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那我们现在回家休息?”易飞扬本来坐在旁边不说话,一看到林清月打哈切,立马放下手中的杂志,关心道。
林清月轻点头,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眼见她找到了属于她的幸福,白若初也替他们两人高兴。
她起身送易飞扬两人出门,被易飞扬搀扶着,一手扶着肚子,一手叉腰缓缓走动的林清月突然回头,像是刚想起来似得:“你还记得杨纹泽吗?”
“当然记得了,唐黙白的绯闻男友嘛。”她挑了挑眉,开玩笑道,她当初可没少拿他们两的事开玩笑。
“唐总都有你了,还绯闻男友,而且你知道吗,杨纹泽喜欢的是唐总的姐姐,唐诺依。”林清月白了我一眼,脸上充满了八卦的气息。
唐黙白还有个姐姐?!
她倒是一次都没听他提起过,看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拿她当过自己人。
不过白若初却对唐家的事丝毫不感兴趣,收敛好情绪之后,她扯了扯嘴角道:“我没听说过,唐黙白还有个姐姐。”
林清月话音一顿,和易飞扬面面相觑,脸上也露出尴尬的笑,显然是察觉到哪里不对劲。
她张了张嘴,刚想询问白若初这段时间的近况时,他扯了扯她的手臂,摇头示意。
“清月怀孕了,我带她回去休息了。”易飞扬扶着她,看着白若初淡淡道。
她叮嘱他几句照顾孕妇的地方,不以为意的摆手,也不多做解释:“那你照顾好她,怀着孩子,到了晚上腿脚会有点肿胀,你要时不时给她按摩缓解。”
“嗯,我知道。”易飞扬轻应了声,揽着林清月的腰往外走。
白若初站在办公室的门口,眼看着两人相拥着渐行渐远,再回想她怀着小顾时的场景,心中有些感慨,甩头将自己的杂念抛之脑后。
两人站在电梯前,林清月下意识的轻抚微凸的肚子,眼底满是忧虑,看着电梯门反射的身影,担忧道:“你说,当初若初为什么要走?”
“看今天这个样子,显然是跟默白有些误会。”易飞扬盯着娇妻的肚子,眼底尽是温柔,说话也轻声细语,和之前判若两人:“你呀,就好好的准备生孩子,别想那么多事,他们两的事让他们两自己操心去。”
“可是……”林清月还是有点不放心,他们两个当初是怎么样的,她都看在眼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电梯门到达楼层缓缓打开,易飞扬扶着她慢慢走进去:“没什么可是的,他们自己作,你就算是想帮忙,也没用,乖了,回去和我们儿子一起睡觉。”
*
临近下班的时候,白若初正在整理桌子上的东西,突然未关的电脑屏幕一亮,上面显示有新的邮件请查阅。
她点开一看,发现是一诺杂志社发来的邀请函,邀请煜希参加访问。
看到这,她下意识嘴角一勾,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些个老朋友一个接一个的来找她。
“一定准时赴约。”她脚下一动,推动着椅子身体一转,手指在键盘轻动回复邮件。
收拾好东西之后,白若初关上电脑,拿起挎包直接去了医院,白海城前两天刚刚清醒,看到她跟外孙时,欣喜若狂,特别是在知道小顾姓白之后,更是在顾墨言的面前炫耀。
他顿时变得面色红润,哪里还像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顾墨言也是为了看见外孙,每天跑到医院里,每每听到这种话,都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要跟一个死老头子计较。
都说隔代亲,两人几乎要把白顾煜宠上天,要什么买什么,甚至最近开始攀比谁对小顾最好。
“嗯!顾外公对小顾最好,么。”
“白外公对小顾最好,么。”
……
她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到小顾哄人的声音从门缝里传出来,推门进去,只见小顾的手中抱着大把的玩具,还有几个大红包,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
两个老头更是开心,争抢着要抱小顾,却被他伸手一推,小腿跳下椅子,朝她跑来:“妈咪!”
不过他的这动作倒是吓得两个老头惊慌失措,下意识伸手想扶住外孙。
“妈咪你看,这都是两个外公给小顾的礼物!”小顾像是献宝一般,眼神却有些心虚。
白若初慢慢蹲下身,轻点小顾的鼻尖,轻声教育道:“小顾!妈咪说过什么?!不能向别人要礼物。”
这还没说重话,两个老人倒是一致对外,连忙出声道:“不是小顾要的,是我们自己要买给他的。”
“你带着我外孙去国外生活,一点消息都没有,五年了!才回来,我自然要好好疼疼他!”白海城靠坐在病床上,面露不满,埋怨白若初当初的不辞而别。
顾墨言更是在旁边点头附和。
一提这事,她就觉得对不起他们,也就没办法再说什么。
只听小顾笑着跑到两人的面前,捂嘴嘟囔道:“还是外公有办法,妈咪果然没再说我了!”
好啊!她就说最近怎么一见面,爸爸就说这件事,原来都是他教唆的!
这么小就知道利用人,还是跟他爸一个样!
“你们倒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突然从病房外传来一声浑厚的声音。
她身体一僵,听这声音,她便知道是谁。
默默转身,心下一惊,爷爷坐在轮椅上,双手交叠放在拐杖上,奶奶站在他的身后,旁边是唐黙白,三人站在病房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爷爷……奶奶。”白若初下意识轻轻开口唤道。
“哼!老朽担不起这一声。”爷爷猛地砸了下拐杖,冷哼一声,板着脸看着她的眼中尽是不满,哪里还有之前和蔼的样子。
如果是面对唐黙白,她不会觉得心虚,甚至可以理直气壮的将他赶出去,但对方是爷爷奶奶,他们之前就对她不错,更是一见面就认可她是唐家的孙媳妇。
而她五年前,在爷爷生病的时候不辞而别,不管怎么说,总归是她亏欠了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