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心她自己关于毒品的了解不多,她曾经也只是在夜色玩耍的时候,见到那些公子哥吸食白粉,当时的她不以为然。
如今,只是没想到在自己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且她被注射的还是新型毒品。
穆心难受地蜷在床上,大滴大滴的汗水流出来,她的长发已经被浸湿,粘粘在她的脖子上。
她能感受到背后的清凉,那是后背的汗水蒸发后导致的,她紧闭着眼,皱起了眉头。
虽然难受,却也不懂得究竟该怎么办,趁着祝明朗不在病房内,她终于还是难耐地呻吟出声。
在祝明朗赶回来的时候,便是看到床上的人缩成一团,浑身都在颤抖,“医生你快点想办法……”
转身拉过身后的医生,就往病床前推,那走过来的中年医生突然被推,一个踉跄差点歪倒。
“你这个人……”还好身边的护士及时将他扶住,护士不满地看向祝明朗,却见他脸上的冷色时,立马就禁声,不敢再开口说什么。
医生看着病床上的人,他稍作查看了一番,正准备摇头,却见身边的人脸色严峻,硬生生将脑袋转向他。
祝明朗见到医生查看后,露出的表情就知道,怕是毫无办法立刻解决的。
但还是有些期待地看向医生,“她怎么样?能让她不难受吗?”
医生没有开口,只是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床上的人,巍颤颤地开口,“我,我也不敢说能让她不难受,这毒性太强势,只能打针让她镇定下来。”
“就没有其他办法吗?”镇定剂有什么用,他知道打镇定剂下来,可穆心肯定还是会很难受。
“这,还有一个办法……”
祝明朗狠狠地说:“有什么办法你就尽管说。”
“这……”
医生望着身边的护士,闭了闭眼,开口吩咐道:“你先出去,把门带上。”
“哦,好。”护士将手里的东西放下,转身出门。
在病房的门被关上的那一瞬间,室内又陷入了安静,只能清晰地听到穆心的粗喘声。
男人看向医生,眼神满是疑惑,“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既然他吩咐护士出去,那么这个办法就有可能是危险的,如果威胁道穆心的身体健康,他也是绝对不会允许的。
“是……”医生脸上的肉抖了抖,忍不住下意识地搓搓手,他也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就怕眼前这位大老板发怒。
“快说,别婆婆妈妈的。”祝明朗皱眉。
医生站在床边,脸上露出不忍还有纠结,“主要是我不能保证这个办法是不是可行。”
“你说说看。”
在祝明朗的目光注视下,医生不知怎地,心底便荡起几分心虚,他脸上淡定的表情都快保持不住。
“确实,这个……”医生侧过身子,正面对着祝明朗,双手交握在身前,微低着头,“这个办法就是……”
“什么办法?”祝明朗眼前一亮,他最烦这医生磨磨唧唧的模样,吊足了人的胃口。
“再给她打一针,肯定就没事了。”
“你滚!”
突兀的声音响起,床边的两个人同时看向声音来源。
床上的穆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清醒的,她此时正一脸愤怒低朝着怒吼,“再不滚,我揍扁你……”
中年医生的脸上顿时难看,但还是忍不住开口解释,“穆心小姐,这个时候确实是,你只能再打一针,就能减少你的痛苦……”
穆心也只是低垂着眼,没有抬头看他,伏在床上一动不动。
“请你出去。”这一次,是祝明朗冷酷的声音。
闻言医生的身子一颤,看了一眼床上的人,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打开病房走出去了。
祝明朗走上前,伸手摸向床上的人儿苍白的脸,将脸上沾贴的头发拨向耳后,无奈地说道:“你怎么这么倔呢?”
穆心闭上眼睛,闷哼一声,她现在身体毫无力气,她并不想多说一句话。
男人无声地看着穆心,他自然是知道她被注射的新型毒品的毒性有多严重,和所有的毒品一样,根本就是无药可医,只是发作的时候比平常毒品更加难受些。
也许是因果报应,他曾经和这个毒品的供应商接触过,他当时并没有接手黑市的打算,于是便直接拒绝了他们的提议。
他自己从未接触过这些东西,知道毒品交易的危害性强烈,公司背后灰色地带的交易,也尽量避免危险产品。
祝明朗目光晦涩不明,他本来就不接触这样的生意,以后更加不会接触,如今这是他们自己上门挑衅,那么他也只好教他们做人了。
另一边的人正在一个地下赌场内肆意狂欢。
一个带着墨镜的壮汉,转头看向身边一身黑色西装派头的中年男人,不解地问:“老大,你不是说那个祝明朗用不了几天就来找我们吗?”
中年男人看着手里的纸牌,皱眉,开口喊道:“嗯?你说什么?大声点。”
赌场内的环境十分吵闹,壮汉立马附身在在男人耳边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老大,你不是说那个祝明朗用不了几天就来找我们吗?小弟们一直都没有看到他有什么动作。”
“啧,他想独善其身,我就不信他不来我这要这个毒品。”男人自信地抽出一张牌,往桌上一拍,“你先别打扰我打牌,一边去玩去。”
“那您玩着吧。”壮汉扶了扶墨镜,无奈地转身走向门口。
拿出裤兜里的手机,找了一个电话号码拨出去,“祝明朗现在在哪里?”
对面传来一个女声,“在医院。”
沉吟片刻,壮汉一手敲了敲额头,这才开口说道,“你继续盯着他。”
“是。”
女人刚说完,正准备挂掉,似乎想到了什么,“等等。”
壮汉刚准备将手机拿开,却听到对面的话,又拿近耳朵,问道:“怎么了?”
“被注射毒品的人今天毒发了,医生似乎提议要再打一针毒品。”
“真是这么说的?”
“我在门外听到的,虽然听不清具体,”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似乎祝明朗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