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佳美来回的打量了墨凌爵许久,忍着心中的恐惧道:“说吧,你要跟我说什么事情。难道说你要跟我谈一谈关于我们的孩子的事情吗?”
这话一落,墨凌爵摆了摆手,一字一顿的道:“是,我是要跟你谈论一下关于孩子的事情。但是,是关于你的孩子。”
呃——
陶佳美的脸色瞬间就变的没有丝毫的血色。
不过,转瞬她深呼了几口气,语气略有不自然地道:“你开什么玩笑。墨凌爵,这孩子不是你的,难道还是别人的吗?”
说着,她看向了一旁脸色有些发白的黎羽云,继续地道:“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女人。
可是你要明白,我也是女人。墨凌爵你就算偏心,也不要偏心到这个地步吧。”
说完这话,陶佳美哽咽了几声,仿佛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话语间也带着哭腔。
墨凌爵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双手,也不打断她的话,只是笑眯眯的道:“继续,你继续讲下去。”
陶佳美愣住,她不明白墨凌爵为什么会是如此的态度。
尽管墨凌爵让她继续讲下去,但是她明显的感觉这周围的气压越来越越低,甚至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最后她干咽了几口唾沫,忍住自己内心的恐惧道:“有什么好讲的。我今天该讲的已经讲完了,今天这孩子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行,我给你个交代。”墨凌爵波澜不惊的说了句。
他从一旁的沙发上将自己自己的包拿了出来,随后从中扯出了几张相片,直接耍在了她的身上。
陶佳美看了眼这相片,脸色转瞬就没了血色。
相片是从监控中截取的录屏,相片中是她和一陌生男子鬼混在一起,而上面的日期就是陶佳美和墨凌爵在一起的前个晚上。
“这个相片,你怎么解释呢?”墨凌爵凌厉的问道。
“这……”
陶佳美确实不知道该如何的去解释。
墨凌爵继续地道:“根据我的调查,这个男人貌似有家庭。可是你呢,陶佳美竟然还跟他鬼混在一起。”
看着她要解释,墨凌爵继续地道:“你也不要否认,我既然能查到。那我就有十足的证据,如果你要否认,那么我不介意将这个男人给找过来,让你们两个当面对质一番。”
对于墨凌爵的话,陶佳美是相信的。
她深呼了几口气,最后自嘲的笑了几番,随后一下,一下的将这相片给撕了个粉碎。
“墨凌爵这相片上的内容我相信。可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陶佳美撩了下自己的头发:“我和谁在一起,并不影响我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呢?
那天晚上我是和他在一起了,但是事后我吃了药物。所以这孩子断然不可能是他的。”
都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了,已经和撕破脸皮没什么区别了,所以她也打算破罐子,破摔。
就算这墨凌爵再有本事,他也不可能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吃药物。
反正,她现在就是咬定,这孩子就是墨凌爵的,和别人无关。
墨凌爵嗤笑了声,“是么?那这件事儿也很好办。咱们之间就去做个亲子鉴定就可以了。”
孩子现在尽管还没出生,但是这并不代表不可以做亲子鉴定。
这话一落,陶佳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就怪叫了声:“凭什么,我凭什么跟你做亲自鉴定。我不做,你这是对我的侮辱。”
说完这话,陶佳美踉跄着脚步,转身向着门外就逃了出去。
墨凌爵直接向前迈了一步,随后挡在了她的面前,语气淡淡的道:“陶佳美既然你今天来都来了,那我们还是把话完全的说明白再走吧。”
“有什么好说的,我还有事儿。”陶佳美慌张着道,
“当然有事儿了。我就料到这亲自鉴定你肯定是不愿意去做,我已经找人帮你做了。结果也已经出来了,我拿给你看一眼吧。”
“你做了?”陶佳美的表情僵了下。
随即她想道,前几日她在酒吧喝酒不小心喝醉,醒来之后她明显的感觉自己的胳膊有阵酸痛,上面似乎还有被注射器扎过的针眼。
当时她还疑惑了阵子,后来她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最后她以为是被蚊子或者虫子咬的。
现在想来,就是这个男人做的。
想到这儿,她的脑袋里一片的空白,忙乎了半天,甚至她不惜让自己怀孕最后换来的却是一场空?
果不其然,就见墨凌爵从兜里将这检测报告给递了出来,伸手将这报告给放在了陶佳美的面前。
陶佳美的表情直接僵住,对于这份报告,她连看都没有看。
因为她知道这份报告,肯定会是真的,更知道那天晚上两人之间根本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黎羽云看着这一切,心中的那解不开结瞬间就化为了须有。
这么长时间,她一直都是再误会面前的这个男人,甚至还因为这个跟面前的这男人生气,甚至还差点离婚。
不安,内疚迅速的占满了她的内心。
她有些心虚的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低着头手搓着衣襟儿:“凌爵,我……”
话要出口,黎羽云却又不知该如何的开口。
墨凌爵那宽大的手掌一把将她给搂在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揉搓了几下她的头发:
“羽云,你什么都不用说。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好,如果不是当初我喝醉,发生的那一切,就不会有现在的事情。所以这一切全都是我的不对,你没有任何的错误。”
听着这男人认真的话语,黎羽云的表情完全的僵住。
她哽咽了几声,随后一下子就钻进了这男人的怀里,眼泪再也止不住,顺着她的眼角就滚了下来。
墨凌爵未说话,那骨节分明的大手轻轻的在她的后背拍着,任由着她的眼泪浸着他的手工定制西装。
陶佳美看着这一切,心里像是刀割的一样难受。
原本她以为,他是为了接近墨凌爵,为了和他靠上关系,甚至是为了他的财产,现在看来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