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脸上虽然失望,但是也十分理解地说,“哦,这样啊。”
于是,她转头同穆心说,“你回去后可要像在这里一样乖,好好听你爸的话,别学坏了。”
唉,有两个保镖在,门都没法出,她在这里能不乖吗?
穆心此时的脸是木的,她只好顺着老人的话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听话的。”
“你要是想奶奶了,就可以来这里看看奶奶。”
“好的,我会来看奶奶的。”她还会来这里才怪。
老人脸上虽是失望,在听到穆心的话时,还是换上了宽心的笑,“来,我们先吃饭,吃完了就叫小洛送你回家。”
然而,所谓的回家,穆心被带到了夜色。
在夜色,这里是一个灰色地带,很多见不得光的交易也会在这里进行。
金字三号房间内,穿着性感的服务员脸上挂着浅笑,姿态谦卑地在倒酒。
这个服务员正巧是认识穆心的,在进门见到穆心的那一瞬间,眼里仅仅惊讶了一秒,脸上迅速换上了礼貌的微笑。
她将桌面上的几个酒杯全部倒满,微曲着身子退到暗处,眼角还时不时的瞥向穆心的方向,眼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此刻坐在沙发上的穆心是被胶布封住了嘴巴,手被布条缠绑着的。
其实,她已经很久没见到穆心来兼职了,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她是做了什么惹到林老板不高兴了吗?
林洛南眼神示意了一下靠近身边的一人,那保镖转身走到服务员身边,说道:“你先出去门口候着。”
女服务员原本正在偷看林洛南,突然被保镖的身体挡住了视线,不由地一愣,马上又反应过来他刚刚的话,她只好一脸羞赧的低头出去了。
包间里没人说话,穆心被胶布封了口,自然没法说话,还有四个保镖站得笔直,跟个哑巴似的。
唯有林洛南一人拿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手机。
穆心看着一旁笑得阴险的人,就觉得浑身一寒,她总觉得接下来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之前在别墅的时候,出门是正常出门,等他们一走到了车库,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保镖拿胶布封口,手也布条绑紧。
现在手都绑得发麻了,可她根本没法开口说。
于是,她只能睁大眼睛,死死地瞪着林洛南。
啪!
包间的门被打开。
而房间内瞬间被白色灯光照亮,也被门口的人打开。
穆心下意识地闭上眼睛,之前这房间开的灯光一直都是昏暗的,这时候突然被照亮,她没法立刻适应。
“祝总,你可终于来了。”林洛南拿着酒杯轻晃,嘴角的弧度表示他的心情不错。
“林老板您亲自邀请,我自然是会赴约。”
祝明朗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沙发上的穆心,他的脸色冷凝,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见她无恙才将视线转向林洛南。
原本两个人可以说是毫无交集的,祝明朗是商界新秀,而林洛南在商界却是前一辈人物,两人从事的行业也各不相同。
更准确的说,这林洛南是他父辈一代的人。
外界传闻,林洛南的身家在目前无法估计的,他名下所有的企业涉及范围至全球,黑白两道均有他的势力。
林洛南满意地点点头,朝着他对面的沙发看了一眼,说道:“坐吧。”
“林老板的条件是什么?”祝明朗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啊?条件?”林洛南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脸上十分愉悦,“我们是生意人,自然是看重利益。”
祝明朗见对方如此,只好说道:“那么……这生意,我们要怎么谈?”
“就按照我之前和你说的交易,如何?”
对于祝明朗如此的乖觉,林洛南还是十分满意的,他放下酒杯,身体窝进沙发里,一手自然搭放在靠背上,一手放在交叠的底盖上。
穆心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们在交流的,这是在做什么交易?
“不行,不能全部。”
祝明朗开口,之前什么交易他们很清楚,他是不会把穆氏的全部交给他的,天河集团如今已经恢复正常运作,他原本是打算交还给穆心的。
“二八,你二,我八,反正又不是你的,你护着做什么?”林洛南就搞不明白了,这天河集团之前都被他搞得只剩下空壳子了,祝明朗还不怕死的收购下来。
“我不同意。”祝明朗拒绝。
林洛南瞟到一旁的穆心,只好威胁道:“这人你不想带走了,是吧?”
祝明朗沉默地望着他,穆心他要带走,天河集团也不能被分割。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人也要带走,可……”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林洛南就及时堵住了他的话,“那你就不同意也得同意。”
穆心见这个老男人居然在威胁祝明朗,她就不乐意了,可是出口的声音却是,“唔唔唔……”老男人不要脸!
祝明朗见到穆心脸上的焦急,还有含糊不清的声音,朝着林洛南说道:“你先解开她嘴上的胶布。”
“今晚,在这里我说了算。”
林洛南并不理会他的话,似笑非笑地视线在他和穆心的身上来回。
“唔唔唔……”你这个疯子!穆心坐在沙发上无力地挣扎着,她的脚已经发麻了,两脚也被绑在一起,根本站不起来。
她突然就想到今晚吃晚饭的时候,他还对她和蔼可亲,可此时再想想,那顿饭就像是上路前的最后一餐。
“林老板,只要你招招手,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为什么非要绑着她不放?”祝明朗见着穆心本想站起身,可她却突然又歪向一边,她应该是脚麻了,顿时有些心疼。
“绑?”林洛南危险地眯起双眼,这个词他十分不喜欢,“你听着!”
男人浑身的气势变了,语气霸道得不容忽视,“这一切都是因为你,要不然,她早就是和穆河团聚了。”
听了这话,穆心顿时愕然,林洛南竟然想要她死?为什么?
她也不再挣扎,任由自己斜斜地躺在沙发里,目光直直望着黑亮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