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漓不由得心中一沉,这捕快,恐怕就是这些人找来的。
莫漓现在原地,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堕入深渊。
果然,下一刻,其中一个男子一脸谄媚的走上前,对着那捕快头子道:“大人,就是她,她害死了我二弟,你快把她抓起来。”
那捕快头子闻言,朝手下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去抓莫漓。
莫漓袖子遮掩下的手已经忍不住颤抖起来,心下更是陷入了慌乱之中,只是她面上,还强撑着,没让别人看出来罢了。
卷芯也害怕,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不已,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忠心的护在莫漓面前。
莫漓走上前,拍了拍卷芯的手以示安慰,随后走到前面来,冷静的开口问道:“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他是我害死的?”
莫漓话音刚落,那一脸谄媚相的男人便一副义正言辞的表情开口道:“我二弟从你这里离开后,没几天便去了,不是你害死的是谁?”
闻言,莫漓嘴角勾起一记冷笑:“当初我可是再三提醒,伤者刚做了手术,最好在医馆观察两天再离开,可你们偏偏不听,现在人出事儿了,你们倒怪到我头上。”
莫漓说着,已经走到死者面前,一边说话,余光也在暗暗打量死者的脸色,她总感觉,死者的脸色有些不正常。
“你们怀疑我害死了他,我还怀疑你们故意害死了他,害怕担责任,这才往我头上推!”
“你胡说!”那人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气的脸色通红,显然没想到,莫漓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言论。
“他是我的亲二弟,我怎么可能会对我二弟下手,你简直是一派胡言!”
那人脸色越难看,莫漓脸色反而缓和了许多,慌乱的心也镇定下来不手。
“那可就说不定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因为什么利益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单从说话这一方面来说,那人显然不是莫漓的对手,他被莫漓的话气的脸色发青,却偏偏想不出可以反驳的话来。
而且,莫漓还不知道的是,她随口说到那一番话,正中那些人的下怀,心里心虚,那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那人怒吼道:“反正我二弟就是从你医馆离开后死去的,你这医馆怎么都脱不了干系!”
闻言,莫漓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一副看傻子一样的表情看着那人。
“那你的说法,他从我医馆离开,他死了,就跟我这医馆脱不了干系,那我若随便进个医馆,从医馆离开后发生意外死了,那我是不是也能告那家医馆谋财害命?”
那人气的浑身发抖,伸手指着莫漓,咬牙切齿的说道:“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我强词夺理?”莫漓冷笑着反问道:“真如你所说,从我这医馆离开的病人出了事儿我都得负责,那我这医馆还开不开了?”
莫漓这接二连三的话怼7的那些人无话可说,而周围先前站在死者那一边的人,此时心中的天平也出现了倾斜。
医馆大夫都是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若病人从医馆离开后出了事儿都回去找医馆的话,这医馆找哪儿说理去?
若是一不小心把人家大夫给惹毛了,以后不给别人看病了,那他们今后有点儿伤痛感冒的可咋办?
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一定不会生病不是?
很多人抱着这样的心态,而代表百草堂的莫漓和死者一方的人各执一词,各有各的说法,但谁都拿不出证据来,众人也都在一旁观望,没有轻易开口。
那男子见实在说不过莫漓,脸上闪过一抹难堪,本以为这是一件十拿九稳的事情,哪儿知道这个女人竟然如此难缠。
事情完全没有按着他们所料想的方面走,甚至还一步步脱离他们的预期,几人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难看。
在他们看来,莫漓不过是一个稍稍有点儿本事的女人罢了,就算有一身医术,可到底是个女人。
遇到这样的事儿,恐怕早已经吓得不行了,哪儿想得到,莫漓不仅一步步将自己拉了回来,还让他们无话可说。
说不出话来,那人面色铁青,直接抱拳对那捕快道:“大人,这妇人嘴皮子太厉害,在下也说不过她,一切是是非曲直,还请大人明查。”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朝那捕快头子使了个眼色,这两人分明就是狼狈为奸,莫漓气的心肝乱颤。
果然,那捕快头子在接收到那人递去的信号后,立刻板起了脸,朝身后的人挥挥手,指着莫漓倒:“把这杀人的罪妇给我抓起来!”
连审都不审,就判了自己的罪?
莫漓冷笑不已,看着朝自己靠近的捕快,大声道:“你们连证据都没有,就要抓我,原来堂堂官府,也是如此不分是非吗?”
本来那捕快头子带人来的目的,也就是为了配合把莫漓抓进去,只是没想到莫漓如此牙尖嘴利,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没把自己捞出来。
毕竟是收钱办事,所有那捕快头子心里还是有几分心虚的,被莫漓这么一说,那人脸上闪过一丝心虚,更多的是难堪。
而且,他堂堂官府捕快,这些个平民百姓,谁见着他不是恭恭敬敬的,也只有这莫漓,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那捕快头子怒气一上来,随即道:“他可是说的清清楚楚,人从你这儿离开后就死了,这人不是害得还能有谁?”
那捕快头子倒是端起了官架子,挺胸抬头,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莫漓丝毫不看在眼里。
“刚刚我也说过,这人说不定是他们自己害死的,却推到我头上,难道大人没听到我这话?”
不等那捕快头子说话,莫漓加大声音,继续道:“敢情你这听只听一边吗?,还是说……”
莫漓没有把话说出来,而是说到一半突然顿住,见大家的好奇心都被自己的话勾出来了,这才继续道:“还是说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