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以来,他满心满眼的都是穆心,他哪里还会想到什么方佳尔,什么前女友。那是谁,他不认识。
方佳尔脸上顿时有些火辣辣的,他就这么不待见她吗。
她恼怒地瞪向穆心,冷哼一声。
“出去。”祝明朗的话再次响起,声音比之前更加冰冷,不容置疑。
原本打算开口的方佳尔注意到办公桌后的人对她冷漠的视线,她忍不住身子瑟缩了一下,心底顿时更加恼羞。
她转过身,用力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出办公室。
身后还听到传来穆心轻笑的话,“慢点,小心鞋跟断了。”
穆心见方佳尔走了,她也就不保持假笑了,收起笑脸,低着头玩手机,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十分明显。
祝明朗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她身边坐下。
滴。
这时穆心的手机传来微信的提示音。
他瞧过来正好看到是司徒宏发来的:我想你了……
见穆心浑然不在意地继续刷网页新闻,他只好假意问道:“跟谁聊天呢?”
穆心见他望过来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有一点心虚。
不过转念一想,她光明正大的,心虚什么,她和司徒宏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她扯了扯嘴角,呵呵笑道:“也没和谁,你不是看见了吗?”
手指轻触着手机屏幕,她并没有点进提示的信息去看,更不要说回复了。
祝明朗听到她这话,顿时气结,他是看见了,他还不知道她私底下怎么和司徒宏联系呢。
他没好气的说:“那你怎么不回他,你看他又发过来了。”
穆心转头看向他冷着的脸,再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下手机,司徒宏确实是又发来信息了。事实上,她和司徒宏已经很久没联系了,自从那一次说了那些话之后。
她都不敢相信,当时的自己竟然就轻易地和从小到大的伙伴,因为爱情绝交了。
女人,还真的是感性的生物,即使被伤的很深,却依旧抱着回忆舔舐伤口。
再察觉到祝明朗的眼神隐晦深沉,穆心忙握紧手机,将身子挪远了他身边,说道:“没有什么好回复的,我和他现在只是普通朋友罢了。”
“普通?”如果他之前没有看过穆心的手机,或者他也没有见过司徒宏,他大概才会相信她的话,“既然是普通朋友,你就回复他,让他以后别没事就找你。”
呵呵,他还真敢变霸道了,穆心的倔脾气瞬间就上来了,“不要。”
“对着我,你敢说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穆心握着手机,甚至将它放在自己背后。
她和司徒宏之间,已经只有微薄的联系,如果再这么说,司徒宏难免不开心,然后他就真的再也不会找她了。
见到她的动作,祝明朗只觉得刺目,他一手拉过她的手臂,精准地扣住她的手腕,一手去抢夺她手上的手机。
由于穆心抓得也十分紧,外力一扯,她就感觉到手指钻心的疼,“你干什么?放开我的手。”
“你既然不自己回复,我帮你回复他。”
穆心双手死死地将手机抓在手中,任他这么扳弄都别松手,这越发就让他生气。
他使了半天的劲,这才发现她这不光是脾气倔,还用了吃奶的蛮力,居然让他毫无办法。
祝明朗咬牙切齿开口说道:“好,你不松手,不按照我说的做是吧?”
“是!”穆心大声回应。
“好!今天我就还真就和你较劲了。”
祝明朗放开紧抓着人的手,伸手脱掉了西装外套,扯了扯衬衣领口,衬衣被扯开到了胸前,露出他胸口的皮肤。
穆心惊讶地望着他,“你,你要干嘛?现在可是在办公室!”
“这是我的办公室。”祝明朗毫不在意地扯着嘴角,冷笑着看她。
目光落在他精壮的胸膛上,毫无意外的,她竟觉得十分诱惑人。
祝明朗正要欺身压过来,穆心一惊,手上抓着手机的力道也松了,双手用力伸出去推拒,“你,知道这是办公室,你还要耍流氓!”
“耍流氓?”他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现在怎么嫌弃起我了?”
祝明朗的大掌伸过来,大掌抚摸着她的脸颊,谁知手的方向一转,趁穆心用力将她手上的手机拽了过来。
穆心此刻正是双手握着手机不知道往哪里放,这被他趁机就拿走了手机,她顿时就气急。
她又急又有些恼羞,“祝明朗,你还我手机!”
“这也是我买的手机。”
他的目光落到她恼羞的脸上,还不忘伸出一手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小脸上很快浮现出被捏过的痕迹。
“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穆心气急,难道她就没有一点自由了,送出去的东西怎么还能是他的。
祝明朗拿到了手机就将身子坐正,远离了穆心,笑着说道:“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你的东西当然也是我说怎么处理就该怎么处理。”
穆心竟也因为他的前半段话怔愣了一下,谁知再听到后半句,她就回过神来了,这个男人,怎么这个时候变得这么蛮不讲理的?
她不想再浪费口舌,她望着拿了手机的男人脸上的嘚瑟,她就直接扑了过去。
祝明朗见到她的动作,怎么可能让她得逞,随即手中就更是握紧了。
奈何穆心不按常理,她竟然就直接抓了他的手咬了上去,他因为吃痛就松开了手。
穆心成功拿到了手机,祝明朗只好用力地抓住她的肩膀,她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将手里的东西砸向他的脸。
“你放开我!”
抓着自己的手抽离,身上突的一松,她顺势站了起来。
“唔……”祝明朗痛呼一声,松开了禁锢她的双手,他下意识地摸向了痛楚,左手撑着前额,闷哼不止。
穆心站在沙发旁,望着眼前的人,再看看手里的手机,她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你,你没事吧?祝明朗……”
男人的痛呼声砸在她的心上,顿顿地生疼。
她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地下意识动的手,到底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