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跟你说这些，我挣钱不容易，不想拿去填窟窿！你若不想没地方住，就在家里带孩子，别整天不着家到处扯是非！”
柳氏没想到就因为这么一件事，居然被儿子给嫌弃了。都是陈景州和陆清芸的错，若不是他们坏事，她能变成这样。
越气越想不通，柳氏一口气跑到陈景州家，门没有关紧，她很容易推门走了进去。
球球一个人蹲在地上，手里拿着根棍子戳蚂蚁玩。
忽的，头上一片阴影罩下来，球球看到柳氏拉长的脸，一个大耳刮子盖了下来。
陆清芸在屋里整理放衣服的竹筐，听到院子里球球“哇”的一声惨叫。东西洒落一地，跑出去，就看一片衣角从门口消失，球球一个人栽倒在地上。
把孩子扶起来，看到儿子脸上深深的五指印，陆清芸气得目龇欲裂。
“告诉娘，是谁干的！”抱起孩子到桌子边，陆清芸从空间里弄出一碗灵泉水，给球球擦拭红肿的地方。
球球还在哭，害怕的拉着陆清芸不敢松手，小身子不断往她怀里挤，似乎这样才有安全感。
“m的，是不是那个老妖婆？”气得暴走，陆清芸都忘了这是在孩子面前。“娘问你，是不是你奶奶？”
球球的眼泪掉得更凶了，显然刚才的事给他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连告状说出实情都不敢。
“那个死老太婆！”气得破口大骂。
“儿子，别怕，一会儿娘给你报仇。”上回打了她的儿子她还没长那老东西算账，今儿她又来这么一遭，真当她是个没牙的了！
安抚哄了哄，陆清芸抱着孩子出门，闵玉棠和凤娟听到这边院子里的动静，被王寡妇催着过来看看，正好同她遇上。
“芸姨，你这事做什么去？”凤娟看着还在哭的球球，“弟弟怎么了？”
“你们来得正好，把球球照顾一下，我去去就来！”
两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陆清芸铁青脸，都知道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否则芸姨不会这么生气。
“跟上去看看！”闵玉堂建议。
球球认生，只让凤娟抱。三个人寻着陆清芸的脚步，跟在后头。
陆清芸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几丈开外，没多久把陈老二的院门砸得“砰砰”响！
“柳老太婆，你给我滚出来！你个贱B兮兮的，欺负小孩儿算什么本事，有能耐的你冲我来！”
“老树烂了根，你个烂了蔸的老货！你不怕天打五雷轰啊！不是亲生的果真不一样，当面带笑背面杀人！大家都来看看你这后娘的真面目！”
“我知道你在家里，别跟我装聋作哑啊，打人的时候你那么能，颓给谁看啊！”
陆清芸吵嚷了一会儿，村里各家的人都寻着声音翘首眺望。听到陆清芸骂的内容，一个个的看好戏的讨论。
“柳婆子是疯了，偷偷摸摸去打孩子，那娃儿才一岁多点。果然不是亲生的，下得狠手！”
“她什么时候不狠了，以前芸娘也没少挨她揍。若不是景州回来，芸娘找到主心骨变了性子，说不定早被她折磨死了！”
“这老东西心思真歹毒。”
陆清芸还在骂，“你眼里容不下我，我和景哥也不在你屋里住。你磋磨人你磋磨到家里来了。我跟景哥是挖你家祖坟了？你这么阴狠歹毒！”
陈明泰出门接钱氏去了，家里只有柳氏一个人在家。听到陆清芸越骂越难听，还没有止住大概要骂上很久的意思，她就有些熬不住，想要发脾气了。
“你猖狂什么！烂嘴巴的胡说。管不住孩子，自己没用，还怪我！我孙子在你眼皮子底下被打了，你怎么不去死，留着你还不如一只鸡有用！”
两人隔着篱笆院墙，柳氏在里面跳，这是肯定陆清芸进不去，在里面耀武扬威呢！
看，老娘就是打了你儿子，还是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有本事你来灭了我啊？
这一副小人得志的样，气得陆清芸想要破门而入。但她还留有一丝理智，这老太婆打不得，至少众目睽睽下不能动手。但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任由她欺负。
陆清芸风风火火跑走了，柳氏一看大笑起来。
“说不过啊，你再骂呀！有娘生没娘养的狗东西！”
“你这么个媳妇有什么用，不会孝敬公婆，还上门侮辱我，娶你进门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旁边有人听不下去了，仰着声音喊：“人家芸娘进的是景州的门儿，你莫是忘了，景哥打从他爹死后就分出来单过了。不是一家人！”
柳氏听着这些人帮陆清芸说话，哪还受得了。
“只要他姓陈，我就是他娘是陆清芸的婆婆！”
这个事实，没人否认得了，只是这会儿众人不做声，消失了一会儿的陆清芸拧着一只桶子过来，二话没说照着院子里的柳氏使劲一泼，整个黄的白的撒了一地，溅了柳氏满头满脸。
臭气哄哄的味道瞬间散开，气飘十里。
众人脸色几番变化，柳氏炸毛鸡的跳着脚哀嚎，笑声哄哄不断。
陆清芸拍了拍手，叉着腰吐气。
“打不得你，老娘还不能泼你！你再犯贱，我就喂你吃屎！”
“你这个死老妖婆，今日我把话放这儿，以后你在我面前显一回面我就泼你一次！用大粪好好熏熏你这一块旱地。”
“不得了了，儿媳妇欺负婆婆了！”
柳氏拍着腿儿叫，大概是味道太臭了，她喊着喊着咳嗽了起来，眼泪鼻涕抹了一大把。没有围观的人可怜她，反而觉得特别好笑，甚至有点大快人心。
有些人见识了陆清芸发狠，觉得她有失妇人仪态，作风太过凶悍泼辣。
陆清芸才不管这些，拧着粪桶回家里。看到凤娟怀里的球球，心里还是觉得憋气。
“娘！”球球张开手想让她抱。
“娘身上臭。凤娟你先带球球去你家，我一会儿过来接他。今儿麻烦你们了，改日过来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凤娟眼神微微发亮，芸姨说的好吃的都是她没吃过的，连忙欣喜的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