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莫漓是打算让凌寒舞喝了药继续睡的,可凌寒舞喝了药之后却没了睡意,莫漓见凌寒舞精神不错,不由得问起了昨天晚上凌寒舞打听到的内容。
谈及这个话筒,凌寒舞的脸色立刻严肃起来,组织了一番语言后,同莫漓讲述起他昨晚上听到的内容。
从昨晚上那两人的话中,他了解到,那些人准备扩大这种神仙膏的原料的种植,同时加大送往京城的货的量。
更让凌寒舞震惊的时,京城的官员中,已经有好几人染上了神仙膏这个东西。
而当时凌寒舞因为这件事太过震惊,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枯树枝,这才被那些人察觉,遭到追杀。
莫漓一边听凌寒舞讲述,脑子也在飞快转动,思考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凌寒舞话音刚落,莫漓便开口道:“当今之际,我们得尽快调查清楚罂粟花到底种在哪儿,这东西危害太大,绝不能让他们扩大种植。”
凌寒舞点头,对莫漓的话表示赞同:“不过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这边事情一有结果马上离开,京城那边,恐怕要乱了。”
对凌寒舞的话,莫漓深感认同,如他所说,京城连官员都染上了毒瘾的话,那京城真的要乱了。
凌寒舞急着想要解决这里的事情,身体稍稍好点儿后便要出门,但莫漓怎么可能允许,死死拉着凌寒舞不松手,甚至,特意寸步不离的跟在凌寒舞身后,防止他出去。
凌寒舞无奈,只能好好修养,安排他的手下去调查,每天闲着在房间内看出。
凌寒舞表面上看着一副不甘不愿的样子,可心底,却觉得这种被莫漓管着的感觉竟然还该死的不错,他不仅不排斥,心底甚至还有几分喜欢。
在莫漓的管制下,凌寒舞在房间内待了整整七天,本身身体素质不错,这七天下来,凌寒舞身体也好了一半了。
按莫漓的意思,凌寒舞这么重的伤,起码还得在休息个十天半个月的才是,不过没时间了,凌寒舞的手下终于打探出罂粟种植地所在的地方。
凌寒舞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决这里的事情回京,现在终于有了消息,凌寒舞哪儿还坐的住。
当天下午,凌寒舞便带着莫漓以去寺庙为莫漓她“娘”求福的名义出城,恰巧守城的又是那天放守卫,那天几个守卫收获颇丰,因此这次也没为难两人,便放二人出城。
未免人太多打草惊蛇,凌寒舞依旧没带上那几个侍卫,只是吩咐他们在后面稍远的地方跟着,出现突发状况随时准备接应。
两人依旧共骑一马,打着去寺庙祈福的幌子,朝罂粟花种植地赶去。
路程走到一半的时候,凌寒舞突然勒住了马。
“怎么了?”莫漓一脸疑惑的问道,不知道凌寒舞为何突然停了下来,先前不是还很急吗?
“我们恐怕中计了,”凌寒舞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凝重和严肃,视线打量着周围的环境,眉心微拧。
莫漓皱眉,不知道凌寒舞这话什么意思,怎么就中计了呢?
只是,莫漓还没来得及询问,凌寒舞突然狠狠地拍了一下马背,马儿吃痛,惊叫一声吼飞快的跑了起来。
莫漓被颠的有些难受,可看凌寒舞一脸凝重的表情,莫漓说不出让凌寒舞减缓速度的话来。
就在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动静莫漓转头望去,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竟然跟着一群身着铠甲的人,那群人骑着马,向两人追来,两边的距离已经越来越短。
怎么会有云州州府的侍卫,莫漓不解,但一想到凌寒舞刚才的话,莫漓突然明白过来。
今天这趟路程,恐怕是那些人特意设的一个圈套,但是,知道今天行程的就那么几个人,所以,要么凌寒舞的侍卫中有人叛离了,要么就是那群侍卫暴露了,被人给算计了。
马儿驮着两个人,自然跑不快,眼看着两边的距离逐渐拉近,莫漓眼中多了几分急色,凌寒舞脸上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可薄凉的唇已经抿成一条直线。
马儿驮着两人一路狂奔,没过多久边支持不住了,马儿速度降了下来,那群人很快追上,将两人围了起来。
那群人中的头子是一个脸上有着一道横亘了半张脸的刀疤的光头男子,一脸横肉,看着很是凶神恶煞。
刀疤男子打量了两人一番,突然仰头大笑:“想不到堂堂三皇子竟然会落到我手上,我这把刀杀人无数,倒还真没杀过皇亲国戚,今天,正好用你给我的刀祭血。”
那刀疤男子说完,拎着刀,从马背上飞起,朝凌寒舞砍来。
凌寒舞见状,将莫漓推到一旁,拿出身上唯一的武器匕首,同刀疤男子对打起来。
莫漓在一旁心惊胆战的看着对打的二人,凌寒舞大伤未愈,现在又是如此剧烈的打斗,她很担心凌寒舞的伤口会裂开。
而且,那人使的大刀,凌寒舞用的匕首,怎么打得过。
两人的武器大小虽然天差地别,不过大刀有大刀的笨重,匕首也有匕首的灵活,凌寒舞凭借飘逸的身法,多次躲过刀疤男子挥来的大刀,并在刀疤男子身上留下不少小伤口。
不过这一番下来,莫漓清楚的看得到,凌寒舞背上的衣服多了一个颜色略深的圆圈,显然,凌寒舞的伤口裂开了。
那刀疤男子见自己在凌寒舞手下根本讨不了好,这般打斗下去丢脸的只会是自己。
刀疤男子也不同凌寒舞打斗了,退到一旁,直接招呼自己的手下上。
刀剑无眼,凌寒舞一边与这些人交手,一边还要保护莫漓,而且本身还带着伤,因此颇有些吃力。
莫漓自知自己帮不了凌寒舞,而且还成了他的累赘,自觉的跟紧凌寒舞,小心躲避,不让别人伤到自己。
凌寒舞只顾着对付眼前的人,因此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刀疤男子。
刀疤男子见凌寒舞紧张的护着莫漓,嘴角勾起一记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