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七天了,华琰和楚长风来了。她惊诧的看着他们,莫非他们一直就在魔宫?
“别提了!我们被妖皇夜魅给扣押了。”楚长风苦笑道,“那家伙把我们当男宠,差点没把我榨干了!”
“这不是正合你意?”鹤舞嗤笑一声,复又看向华琰,忍不住笑道,“你不会也失身了吧?”
“他不行。”楚长风笑道,“那夜魅在他身上净吃瘪,后来干脆就来压榨我了。”
鹤舞看楚长风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便挤兑他道:“守着那么个绝色,你怎么舍得跑出来?”
“不跑能行吗?幸亏那夜魅迎战去了,不然你师父我老人家就要精尽人亡了。”
“我们来是有正事。”华琰打断了他们的胡扯,淡声道,“好像墨染被仙界生擒了。”
“墨染?生擒?怎么可能?”鹤舞心里咯噔一下,却并不愿相信。
“从前他的确很厉害。”华琰道,“可能他的法力跟你有关。”
“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神力尽失,他应该也会变弱。”华琰淡声道,“之前你归位渡劫之时,他还为你挡过八十一道天雷。”
“你这是在替他说好话?”鹤舞不由失笑,“你们两个真是两朵奇葩。”
“虽然立场有别,但相较于仙界,墨染也算个磊落的。”华琰淡声道,“而且我说的都是事实。”
“可是我该如何救他?”鹤舞完全没有头绪。
“我听说,他将于三日后被斩于诛仙台。”华琰道,“坠下诛仙台,便是没有魂飞魄散,一身修为也会尽失,恐会受轮回之苦。”
“三天!”鹤舞颓然道,“三天我怎么可能找到恢复神力的方法。”
“可能是你从前给自己设下了禁制,不然没人能限制的了你。”华琰淡声道,“需要把麒麟召回来吗?”
“风澈?算了吧!还是别把他也搅进来了。”
“你可以去找龙族帝君帮忙。”华琰道。
“君霄?算了吧!麻烦够多了!我还是想想对策吧!”鹤舞头大的捏着太阳穴,找他帮忙,且不说他对自己的心思,就是他的立场,也不可能为了个魔君背弃仙界。她既不想欠他人情,也不想拉他下水。
她试着去跟仙界谈判,以混沌荒墟的浊气为筹码试一试。她暗恨自己为何失了神力,不然的话,只要实力足够,她完全可以秒杀仙界。
一个空有上神名头的神,仙界自然不会给面子。比起混沌荒墟的威胁,魔君的威胁更大!除去魔族,这鹤舞上神也就是可有可无了。
鹤舞几乎是被赶出仙界的,若非华琰陪着,她连天门都走不出。强者为尊的时间,她已经不能再随心所欲的做她的商人了!她看着自己的手,明明守着一座金山,却找不到入口!
她几乎试遍了所有可能的方法,神力丝毫未见涨。她颓废且绝望的坐在那里,次日便是墨染行刑的日子,天帝竟然还笑盈盈的请她前去观礼。她恨不能撕碎仙界那些小人的恶心嘴脸!
“或许该问问风澈,毕竟之前他一直陪在你身边。”华琰道,“他应该比较清楚。”
“对!风澈!去找他!”鹤舞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死马当活马医也好,病急乱投医也好!总该试上一试!
他们刚离开魔宫,便遇到了君霄帝君。君霄看到鹤舞戒备的模样,心中一痛,面上却笑道:“我陪你们一同去!麒麟现在受制于蛟妖,或许我能帮上点忙。”
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鹤舞只得点头应允。一行人急匆匆赶至人界的时候,大鸿已经灭亡了。自然大鸿的国师也不会再留在这里!
鹤舞有些发懵,茫茫人海,她该去何处找他们?
“你别急,我帮你找!”君霄安慰道,“那蛟妖既然已经初具龙骨,也算我半个族类,我安排下去,很快便能找到了。”
当下也别无他法,好在仙界和人界的时间有差,他们还有些时间。他们一行来到赵菲箬曾经置办的宅子里,按理说当时兵荒马乱的,她的家当应该早被那些人给抢走了。却不曾想,宅子竟然安然无恙,里面的摆设甚至都好好的放在原处。
“这里曾经设过结界。”君霄道。
“我们便先在这里等一等吧!”
“好,我去安排。华琰便留在此保护你吧!”君霄说完,便匿了身形。
“华琰,你说我怎么这么没用?”鹤舞叹道,“从前去救你依仗着风澈和楚长风,当时还是凡人,也没觉得什么。现在我已经是上神了,却空有个上神的名头,连仙界的小卒子都敢给我下绊子!”
“你的力量只是被封印了,我们会找到解决方法的。”
“万一风澈也没有办法呢?”鹤舞叹道,“他那个呆头呆脑的样子,也不像记得什么的样子。”
“麒麟从最是板正耿直,而且不苟言笑。”
“这些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从高冷沦落到白痴。”
华琰淡淡一笑,忽然转头戒备的看向外面。恰好风澈推门而入,视线交接,风澈顿时做好防御姿势,冷声道:“你们是谁?”
“风澈,我,阿箬!”鹤舞喜上眉梢。
“阿箬?”风澈拧眉想了想,“不认识。你们是何人?为何擅闯此地?”
“你怎么了?失忆了?”鹤舞心中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怎样与你们无关!你们并非凡人!你们到底是谁?”风澈满脸警戒的望着他们。
“我看这货是指望不上了!”鹤舞翻了个白眼,“短短几天的时间,这货就不认识咱们了!”
恰此时,君霄带着蛟妖回来了,蛟妖看到鹤舞,明显的是认识她。不过他很快便恢复常态,做出一副戒备的模样道:“你们是谁?捉我来这做什么?”
“别告诉我你不认识风澈。”鹤舞翘着二郎腿,神色森然的看着他。
蛟妖看了看风澈,道:“这小子是曾经做过我的徒弟。”
“曾经?”鹤舞看了看风澈的神色,他好似连他师父都不认识了,这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