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眼看着两个人的动作,洛婉安只想要笑。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祁墨怎么看不出来,说到底在他心中孔书白的地位要比自己来的高的多。
骨节分明的手指斯条慢理的挽起袖口,俊脸冷锐,祁墨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你也滚下去,滚回祁家。”
“我不要!”
看着那张俊脸上浮现出的阴鸷,薄的像是开了刃的刀,洛婉安咬唇几乎要出血来:“我暂时不想回去。”
“不想回去也给回去,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我不要,我不想回去。”
没有第三遍,祁墨伸手,一把攥住洛婉安的手腕,便准备手段强硬的将她拖到楼下。
可惜洛婉安一把抱住茶几,泪水蒙了双眸,嗓音几乎尖叫:“祁墨,我用了两个孩子,四年时间,我求你放过我行吗?”
“不可能。”祁墨阴鸷的面孔彻底森冷下来,浑身萦绕着肃杀的气息:“洛婉安,你这辈子都逃脱不了我的掌心。
“不……”
两相拉扯中,也不知道手碰触到了什么东西,洛婉安想也不想的便砸在祁墨的后脑上。
一片濡湿,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
洛婉安瞳孔骤缩,瞪大眼眸。
她这是疯了吗?
竟然砸了祁墨。
“你竟然想杀我。”
眼角流淌血色,祁墨松手垂眸,眼睫毛投下一片阴影。
洛婉安带着几分慌色的将手中的东西扔掉,感觉自己的神经活生生的要被逼得面临崩溃边缘,用力的摇头:“不是,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指尖毫不留情的嵌入掌心:“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不会如此的。”
所有的愤怒全然不见,剩下的只有冷静。
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的抽了两张纸,按住伤口,祁墨轻描淡显的笑:“洛婉安,既然如此,我会让你有求我的一天。”
转身离开,被砸了洞的后脑瞬间引起唐亭卿的嘲笑,斜倚在车门上,轻挑眉梢:“雁不仅啄眼了,还砸窟窿了,没想到你祁墨也有栽的一天。”
“很好笑?”
眼神斜睨过去,带着刺骨的冷意。
只可惜唐亭卿全然不怕,唇瓣勾起的弧度越发的大:“自然好笑,以为养的是家雀儿,没想到是带爪的小猫,走眼的滋味怎么样?”
余光突然扫到什么,唐亭卿上前,单臂搭在祁墨的肩头,眉梢轻佻:“而且还有个想吃肉骨头的狗在虎视眈眈。”
目光所及之处,赫然是夏州城走进来的身影。
这才八个小时,两个人就勾搭上了。
眸色猛然阴冷,祁墨白色衬衫染就凉薄,看着夏州城走到自己面前。
来人风度翩翩的伸手:“祁董。”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落空的手没有丝毫的尴尬,夏州城颔首微笑,和祁墨截然不同的温润:“祁董很惊讶吗?你为何在这里,我就为何在这里。”
抬眸,目光凝视到四楼的窗口。
轻笑:“既然祁董将人生生的逼出来了,我还不把握好时机吗?”夏州城斯文的俊脸在阳光下宛若贵公子:“四年前祁董便曾夸耀过我是偿其大欲之人,那我不把你的夸奖落实,也不好不是吗?”
“希望你有这个机会。”
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明明干净的一丝不苟,却莫名的有一种血肉模糊的气氛。
夏州城微噎,瞳孔缩紧,只能勾唇冷笑:“这是自然。”
黑色的宾利缓缓驶入车流,无视身后缓缓隐入楼道的身影,修长的双腿在后座上交叠,祁墨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个电话拨了出去,低沉的嗓音矜贵:“给洛家放句话,限时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