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本地人?”司机似乎闲不住,看着田小七不说话,轻声问着她。
田小七笑着点点头,好像回忆一般,眼神迷离的看着前方,好听的声音响起,“对,我是三年前离开的。现在,想回来看看,就回来了。”
淡淡的声音,包含着三年来的思念,对所有值得自己思念的人,她的心里说不出的苦涩。
“好啊。知道想家就好,外面再好啊。也没有家里好。”司机语重心长的说着,似乎话中有话,却终究是说不出来,只是叹了一口气。
田小七看着他,没有接他的话,想到可能勾起了司机大叔的思念,像自己一样,在M国的三年,一点也不敢向别人提起自己的思念。
“小姐,到了。”不一会儿,田小七提前预定的酒店到了,远远看见现在酒店门口张望的两人。
她心里只觉得酸酸涩涩的,赶紧从包里拿出钱付了车费,看着近在咫尺的两人,她们没有发现正朝着自己走过去的田小七。
“舅舅,温软。”田小七走到两人身后,轻声开口。
三年前,除了赶来的李天,送自己的只有温软和胡逸。三年后,自己回来,接自己,也只有他们,田小七心里说不出的感动。
或许,这才是亲情和友情最原本的样子。
两人听到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身形一愣,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人,脸上的表情有些呆滞。
“田……田小七?”温软已经变成了一个真真实实的女强人,却也一时间被田小七的变化所折服,此时竟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就连胡逸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张着嘴却没有说话,田小七给他们带来的惊喜似乎太大了。
“没错,是我,我回来了。难道,不欢迎我吗?”不仅仅是外在的气质。田小七说话的气质整个人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啊!我想死你了!”温软突然猛的一把抱住田小七,惊叫出声,完全没有了那种强势的样子。
胡逸看着两人开心的样子,脸上露出笑容,即使两人引来了路人的视线,他也没有打扰着她们。
这两个孩子,都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
“那时候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可爱,还会靠在我肩膀上哭,一转眼我差点没认出来,成熟漂亮的大女人了。”
许久,温软放开被自己紧紧抱住的田小七,轻声调侃着她,一时间让田小七感觉到十分温暖。
“舅舅。”田小七笑了笑,看着正一脸幸福的看着两人的胡逸,她轻轻叫了他一声,“您身体还好吗?”
胡逸大笑着,看着田小七的变化心里感慨万千,“好着呢。累了吧,快上去休息吧。等会儿带你去吃好吃的。”
胡逸掩饰不住对这个侄女的疼爱,轻声开口,觉得三人一直站在酒店门口说话很不好。
“嗯嗯。还是舅舅心疼我。”田小七敛去在工作面前的那种成熟稳重,一如三年前那个小女人,她撒着娇,“还有温软也最疼我。”
看着田小七撒娇的样子,两人开怀大笑,手挽着手就要走进酒店,却被一个匆忙路过的男人撞了一下。
“额……”田小七无奈的摸着自己被撞得有些生疼的手臂,伸出手使劲揉了揉。
“小七,你没事吧?”看着田小七皱起来的没有,胡逸和温软异口同声,着急的问道。
“没事儿,就是有点疼。我想看看是谁撞得我这么疼!”田小七没有生气,却想要知道撞了自己的人是谁,好歹应该道歉吧。
她揉着生疼的胳膊下意识回头寻找着那人的身影,高高大大的,只是一眼,却让她感觉到有些熟悉,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
“哎?人怎么这么多?看不见了?”田小七看着在人群中消失的背影,想要看的更清楚的时候却不见了,有些疑惑,想要走过去看看,却被一旁赶来的助理拦住。
“Ann,快回房间吧。万一是粉丝设计围堵你的方案怎么办?不要给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你现在啊可金贵着,不能出一点事。”
匆忙跑过来的助理气喘吁吁的劝说着田小七,完全没有看见站在一旁有些无奈的胡逸和温软两人。
看着助理跑的累极了的样子,田小七也不想为难这个跟着自己两年多的助理,对着她笑了笑,介绍了胡逸和温软。
“这是我舅舅胡逸,这位美女是我发小,最好的朋友,温软。”田小七开心的介绍着两人,转过头将目光投向助理,“这位是我的助理。”
温软和胡逸简单的跟田小七的助理打了个招呼,是M国的人,他们对这个助理并不感冒,却也不讨厌,就是淡淡的。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助理伸出手,礼貌的样子让人感觉到生疏。
“你好,Ann,会房间休息吧。”轻轻握了握助理的手,温软催促着田小七,做了几个小时的飞机,此时她肯定很疲惫,
田小七点点头,拉着温软的胳膊,一定要拉着她今晚陪自己,温软无奈,只得跟着她朝着酒店里面走去。
似乎田小七的心情有些低落,一直没有说话,走到电梯门口,按下16楼的按钮,走进去的一瞬间,她再次回头。
“温软,你看见没有,刚才撞我的那个人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儿见过,就是想不起来。”田小七有些无奈,转过头看着一脸迷茫的温软,轻声问道。
“没有看清楚,不知道。”温软看着她,自己确实没有看见,老老实实回答,“你可能是太累了。好好休息下。”
温软一瞬间想到了南宫映,但是她没有看见那个人的身影,一下子也不敢开口。
毕竟,谁也不敢提起南宫映,那个曾经让田小七决然离开的男人。
三年来,南宫映从来没有打听过田小七的踪影。
那个有些熟悉的身影,竟然一直在田小七的脑海里挥之不去,而且熟悉感越来越强烈,她再看的时候那人走远,彻底消失在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