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穿好兔子装扮的套装,带上一个兔子口罩,拿过一旁的酒牌走出去。
入目的便是声色喧嚣,对于这里,穆心说不上十分熟悉,但是她曾经是这里的常客。
银字会所,看来今天确实是会有可观的小费。
穆心眉眼浅笑,淡淡拉开嘴角。
银字会所是夜色里的VIP二级,一般来的会是商界和政界的精英人物来这里应酬,或者是一些富家子女来这里玩乐,他们出手的小费可是十分阔绰的。
曾经她在这里打赏给服务员的小费,都够她如今的生活好上许多倍。
“穆心,等会可别出什么差错,别害我被罚。”一旁的琳琳望了眼她手中的酒牌,脸上的状容十分浓艳,紧身衣下的身材更是火辣十足。
琳琳是夜色里负责带她的人,也正是夜色里的一名服务员,她今天负责推销酒水。
穆心睨了她一眼,没有理睬她,转身端起一旁的酒盘就走了。
“哼,神气什么,不过也就是一个临时服务员。”琳琳有些恼怒地瞪了一眼穆心远去的背影,转身便搔首弄姿,迈开妖娆的步子,朝指定的包厢走去。
穆心一手拿着酒盘,一手轻轻的打开门,转身将门关上。
瞬间,外面的喧闹被隔绝,包厢里面静得出奇,足见隔音效果极好。
她上前几步,将手中的酒摆放到桌面上。
眼睛不自觉地向周围瞟去,只见桌面上散堆了一摞小包装的白色粉末,周围几个人正将散乱的一一归拢。
包厢里的灯光黯淡,穆心并没有看清楚他们的脸。
她蹲下来,扭头望去,在沙发的角落有一个男人半身隐在黑暗中,一双修长的腿随意搭在桌边,由于西装裤没有足够长,而露出一小节白色的脚踝。
穆心收回视线,将准备好的茶水倒入酒杯中,动作熟练的兑酒,静谧的包厢内,只有酒杯中的冰块的撞击声音。
她眼神余光微注意到周围的人,边上有一个人拿了一袋白色粉末,拿出随身的小刀,在袋子上划了一口。
原本隐在黑暗中的人将桌上修长的腿收回,眼微微眯起。
一人手上沾上些粉末,拿过到面前轻嗅下,片刻后,他朝着黑暗里的男人点点头。
穆心面色不变,只管弄好手上的工作,目不斜视地站到一边,等待吩咐。
可以出入夜色这种地方,的确是什么人都有,就算在这杀人放火,这里的事情也不会被透露出去分毫,夜色的员工守则很严格,而他们的背后老板势力很大。
她很喜欢来夜色,这里可以肆意妄为。
曾经她带着自己的小男友或者其他人来这玩乐,而且,这里的头牌少爷她也经常叫来作陪。
呵,不过如今对她来说,那些记忆都只是曾经。
穆心眼观鼻而鼻观心,静静地站立在一边,视线不再投向其他的任何一处。。
“你过来,倒酒。”
那个人将手指上的粉末随意擦在纸巾上,那双眼看向一边的穆心,那语气满是不耐。
“好的。”穆心及时反应,将桌面上的玻璃杯子排成一排,拿起酒瓶将酒水倒了进去。
那人抽了两张纸巾,平铺在桌面上,将拆开的白色粉末倒在纸巾上抹开。
周围的人马上拿着卷烟上前,包厢内直接是烟雾缭绕。
穆心从容起身,垂着脑袋,继续站到一边。
见服务员垂首站到一边,那个人不悦地喊道:“你走什么,给老板也倒酒。”
她这才注意到黑暗中的人影,他身前的酒杯已经是空的了。
“是,”她走上前蹲下,将酒杯满上,然后她双手拿起酒杯递上,低声说道,“您的酒。”
男子交叠与膝盖处的腿放下,白色的脚踝晃过,身子一倾,身子便从黑暗中慢慢出来。
包厢里幽黄的光照下的脸,似乎镀上了一层滤镜,近乎完美。
他周身是冷然的气息,浑然天成的气势很是霸道,这个男人有着他人没有的勾人夺魄的魅力。
穆心垂下眼眸,这个人如此模样,为什么她从来没在这里见到过?
林洛南伸手接过酒杯,两人的指尖相触,带着一股凉意。
穆心手指微颤,快速抽回手,不小心踉跄地站起来退到一边。
“哈哈哈,老板,又一个女人拜倒在你的西装裤下了,”先前叫穆心倒酒的男人大笑,眼睛看向退后的穆心,“喂,陪我们老板睡上一晚上,怎么样?”
穆心依旧是面无表情的低垂着脑袋,对于他的调笑无动于衷,这根本不算什么。
她眼睫微颤,他们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真容,就这么轻浮,如果自己是一个丑女,他们还能笑得出来吗?说是如此,但是能进夜色当服务员的,自然是不会是丑的。
他旁边的人附和着调笑起来,“你要是床上技术好的话,我们老板包下你总比在这当服务员强吧。”
“小美女别假装矜持啦……”调笑声不断,语气轻浮。
穆心交叠放在身前的手不自觉抓紧,心底的烦躁被强压下去,安慰自己她现在是在工作,不能发脾气意气用事。
林洛南目光朝着站在角落的服务员看去,看到她身前紧握的手指,忍不住玩味一笑,“你过来。”
包厢里现在就穆心一个服务员,自然是叫的是她,她条件反射地看向酒杯,空了。好吧,是叫她倒酒。
穆心走上前蹲下去,低垂着眉眼,举起酒瓶倒酒。
林洛南悠悠然地掏出皮夹,从里面拿出了一小叠现金,就这么当着众人的面,往穆心的前胸领口塞进去。
男人的指腹划过她柔软的胸沿,冰凉入身,甚至他的指尖还轻轻按压,引得她浑身突然袭来的战栗。
她蓦然抬起头,看向他的脸,嘴角抿了抿,由于有一个兔子口罩,别人只能看到她鼻子以上的眼睛。
“摸起来不错,就是有点小。”话一说完,男人笑着拿起身前的酒杯饮尽,眼睛却紧紧盯着眼前的小女人。
穆心再次低垂下脑袋,没有再看他,心底一股屈辱感涌上来,她现在想杀了眼前的这个人的想法都有。
但是现在她不能,胸前的小费现金数目不小,自尊算什么,所以现在是工资和小费才重要。
再抬头,她扬起嘴角,声音轻松,“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