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医生推门走了进来,带着少许笑意:“孔小姐,你的脚踝没有什么事情,这两天不要跑步和长时间的走路就行,高跟鞋能够别穿就别穿,对脚踝不好。”
在祁墨面前,孔书白倒是乖乖的答应了。
可等到医生离开,孔书白就娇气的将抱枕仍在腿边的床上,红唇嘟着:“墨,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最近没有时间。”
淡漠的嗓音带着几分矜贵和漫不经心,眼神睨了她一眼:“既然医生说你没事,那就出院吧,我让人送你回去。”
“可是,墨……”
“出院。”低沉的嗓音瞬间就打断了孔书白准备说出口的话,她无法反驳,只能够鼓着腮帮子呐呐的应了下来。
一通电话将集团的司机叫过来送孔书白回家,祁墨坐在车后座,疲惫的伸出手指揉了揉鼻梁,冷声吩咐道:“开车,回家。”
路上,王叔怎么都忘不了徒步回别墅的洛婉安,试探的开口:“祁总,咱们要不要拐回去接上夫人,毕竟……”
“不用。”
祁墨睁眸,淡淡的嗤笑:“她不是很厉害吗?就走着回去吧。”
外面的世界早就已经暗了,几乎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关,令祁墨根本就没有想到的是他回到房间后,第一时间就看到刚刚从浴室走出来的小女人。
裹着一件纯白浴袍,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滴着水珠,明明已经卸了妆,却偏生酝酿着一股水媚可人在空气中。
祁墨下意思拽了拽领带,将心底里一闪而过的念头忽略,轻描淡显的询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
很显然,祁墨忘记了还有支付宝的存在。
甚至让出租将人送到家门口,再回家拿钱也是一样的。
洛婉安无意解释,只是随意的应着:“打了个出租罢了。”
祁墨眸深如墨的睨着她,冷然的看了良久,最终还是没有说话。
可就算没有徒步走回来,第二天洛婉安还是发起了低烧,整个人从床上爬起来昏昏沉沉的难受的厉害。
刚准备请个假,周助理的电话就炸了过来,嗓音在电话那头带着嘲弄的气息:“洛小姐,今天集团都忙得团团转,你倒好现在还没有来上班。”
“我有些不舒服。”
“那也不行。”周助理一口就拒绝了,眼角眉梢带着不满的痕迹:“今天是一号,所有的会都在今天开,你不过来就无形中给别的员工增添了不少的负担。”
顿了顿,语气稍稍的缓和:“你要是执意不想要过来的话,让祁总给你请个假也是可以的。”
让祁墨请?
看他今天早晨根本就没有叫自己就已经知道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素白的小手认命的按了按额角:“算了,我过去就是。”
下一秒,周助理那里就挂断了电话,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没办法,洛婉安只能够去洗漱,然后给自己画了个捎带气色的妆容,拿着自己的包刚刚下楼,迎面就撞上了从外面回来的祁母。
看样子应该是想要回来拿东西,贴身的衣裙,打理的一丝不苟,彰显着她贵妇人的姿态。
眉梢狠狠地蹙了起来,祁母低声的训斥道:“你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老公都去上班了,你才下来,是想要让你老公伺候你?”
“抱歉,妈。”
温软的低头,语气不带任何的脾气。
让祁母的气稍顺了点,但是嗓音还是微重:“知道你错了就行,还不赶紧去上班?”顿了顿,嗓音若有所指的样子:“自己注意点,我虽然不喜欢你,但是也不希望弄出来个什么私生子让整个祁家蒙羞。”
看来祁母也收到了什么风声。
在祁母看不见的角度,洛婉安挽起嘴角,带着浓重的嘲弄气息:“我知道了,妈。”
正好在外面等得有些热的贵妇人们纷纷走了进来,看见眼前的一幕,眼神带着几分惊讶的打趣道:“怎么,琳琳这是在教训儿媳妇吗?”
祁母名字是慕琳。
“怎么可能。”祁母有着一瞬间的僵硬,却马上恢复了过来,温笑着像是慈爱的母亲:“还不是婉安,身体不舒服还一心想要去上班,我劝她她也不听,就只能够嘱咐她注意身体。”
几个贵妇人瞬间笑了:“现在的年轻人都拼的很,都仗着身体好呢。”
她们将话题转到了家常上,洛婉安顺势脱了身,可是却感觉身心俱疲,额角青筋仿佛在跳动着。
到了集团,瞬间就被周助理用言语围攻:“还真是高高在上的祁太太,吭都不吭一声就敢迟到。”
周助理不敢在众人面前对洛婉安,就只能够将她叫到自己的办公室,用最恶劣的言语攻击着。
洛婉安因为低烧而心情不好,垂着眸不开口,唯恐一开口就是攻击回去的话,眸底闪过冷漠和不耐。
可这般忍耐的样子,却助长了周助理盛气凌人的气焰,冷笑着用纤细的手指敲打着桌面:“而且听说你和新来的实习生白珊珊走的很近?”
“没错。”
洛婉安点头,却让周助理瞬间嗤笑了一声:“果然是类以物聚,人以群分。”
“周助理这话是什么意思?”
抬眸,带着少许的傲居和询问,洛婉安能够容忍对方攻击自己,但是绝对不能够允许对方攻击自己的朋友。
“我什么意思?要问问那个白珊珊什么意思吧。”周助理眼里的恶意毫不遮掩:“她以为她做的隐晦我就看不出来了吗?天天装的一幅清纯的样子,可是谁知道背地里是什么德行的人呢?”
顿了顿:“我不妨直接告诉你,我亲眼看到她上了咱们集团一个股东的车,在车里笑的那叫一个甜。”
如果洛婉安猜的不错的话,应该是白珊珊的父亲或者是亲属来接她的。
原是不想让人知道,却不想被人这般恶意的揣测。
刚想要张口反驳,就听到周助理恶意的声音继续着,带着浓烈的不屑的和诋毁:“她那样攀附男人的女人就该被揭露出来,被社会活活的谴责死。”
“我劝你最好和她离得远点,不然的话……”顿了顿,周助理突然想起了什么,眼眸猛然的一亮,带着几分趣味:“你和她走这么近,是不是……”你们是同样的人。
洛婉安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了,绯色的唇瓣勾着凉薄的笑意,眼角眉梢沁着冷笑:“我真觉得周助理一句话说的非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