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派人去查,稍后就有消息过来。”
“嗯。”祝明朗应了一声,眼神阴霾,又低声说了一句,“最好不要让我知道是谁。”
谷良轻抿嘴唇,心中暗道,那出阴招的人要倒霉了。
穆心只休息了两个小时,就被祝明朗叫醒,就连出院手续的都没有办理,几急匆匆地就马上出院回了公寓。
只是进门的时候,穆心发现,公寓周围的保安似乎多了几个生面孔,她瞅了身旁的人一眼,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回到公寓内,穆心只是慵懒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的手机在摆弄着,她正在玩游戏。
祝明朗见她如此悠闲,便开口说道:“你以后没事就不要出门,想出去要提前告诉我。”
穆心点了一下头,“嗯,好的。”
她对于今天早上的事情,还是心有余悸。她也知道商场如战场,今天的手段大概是对手想要对付祝明朗的。
“你好好照顾自己,我等会先出去,晚点再回来。”见她这般模样,祝明朗转身走进卧室。
还站在沙发一旁的谷良,有些摸不着这穆心的脾性,见她遇到事情后并没有哭闹,反而表现得那么淡定,他都有些心疼她。
“穆心小姐不害怕吗?”他望向正在玩手机的女生,目光透着一丝关心。
沙发上的人头也不抬,“当然怕。”
“那你怎么……”
“怕也没有用,”穆心转过头,看向问自己问题的谷良,面上染上一抹笑意,“怕的话,今天被急救的就不是我了,你说是不是。”
“是……”他无言以对。
显然,如果今天不是她,那么被注射毒品的就是祝明朗。
祝明朗的房间门被打开,他看了一眼穆心,开口说道,“走了。”
“穆心小姐好好休息。”谷良点了下头,转身和祝明朗走出了公寓门。
见两个人都走了,沙发上的人直接皱起了眉头,扭着脖子,嘟囔道,“真的是痛死我了,这个脖子都软的没法支撑脑袋了……”
当然,这话只是说的很夸张,她只是转动了一下脖子,就觉得十分酸而已。
她还记得她昏迷后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美好的梦境,让人流连忘返。
在梦里,她的父亲穆河没有被逮捕,她还是S市首富穆家大小姐,她是爸爸的掌上明珠,依然可以为所欲为。
最后,却是梦醒了。
坐在车后排的座位的祝明朗,看了一眼公寓方向,再转头看向前方,“她被注射的是什么类型的毒品?”
驾驶座上的谷良依旧开着车,目视前方,“医生说是一种新型毒品,还没彻底分析出来毒素程度……”
“好了,知道了。”语气虽然是尽显淡然,但是眼底的担忧怎么也掩饰不掉。
谷良瞧了一眼后视镜,看到他的担忧神色,也不再说什么。
他也不由自主地想到公寓内的人,脸上挂着无所谓的浅笑,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也忍不住为她担忧起来。
突然一想到这个,他就浑身一个激灵,让自己快速打消这个念头。
公寓内,穆心玩着手机游戏正尽兴,微信突然弹出一个消息。
司徒宏:“你最近过得好吗?”
穆心退出游戏,点了微信进去,看了一下消息记录,上一次他是直接打电话过来,她没接。
他这次倒是聪明,直接是发微信消息。
穆心手指在屏幕上编辑了一句话,想了想又删掉了,发了两个字:“还好。”
将手机放下,便不再理会,她转头看了一下天色,外面已经全黑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祝明朗他们应该是在公司忙着,估计今晚会很晚回来,或许就不回来了。当然,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心他的伤势。
穆心还是起身,走到窗口看了一下窗外,看看有没有熟悉的车回来。
直到穆心爬上床之前,祝明朗都没有回来,大概是今天的事情太多了。
一大早,穆心打开房门。
在看到厨房的身影时,她满脸的难以置信,她记得昨晚很晚才睡下的,他明明没有回家。
想到这,穆心的视线频频投向厨房。
大概是她的视线太过明显,厨房的人转过身,一脸笑意,“起来啦,去洗漱一下,等会就可以吃早餐了。”
闻言,穆心嘴唇一抿,转身毫不犹豫地直接走进卫生间。
餐桌上,穆心的视线一直落在祝明朗受伤的手臂上。
“已经没事了。”察觉到穆心的热烈视线,祝明朗无奈地笑了一下。
“……”穆心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直接给了对方一个白眼,怎么可能没事,当她瞎了吗。
祝明朗将自己碗内的一个煎蛋夹起,放到对面的人碗内,一脸无奈,“你才是让我担心的。”
“你今天不正常。”穆心糯糯地开口,看向他人的惊疑眼神就是,大概意思就是你怎么这么奇怪。
很明显,平时的祝明朗虽然对自己很照顾,但是今天自己碗里多了一个煎蛋,那就是出大事了。
不会是她被注射的毒品很严重吧,会不会是有后遗症?
被热烈视线注视的祝明朗假意轻咳了一声,低下头,说道:“我平时也都这样,哪里不正常?”
“你给我夹了你的一个煎蛋。”穆心脱口而出。
祝明朗一愣,她就因为这个理由,这也太无奈了。
男人嘴角噙着笑,无奈地说道:“你是病人,我多给你一个煎蛋怎么了?”
“可你也是病人。”穆心说完,意有所指地看向了他受伤的手臂上。
“你比我伤得严重。”男人一本正经道。
听到这句话的穆心,顿时感觉不好了,她比他的伤势还严重,果然是毒品的问题,看来是她没救了吗?
穆心撇了撇嘴,低声说道:“是……是我没救了吗?”
闻言,祝明朗顿时就是满脸的不可置信,这个丫头的脑洞也太大了,他觉得还是解释一下比较好,“不是,就是……表示你需要补得比较多一点。”
穆心的脸色一僵,好吧,是她想多了。
脸上的表情一垮,低下头,闷闷说道:“哦,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