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初自然知道他是为了自己好,可是她还是想要知道,更何况她有这个权利知道。
确定这一点,她目光坚定地看向他,认真说道:“默白,我想知道,不管我知道以后到底会不会为难,我都想要知道。”
她有她的坚持,唐默白一直知道。
也许正是她这些并不外露的优点,他才会一点点把她放进自己的心底。
最终,还是唐默白先让步了,“好,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
“好,你说。”
“是你师兄的母亲,顾夫人。”
“我师兄的母亲?”白若初到底还是吃了一惊。
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要她命的人,竟然会是她师兄的母亲。
她记得,她并不认识师兄的母亲,为什么那个人会想要她的命?
白若初百思不得其解。
唐默白点点头,“是,就是怕你为难,才不想让你知道。”
“并不会为难”,白若初冷静下来,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嘲讽道,“他并不是师兄的生母,我为什么要为难?”
“不是顾川生母?”这回换唐默白惊讶了。
这件事,就连唐诺依都没有调查到,那就一定是很秘密的事情了,她能知道,只可能是顾川告诉她的!
这可信度,自然不低。
白若初点点头,回道:“是啊!这件事还是我以前在学校学画画的时候知道的,当时师兄为了开解我,和我分享了他的故事,然后我们都觉得彼此的处境都挺像的,所以后来越走越近了。”
不过现在,她倒是感激当初师兄和她说了这些事情。不然现在她真的应该会为难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反击的话,是不是也不用给你师兄留情面了?”唐默白带着几分戏谑问她,虽然他也并没有打算过要留情面。
本来他不说白若初还想不到这一茬,他刚好提醒她了。
“我这两天会约师兄谈一下,先不要动手,我问问师兄知不知道为什么。”白若初到底还是要给顾川面子的。
师兄曾经对她照顾那么多,她却从来没有为师兄做过任何事情,现在要动的人哪怕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她也应该给个面子。
虽然对于她要见顾川这件事,唐默白还是心有芥蒂,不过知道自己是无法说服她的,他也只能点头。
“让阿大阿二陪着你,顾夫人这一次没有得手,肯定还会继续派人来的。”
“我知道”,白若初冷笑着扬起嘴角,轻蔑道,“既然知道了敌人是谁,那么一切就好办了,现在我们都在明处,我也不怕那个顾夫人再动手了。”
只要派人监视顾夫人的一举一动,很大程度上,他们就有了防御的能力。
更何况经过这一次,她也知道这个男人不会让她再继续冒险,她是不会自己往枪口上撞的。
唐默白满意地亲了下他的额头,将她轻轻抱紧,“记住你说的话,知道就要做到。”
“是,唐大少,我收到命令了。”白若初举起手,开玩笑一般朝他领了个礼。
“睡吧!”
“一起吧?”
“好!”
白若初如果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会将自己送入虎口,她一定不会脑抽邀请男人上床。
第二天,她揉着酸痛的腰,狠狠瞪了眼一脸神清气爽的男人。
“唐默白,你个禽兽,明明我昨晚还是个病号,你竟然也下得去手,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你说错了,我禽兽不如。”唐默白嘴角带着笑,反正只要能达到目的,节操什么的他就不要了。
毕竟没有什么,比他抱着自己未来老婆睡觉更重要了。
闻言,白若初嘴巴狠狠抽搐了两下。
她现在真的很想知道,她不过就是去睡了一觉,为什么这个男人看起来越发不要脸了?
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她压着满腔怒火,冷声道:“赶紧让开,我要下床,要是你再阻止我,信不信我一脚把你踹下去?”
说话的同时,她低头看了眼男人搁在她腰上乱摸的大手,用力拍了上去。
“啪”一声,唐默白笑着收回手。看了眼被打红的地方,他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唐太太,生气容易长皱纹,你还年轻,应该也不想这么早长皱纹的吧?”
“滚!”白若初几乎要暴走了。
如果她手里现在有刀子,她会毫不犹豫给他一刀,让他闭嘴。
“啧,怎么越来越生气了?”唐默白侧卧在床上,身上穿着件黑色的睡衣,身上隐隐有一股药膏的味道。
白若初生气地拉过他的手,在他手臂上用力咬了一口,大眼睛气呼呼地瞪着他。
“嘶~”唐默白倒抽了口凉气,看着手臂上一排清晰的牙龈,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初初,你什么时候属狗了?”
“你才属狗,你全家都属狗!”白若初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了。
说完她才忘了,她现在也算他家的一份子,悔得她肠子都青了。
唐默白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调侃道:“唐太太,很快你也是我家的人了,这么迫不及待的骂自己是狗,真的好吗?”
和他聊天,能把白若初气死有时候。
她用力掰开男人又放回来的手,冷着脸,带着火下床,进了浴室,“砰”的一声用力关上门。
很显然,小女人真的生气了。
看着紧紧闭着的浴室门,唐默白脸上的笑意越发明显了。
白若初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额头上粘着的绷带,小脸微微皱起。
应该她让林乔帮她请了假,不然像她现在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发去开工的。
想到这,她不由地叹了口气,然后才开始洗漱。
等她出去的时候,卧室早就没有了某个男人的身影,楼下客厅也没有。
她换了衣服才下客厅吃早餐,一边吃一边问管家:“你们先生人呢?”
“回白小姐的话,先生说为了不影响白小姐的食欲,他决定不在别墅吃了。”
“算他有自知之明”,白若初心里的那团火,终于慢慢小了,又问道,“除了这些,他还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