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哇啊——”
锐利的哭声一响,陆清芸的心脏随之一揪,扭头一看,孩子的鼻孔间已经流出了两条道触目惊心的血河。
陆清芸一恼,咬牙就上,两个女人迅速撕打成一团,互不相让,狼狈不堪。
没过几息,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低沉的声音。
“你们在干什么。”
闻言,柳氏的身形突然一僵,愣了两秒后,她突然龇牙咧嘴的叫唤了起来。
“哎哟哎哟,老大你可算回来了,我都要被你这傻媳妇给打死了!”
她从陆清芸身上爬起来,转身就指向地上的小孩,“你看你看,她疯起来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这样的女人留在家里能有什么用!”
陆清芸从地上爬起来,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渍,冷呵出声。
“婆婆,是谁死不要脸的来我家抢我儿子的东西,难道你心里没有一点儿逼数?”
“两年前,我和景哥儿刚成婚,你就把我丈夫赶去当兵打仗,这两年来若不是我装疯卖傻,指不定已经累死,再也无法见我丈夫一面了!”
“我怀胎十月,一朝分娩,酷寒严冬你把我跟我儿子丢在柴房,连一口热米汤都不给我们,你心里可还有点儿数?”
陆清芸牙关一咬就是一番质问,连续几件事轰炸下来,让柳氏立马无言反驳,再看看陈景州,他的面色已经渐渐变黑,身上有戾气一点点析出来。
他转过头,与后娘柳氏对视,面部轮廓僵硬,“后娘,阿清说的,可是实话?”
柳氏的面色有些闪躲,但还是硬着头皮否认,“你媳妇她精神早就不正常了,别净听她胡说!她说的这些,是妄想还是梦境,她都分不清楚的!”
陈景州很敏锐地捕捉到,后娘语气里的底气不足。
陆清芸眉目一沉,难过的情绪瞬间炸开。
“这不是口说无凭,婆婆怎么对我们娘儿俩的,周围的邻里们都看在眼里。”
柳氏头脑一热,咬牙道:“老大,你要是不信,我带你问老二,或者隔壁的张大叔了解真实情况!甭听这疯婆子瞎说。”
陈景州摆了摆手,面无表情的下了逐客令。
“后娘,天色不早了,回去准备晚膳吧。”
柳氏此时已经无比心虚,便放弃了继续撕逼的念头,但看到陈景州手上的野鸡时,又动了贪便宜的念头。
“成,我先回去。”继而摸了摸自己的手,谄笑:“不过,老大,你先把这只野鸡给我们打打牙菜呗?”
“小栓子的风寒最近才痊愈,也该补补身子。”
陆清芸被恶心的不行。
陈景州还没做决定,陆清芸先从他手上夺了野鸡,“婆婆慢走,不送。”
言罢,她拎着野鸡进了灶房,开始鼓捣晚饭。
柳氏当然不死心,但陈景州身上散出的危险气息让她感到渗人,一想到她家老大是上过战场,砍人头犹如宰杀鸡鸭一般干脆利索的人,立马就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