我敲了敲谢晓凝家的门,甚至用脚踹她家门。
踹门的声音引得楼上邻居都开门看了,但谢晓凝家依旧没人开门,我不相信谢晓凝是没有听到。
直到累的气喘吁吁,我做的所有事情全是无用功。
实在没了办法,我只好打谢晓凝的电话,希望能联系到她。
电话通了,但一直没人接听,最后变成忙音,我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劲,如果谢晓凝没事,不可能不接我的电话。
我回家让沈曼自己做点饭吃,随后去了谢晓凝经常去的那家酒吧找她。
进了酒吧,我一眼便看见穿着潮流暴露,倚在角落的墙边喝酒的谢晓凝,她就像是喝水一样,一口饮尽一杯酒。
就算谢晓凝酒量再好,现在的她阑尾炎手术还没做,不应该这样作践自己的身体,她这样做可以说是在加速死亡。
终于找到谢晓凝,但她竟然在买醉,我想冲到她身边夺过她手中的酒杯,我还没走到她身边,看见一个男子拿着啤酒瓶慢慢走到谢晓凝身边。
我停下脚步,说不定能找到那个接谢晓凝出院的男人,虽然找到也没什么用,但我还是有些好奇。
站在一旁,我看到男子左手拿着啤酒瓶。右手挑起谢晓凝的下巴,做出自以为帅气的姿势,对谢晓凝说道:“美女,一个人喝酒有什么意思?”
他难道以为自己是在演偶像剧吗?就他这刚刚和谢晓凝一样的身高,眯眯眼酒糟鼻还有香肠嘴,我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自信。
是酒吗?那酒可真是好东西。
谢晓凝厌恶的侧过头,企图躲避男子的手,她凶狠的盯着男人,无情的吐出,“滚。”
男子见谢晓凝这反应不怒反笑,还甩了下额前的发,舔了舔嘴唇,“没想到还碰到了小辣椒,不错我喜欢。”
谢晓凝这次被搭讪,一定会留下阴影,以后不要再来酒吧了才好。
我没想到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男子朝谢晓凝扑了过去,谢晓凝扔掉手中的杯子,双手阻挡男子靠近她,可男子的力气不是谢晓凝可以比拟的。
谢晓凝抬腿想要踹他,却被男子单手拦了下来,他抱着谢晓凝的大腿,手还在上面抚摸,“不愧是美女,连腿都这么好看。”
“滚!”谢晓凝喊道,她也许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骂完,她凑近那男子,男子一脸幸福,似乎以为谢晓凝服软了,没想到迎着他来的,确是响彻全场的巴掌声。
附近正在蹦迪的男男女女都停下了,虽然酒吧里打架很常见,但这种一上来就打脸的,好像有些不太道德。
男子愣住了,他应该没想到谢晓凝竟然敢扇他,他不再跟谢晓凝嬉笑,放下谢晓凝的腿,手中依旧拿着啤酒瓶。
他发现众人都在看他,男子这才觉得自己丢脸了,他晃悠着朝谢晓凝走去,口中还不断骂着不能入耳的脏话。
谢晓凝扇完巴掌有些晃神,我知道她应该是刚才酒喝太多,现在上头了。
她一手捂着脑袋,表情十分痛苦,男子不断靠近她,现在的谢晓凝就像是活靶子一样,一动不动的等待男子出手。
我看出男子想要拿啤酒瓶打谢晓凝,按照这男子的力道,一瓶子下去,谢晓凝肯定脑壳开花,我想冲上去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就在我绝望的以为又要把谢晓凝送进医院的时候,忽然一个身着黑色短发,穿着西装看起来就器宇不凡的男子出现在谢晓凝面前。
我已经没有时间想他为什么来酒吧还要穿西装了,只觉得此时的他就像是救世主一样。
男子把谢晓凝护在身后,长腿抬起来狠狠地踹向拿着啤酒的男子,力道大到把男子踹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