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漓一怔,她藏着掖着,竟还是叫慕容月看出来了?
“你如何知晓这件事?”她有些郁闷地问道。
“你不说出来是对的,这是禁忌。”慕容月又道。
禁忌?莫漓皱了皱眉,好看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探究。
“莫非在我之前,有人如此过?”莫漓大着胆子把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慕容月闭了嘴,从她的面色便看得出来,她在恐惧。
恐惧什么?
莫漓惊诧不已,什么能让一个鬼魂如此恐惧?
是在她之前便对人开膛破肚的医者,还是那医者做出的事情足以令所有人闭口不言?
齐敏儿在二皇子府的前花园中穿行而过,被人叫住了。
二皇子妃笑语晏晏地喊她,“敏儿郡主,你可好些了?”
她面上挂着热切的笑容,眼里却是一眨不眨的恶毒。快死掉吧,病情快恶化吧,叫那个贱人身败名裂,永远不要再在自己面前出现!
齐敏儿看了她一眼,奇怪地道:“娘娘真是奇怪,我来的时候是躺着来的,现在是站着走的,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几个丫鬟也都欢快地吃吃笑起来。
那明媚快乐的笑意落在了二皇子妃的眼中,便成了最刺眼不过的东西。
她冷笑一声,转头便走。
只留下一个齐敏儿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她有些郁闷地问身边的丫鬟道:“是我说错话了吗?怪不得玉溪姐姐说二皇子妃娘娘难以相处,我今日总是看出来啦。”
丫鬟插嘴道:“对呀对呀,还是莫侧妃好。莫侧妃笑得也温柔,还很会治病哩。”
少女的声线高,就算压低了声音,旁人也不是听不着。
二皇子妃恨恨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满面皆是寒霜。
凌寒舞站在屋檐上的时候,屋子里的少女正在看书。
与寻常的女儿家不同,她不读《女则》《女诫》,而是津津有味地读着一本游记野史。她的丫鬟也与寻常的丫鬟不同,正惫懒地趴在软凳子上打瞌睡。
他看着莫漓清秀大气的眉眼,心里一时有些无奈。
像她……们这样的女孩子,哪里有与寻常人一样的地方呢?
“卷芯,给我泡一盏金银花茶来。”莫漓轻声唤道。
没有动静。
莫漓扭头看去,惊愕地发觉软凳上已经被人鸠占鹊巢。小丫鬟卷芯闭着眼睛被丢在了地上,大抵是被打晕了。
一位眉眼好看的少年郎端坐在那里,正细细地打量着自己,带着两分寒意两分探究,还有三分悲伤。天生贵气的少年悲伤起来,几乎能叫人感同身受。
莫漓分明地察觉到,那悲伤是透过自己想到了他人。
“这位……呃,三皇子,你若是思念红颜知己,就不要跑到你皇嫂的屋子里来,可以吗?会吓死我不说,还会惹人误会。”莫漓被这不速之客吓出了一身冷汗,故而言辞上也不是颇为精细。
凌寒舞眉眼间温和之意一点点褪去,从前那个人从来不会这般疾言厉色。
他突然开始质疑自己,自己真的找对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