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浑厚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白若初下意识地握紧双拳,嘴角的笑意僵了僵。
白海城,终于见面了!
她转过身,漫不经心地笑着。
“怎么?这么大声叫我?怕别人不知道我来了?”
在她面前的男人高高瘦瘦,穿着黑色西装,国字脸,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看样子像是很正派,可是白若初对他却是最为不齿!
“我是你爸!”白海城额头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看起来很生气。
“呵!”白若初冷哼一声,嘲讽地笑了,“你还知道自己是我爸?我以为我爸跟我妈一起死了,白先生,白总,你说是不是?”
她琥珀色的眸子里蓄着恨意。
白海城看着她,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失望地说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彼此彼此。”白若初一脸无所谓地说着,心里却涌上不知名的情绪,不过很快就被积压已久的恨意所掩盖。
两人对视着,气氛突然变得紧张起来。
“爸,别生气,若初刚出来,可能对我们有些怨气。”祁之瑶一脸善解人意地劝着白海城。
白若初脸上闪过讽刺。
装得还真像!
她瞥了眼白海城,似笑非笑地扬起唇角。
“你错了,我不是对你们有些怨气,我是完完全全就是厌恶你们一家三口,是一家三口,听到了吗?”
女人握紧双拳,微微扬起下巴,清冷的眸子浮现泪光。
从她妈妈死的那天起,她对于白家而言就是一个外人,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她就像寄人篱下一样,到头来换来了什么?
锒铛入狱,在监狱孤苦伶仃过了三年,而且这三年来,他白海城从来没去看过她!
“啪~”
“你这个逆女。”
白海城这一耳光下来,四周都安静了。
白若初踉踉跄跄地往后退,差点摔倒在地上。
她站稳脚跟,舔了舔嘴角。
有点咸,也有点腥,脸颊也火辣辣的疼。
都打出血了?
还真是可以啊!
“早晚有一天,你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我,会亲手拿回属于妈妈的东西,拿不到的,我就毁了!”
她扬着嘴角,一脸讽刺地看着楞在当场的白海城,态度极其嚣张。
可是出奇意外的,众人并不觉得她过分,甚至有些同情她。
“初初,其实我。”白海城看着她,着急地想要解释什么,却被她打断了。
“够了,白海城,你既然当初都选择了她们母女,那我和妈妈,也就与你无关了。”
闻言,白海城的心狠狠颤了颤。
她竟然……这么狠心吗?
难道他对她就不好吗?她怎么就看不到呢?
男人低下头,手一点点收紧。
“若初,你太过分了。”
祁之瑶瞪了她一眼,眸子里带着不明显的敌意。
白若初难得没反驳。
她看了眼已经慢慢衰老的中年男人,心里有些不舒服。
“你没资格管我。”
扔下这句话,白若初有些慌张地混进人堆里,心乱得厉害。
她慌慌张张地想朝门口走去,却不想有人突然拉住她。
“若初。”陆思远拧眉看着她,清俊的脸上带着浓浓的担忧。
白若初下意识地挣开他,冷声道:“怎么?你也是想看我笑话的?抱歉,让你们失望了。”
女人明显的排斥,让陆思远心生不悦。
他将她拉到角落,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压低了声音对她说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以为像你这样像个一样就能解决事情?难道坐了三年牢你还想不明白吗?”
白若初冷着脸挣开他的手,趁他不备,狠狠推开他。
“我要明白什么?是明白你和祁之瑶母女同流合污陷害我?还是明白我叫了二十年的爸爸选择相信别人而不相信我?或者明白我自己眼瞎心盲,识人不清?”
她以为自己百毒不侵,没想到……她还是高估自己了。
将所有伪装一一撕开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一个渴望温暖的女人。
可她明明才二十多岁啊!
太久没有从她脸上看到过悲伤,陆思远一时间慌了神。
他站在原地,想像以前一样将她抱着安慰,却迈不出双腿。
他现在,没有这个资格!
“若初,对不起。”
“有用吗?陆思远,你告诉我有用吗?如果道歉有用,这个世界还需要警察吗?如果道歉有用,我能不能先捅你几刀,然后再给你道歉?”
“不能吧?如果不能,我拜托你不要总是这样,以为对我示好一点我就会原谅你,我告诉你,不可能!从你选择和祁之瑶站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就是敌人了。”
冷声说完,白若初再度混进人群,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思远楞在原地,目光深沉地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
若初,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直到白若初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朝祁之瑶走去。
而另一边,白若初站在电梯门口,看起来还没有冷静下来。
叮的一声,电梯开了。
她刚准备走进电梯,就被人从后面敲晕了。
身宽体胖的男人鬼鬼祟祟地看了眼周围,确定没有发现之后,才将她拖进电梯,按下了楼上的按钮。
男人拖着她一路进了酒店的房间,将她扔在了床上,双眼放光地盯着她。
“长得还真是不懒啊,这差事还真错,有得睡又有钱拿,完了还能白娶个老婆,真是做梦也能笑醒了今晚。”
男人不停地搓着手,已经迫不及待地开始脱衣服,三两下就脱得只剩内裤。
他激动地爬上床,粗壮的双手撑在白若初脑袋两边,将那些遮住她脸颊的头发一一拨开,露出妩媚动人的小脸。
见状,男人忍不住口口水。
粗糙肥厚的把手摸上女人的脸颊,接着是下巴、脖子,然后一点点往旁边挪,将那细小的肩带一拉。
女人高挺的胸口露出了一半,在绵软的呼吸声里起起伏伏,让趴在他身上的男人差点流下鼻血。
说是性感的尤物,也当之无愧。
男人想着,那双大手就要掀起白若初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