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醉酒的小猫
锦什2020-07-01 10:222,178

  “不曾死于贼人之手,却在故土遭受不白之冤,壮士谋者之不幸,民妇悲哀。为那些战场上替我等用生命换来太平盛世的将士叹息!今日民妇之痛,只痛在民妇一家,明日后日,若此风气长盛,下一个离你们又会有多远?”

  陆清芸字字珠玑,讨伐县衙残暴施政,她剑走偏锋靠的是一个“赌”字,输了三十板躲不掉,横竖也没有再大的损失了,何不让自己临死之前说个痛快。

  舒县令脸皮乍青乍白,今日这么多人在现场,这刁妇他可以开罪得起,可观望的人群里总有那么两个人是他碰不得的存在。况这刁妇诡辩了得,煽动人心,一旦他做了行动,引起群民激愤,他前两年做的功绩就白费了。

  “学生以为,她说的在理。衙门公审公判,即是一个为天下百姓请命说理的地方,就该拿出真凭实据来判案。这位夫人的辨析有理有据,此案诸多疑点,心中质疑也是人之常情。既是如此,县尊大人何不当堂审理,给她一个清楚明白的答案,也叫案情早日水落石出。”

  “你是何人,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

  衙差跋扈斜眼瞪人,却被那书生的随从一个刀眼横了过来。

  衙差眼拙识不得人,舒县令却一门清楚此人的身份。遂出声呵斥,止住了衙差的莽撞行为。

  “本官念你是初犯,对你网开一面。若有下次,定不轻饶。”

  听着这话还是在维护他的官威和强权,陆清芸别眉不舒服却也不再多言。小命保住了,再想那些多的,纯粹是找死。她又不是神仙,哪能次次化险为夷。

  惊堂木一拍,两边衙差跑堂找到自己的位置站好。

  “带犯人,陈景州!”

  陆清芸跪在一边,两眼注视堂上的动静。

  一阵锁链声响,陈景州头戴枷锁,脚上没有穿鞋,锁链挂在脚踝上,每走一步“哗哗”作响。

  还没有定案就给他带锁铐,陆清芸对县衙的不靠谱又见识了一层。好在身上没有被用刑,若是今天她不来,搞不好衙门真会来个屈打成招。

  “芸娘……”

  陈景州发出的声音很干涩,看到跪在地上的陆清芸,控制不住的往她那边走。

  衙差的脚踢打着,踹得陈景州腿脚打闪,可知用的力气并不小。只怕这人是得了某些人的暗示,在寻机公报私仇。

  陆清芸躬了身子,她一个现代人,对这种事一点都看不惯,大概以后也习惯不了。两手撑了一下地,陆清芸直接站了起来,警惕的躲过衙差抓过来的手,直视堂上舒县令。

  “请大人给民妇一个解释,尚未断案就对嫌疑人戴刑具,可是符合当朝律法?”

  “衙差恶意伤人,可是律法上有明令?是百姓该受的?”

  申永又一次出声了:“刁妇,休得胡言!”

  “我胡言正常,我不像大人会书识字,明先圣之言。我一个无知妇人的无知一问,怎的,大人竟连解惑都做不到吗?”

  堂上堂下一阵轰动,看稀奇的百姓都觉得陆清芸是在找死,那可是官老爷,她居然也敢当堂挑衅。

  而一些抱臂而观的书生,却觉着陆清芸的问法甚是新鲜。

  “民见官当行跪拜之礼,你如此可判一个大不敬之罪。”韩文书提醒,陆清芸如此行为是在给自己招祸。

  陆清芸依旧站得笔直,对这位文书的好意心领了,依旧正脸肃声说:“大人先是对我夫君戴刑具,再是纵容衙差恶意伤了我们夫妇,此二事民妇不愤。民妇要跪也是跪堂上四字!”

  堂下帮过陆清芸一次的俏书生,眼底含笑,瞧着舒县令变得铁青的脸,越发心里快慰。

  惊堂木再次拍了一下,舒县令恶狠狠的盯着陆清芸,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几个洞骷髅。

  陆清芸不指望能让这些人当面认错,这些官僚阶层好面子,打了他们一次脸就够了。她这一举也只是提个醒,让他们做事不要太过分,凡事总是有例外的。

  双膝再次跪地,只陆清芸跪得笔直的身躯,让众人都清楚她跪的并不是权贵,而是气结和公正。

  舒县令迫于唐遇在下面观审的压力,只能当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开始走起正常审案程序。

  “落岐村曾氏妇人状告同村村民陈景州行凶伤人。衙差来报,死者腹部中两箭。本村只有你会使用弓箭,情况可是属实?”

  “草民会用弓箭,其他人会不会草民不知。”

  陈景州也回答得谨慎,单会用弓箭就判他是凶犯,理由太过牵强。

  “陈陆氏,你如何肯定你夫君当天未曾外出?除了你又有谁能作证?”

  这两问倒是问出了水平,陆清芸细想了下,她还真的没办法找到其他证人。

  “民妇家中正在修建新房,因着下雨歇了工,民妇夫君在窝棚里削制板凳和锅盖,民妇在一旁做新衣,家中不缺粮不缺钱,下雨山路不好走,我二人都没想着外出。若不是谷雨那孩子过来找她爷爷,也就是死者,我夫君不会上山帮忙找人。若是不信,大人不妨差人去我家窝棚搜查,下雨天上山总要湿鞋湿衣,留下痕迹的。民妇夫君一共三套衣裳,很是好找。”

  舒县令又问:“你又如何肯定,他不是寻人的时候肆机动手?”

  陆清芸微微一笑,“大人不妨问问县衙仵作,相信他比我更清楚死者的具体死亡时间。”

  “传仵作!”

  堂上很快又来了一个人,五十来岁,面瘦见骨,上来先是对着堂上的县令拜了一拜。

  “死者曾某的死亡时辰,施仵作你可有推断?”

  施仵躬身回答:“回大人,据小人所查,曾老爹的尸身呈现部分僵化,伤口被雨水发泡泛白,可知死亡时间应在一个时辰左右。”

  陈景州这时开口问话了,“大人,草民有一事相问。”

  舒县令看了堂下的唐家二公子一眼,压下心里的烦躁,吐出一个字:“说!”

  “敢问大人,死者身上的箭矢可有在?”

  “呈箭矢!”

  这时衙差端了一支箭矢走上堂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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