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凌强腆着一张老脸拜托各位,如果以后能稍微关照一下凌寒,感激不尽啊!”
“老凌,你放着现成的菩萨不拜倒来找我们,我们能帮肯定要帮,可寒小子的岳家,那江家可正是春风得意啊!”
凌强摇摇头,“就是程颐太能干,我才更希望凌寒能自己做出一番成绩,总不能一辈子靠着岳父的荫庇,那不成了吃软饭了?”
“可江家没有儿子,以后江家的产业不给凌寒难道要给私生女?”
“你这个老狐狸!”凌强闷闷地笑了一阵,“江程颐是我侄子,我可不会打这种主意,江家的产业给谁自然是由他自己的事”。
水榭中江鹿秋心情不错,两人走出小亭子,一前一后沿着另一端的栈道朝对岸的石子小路走去。
“那天晚上我是不是朝你大吼大叫了?”冷不丁从身后传来凌寒的说话,江鹿秋差点脚底一滑。
不等江鹿秋回话,凌寒自顾自继续说着,“那天我被灌了不少酒,加上当天有个我很信任的人告诉我,去年我家的生意受损以及我爸的去世,和你爸有关。”
“所以你想说什么?是谁来说的?”江鹿秋有点懵,这个时候提出这个,他什么意思?不过转念一想,如果能知道是谁那就值了!
“以我爸你爸的交情,以我这些年对你爸的认知,我不敢相信,但目前为止TA摆出的证据有模有样,不由得我不怀疑。”
“酒精一刺激,我就失态了,我一直想跟你道歉”。
江鹿秋有点意外,除了新婚之夜他的咆哮激动,这几天凌寒不断刷新着年少时对他形成的印象。
态度什么的已经翻篇了,再说自己也从来不是吃亏的角色,他要凶自己就会更凶,索性就大大方方地和解,“没事啦,过都过了,再说我也吼回去了,不亏。”
不过,他过于坦诚的态度让江鹿秋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不对,从常理说,你知道了这个‘秘密’,不是应该冷脸对我,然后去找我爸报仇?最起码也要找他对质吧?为什么会先让我知道?”
栈道已经走到尽头,江鹿秋停下脚步原地站定,转过身来直视着凌寒的眼睛。
“我刚才说了,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而且那天晚上我酒后不是都已经泄露给你了吗?”
凌寒自嘲的笑了笑,眼睛里却没有什么笑意,只有淡淡的疲惫和一丝难以描述的复杂神色。
对江鹿秋说的话是真的无疑,只是还有一半没有说出来,江家的生意这些年在江叔叔的手上越做越大,实力愈加雄厚,在本省富豪榜上的咖位越来越高。
反观自己,还根本没有资本和能力去和他正面杠。
况且已经酒后不慎让江鹿秋知道了这件事,与其用不断的谎言去掩盖,不如先取信于她、取信于江家,对质也好报仇也好,等自己底气足够再说吧。
江鹿秋仔细看了凌寒一阵,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转身准备踏上石子路。
突然脚下一绊身子一歪朝水里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