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觥筹交错,礼服旖旎妩媚。
祁墨被几个老总围在中央,唇瓣勾着温润的微笑,嗓音漫不经心:“野花哪儿有家花香,无论是什么女人还是自己的妻子最好。”
簇拥着他的老总们一起看向在祁墨怀中脸颊白皙,弥漫着无法用言语描绘的水媚的洛婉安,了然的点头,纷纷夸赞道:“祁总对祁夫人的恩爱痴情是西城区有名的,我们哪儿能比拟。”
“谢谢夸奖。”
低笑,祁墨修长的手指摇晃着玻璃杯,单臂情深的拥着洛婉安,俯身旖旎柔情的轻啄上去,薄唇似笑非笑:“婉安,你在我眼中是最迷人的存在,我发誓,我这辈子唯爱你一人。”
“我也爱你。”
红唇挽起笑意,洛婉安说着持续了十四年的真话,听着耳边传来的旁人称羡的嗓音。
西城区世人皆知,祁氏集团掌权人祁墨爱妻如命。
可只有洛婉安自己知道。
自己嫁的是恶魔。
明明上一秒还说着深情款款的话语,可进入车厢的下一秒,怀中便搂上另一个女人。
和那人有着五分像的脸娇媚动人,孔书白趴伏在祁墨怀中轻声撒娇:“墨,祁太太还在对面呢,你这样,她会不高兴的。”
“祁太太?”伪装的温和荡然无存,祁墨嗓音只剩下阴测中夹杂着稀碎的寒冰:“她也配?不过是我花钱买回来消遣的玩物罢了。”
“那你还娶她做祁太太。”
“那你就要问她了。”阴郁到极致的脸勾着星点冷笑,祁墨的目光投射了过来:“问问她,当年是如何自甘堕落的自荐枕席,是如何活活烧死我最爱的女人,又是如何准备和奸夫远走国外。”
骨节分明的手指攥紧:“我留她一命,已经是我的仁慈了。”
“我没有,祁墨,我说过很多次,我没有。”洛婉安眼神哀痛,字字如泣:“洛家是如何起火的我不知道,但绝对不是我做的,那天我正准备和夏州城去国外帮我母亲治病,我……”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害过洛清笙,更不可能在母亲重病的时候放那一把火,她没有时间,更没有那心思。
“是吗?”冷眼睨着,男人侧脸寒意逼人:“不过你就算是再说千百遍,我都不会信的。”
“像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如果不是清笙生性善良,而且生前对你还有姐妹情的话,我就将你弄死了,又怎么可能留你苟活至今。”
苟活至今?
还真是个美好的词汇。
“我爱了你整整十四年,十四年的光阴都抵不过你和洛清笙的四年?”嗓音带着几丝歇斯底里,洛婉安眼眸含泪:“还有,她洛清笙生性善良?殊不知她才是这世间最卑鄙之人。”
“闭嘴!”
大声呵斥,惊得前排司机下意识踩了刹车。
身子不自由的前倾,额角一下子便撞上车门,鲜血瞬间往外冒,带着腥甜的味道。
祁墨的双眸含着漠漠的寒凉,眸色晦暗的如同常年不见天日的深海:“我限你一分钟内给清笙道歉。”
洛婉安摸了一把额头,满手粘稠的触感,让人生怖。
这就是自己爱了十四年的男人,却从来不肯相信自己。
她摇头:“不可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给洛清笙道歉,四年前根本不是我放火烧死的她,就算是我,她也是死有应得。”
“好,很好。”怒极反笑,祁墨直接拉开车门,看着不断后退的风景,嗓音凉薄刺骨:“那么,现在,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