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寒，今天你当老板的亲自开车送我回家，我这待遇不错啊！今晚这酒喝得值了。”
“你少在这油嘴滑舌，说说吧，什么感觉。”
“没想到江董这么耿直，你这岳父还真不错，而且看事情也老练，确实厉害。”
“我倒觉得他只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凌寒盯着前面的路况，脸上没有高亚文的轻松和开心。
“怎么说？”
“你想，商贸城可不是他说不争了就能稳稳地掉进咱们锅里，所以他退出也只能算是少一个竞争对手而已，对我们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他自己也说了少挣这一票也不损失什么”。
“还有，听他刚才说话，原来还打算找沙家去游说，沙家能因为他出面就放弃这个项目吗？但不管游说成不成，我都欠下了这个情，幸好啊，他自己说了不会去找沙家了”。
高亚文听得目瞪口呆，“你们是不是从小就比我们多长了几个心眼？我等平民不但想象不到你们富豪的生活，连你们的思路都跟不上啊！”
“要在咱们的生活里，这岳父女婿之间，哪儿还能有这么多弯弯绕？真是伤脑筋啊，看来我就真的只能做个普普通通的平头百姓了。”
凌寒撇撇嘴，“说的就像谁不是平头百姓一样，我们既不是高官也不是世家，生意人而已！”
“我们可没你那么多想法，还有凌寒，我是真佩服你，刚才你对夫人的关心紧张，连我听了都要信了，这一招真是高！”
看着高亚文连连咋舌的模样，凌寒却没有笑，只硬邦邦地说了句“也不全是假的，她……挺好的”。
这下高亚文真的惊愕了，半天才回过神，“哼，一早我就说你眼带桃花你还不承认，现在暴露了吧。”
“桃花？”凌寒摇摇头，“这词用在男人身上真是难以接受。接一趟机又不是什么大事，别想多了。”
“你不承认算了我还懒得问呢，说正经的，最后一个问题，你既然不相信江董，又为什么把我们的计划老实告诉他呢？当然你是老板我没有反对的意思，只是不明白你的用意。”
“真真假假，才能取信于人，全部假话你觉得他会看不出来吗？”
很快高亚文就到了，下车后趴着车窗说了句，“谢谢老板！这半天碍着你眼了，快去接到娇妻好好温存温存！”
说完挤眉弄眼地扬长而去。
凌寒沉默地开着车在锦城的街道上疾驰而过，浓浓的夜空像被墨染过，只有远处几粒寥寥的星子，依稀闪烁着点点光亮。
不是他有意把江程颐想的复杂，而是他现在还不敢完全相信江程颐，至于江鹿秋，在弄清楚父亲和钱的事情之前，也不敢完全放下戒心去和她相处，这就叫天意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