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探子告诉我,这次皇后只是受了口头的责罚和紧闭,实在不痛不痒,战王应该还没有得到关键的东西,否则夏长安决定不可能善罢甘休的。”
“但是要怎样解释战王一系列的嚣张行径?”太子担忧的问道,语气上恭敬极了,但是眼睛里却写满了欲望。
“呵,你还太小,没有见过夏长安当初的模样,他仗着皇上宠爱,在朝中作威作福,可是最为威风,后来因为皇上实在看不惯他的任性肆意妄为,才将古板的丞相女儿嫁给了他。”
太子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可是我一直听说……”
林宇轩苦笑:“你接触朝堂才不过多久,夏长安当时可是被教训的天下皆传兄弟离心,不过如若是我,有着一身武艺和那兵符,肯定早早地就将皇帝的项上人头给割下来了”说着林宇轩又看了看太子的表情,顿了顿“然后让我的宝贝侄子来继承大统,岂不是平步生云?”
太子笑嘻嘻的应承着,在心里暗暗咒骂虚伪:“舅舅深明大义,咱们的计划现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发展呢?”
林宇轩装的老神在在:“太子现在只需要回去将一直为皇后陈情,实在不行就亲自上手,只不过还是隐蔽一点的好。”
林宇轩摸了摸茶碟上的金边,冷笑一声“只待你在宫中燃起狼烟,我就拥兵进宫,到时候整个天下就是我……你的了。”
太子舔了舔嘴唇,心中冷笑:“舅舅到时候可一定要早早进来,那虎符我从父皇那里偷来多时,就怕战王已经知道,将真正的虎符带在身上,就前功尽弃了。”
林宇轩心知自己就算是要图谋天下也应该循序渐渐,见太子话里有话,也无暇多辩解:“只望太子旗开得胜,老臣现在这里给您行礼了。”
太子忙上前将林宇轩扶起来,两人相视一笑,其中玄机诡异。
皇上读完夏长安差人送进宫里的密信之后,正巧太子得了妙计,开始要在大殿外跪下:“外面这是怎么了?”
皇上明知故问道。
刘公公端来刚刚做好的晚饭,路过大殿门口,确实是多看了一眼:“启禀皇上,太子心系母亲,在殿外称要为娘娘求个恩典,代替母亲受责。”
“哦?”皇上来了兴致“太子这是想要代替林氏被打入冷宫吗?”
刘公公打了个寒蝉“太子一片,一片……”在皇上的冷眼之下,刘公公还是没有说出嘴里的意思。
“跟着我先出去吧,我倒要看看这对母女到底是要干出什么事来!”皇上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夏长安的部下还没有调遣完毕,能够多拖延些时间最好。
出了门,太子果然端端正正的跪在底下,样子有些可怜,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确实没有把握好衣量,现在正冻得直哆嗦:“我儿在此作何?”
太子可怜兮兮的吸着鼻子,先是行了个叩拜:“父皇,母亲也是为了战王着想,虽然手段确实有些激烈,不给面子了些,这不是皇叔的脾气太过别扭,软硬不吃,母后才除此下测的吗?”
皇上看着道貌岸然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虽说想要灭林氏已久,但是赔上一个儿子就未免太过不值得了:“口出狂言,皇后此行无非是强行结党营私,谋取私利,哪里象是你说的这样简单?既然你想要跪着,我也不拦你,你的母亲可是妄自议论朝堂,我关她都算是愧对律法,这么?你真的想要代替你母亲经受责罚?”
太子听到浑身一惊,但是此时没有给他思考的余地,父皇现在言辞粗粝,还是先将母亲弄出来,之后顺水推舟,这父皇还能当着多久,就听天由命了。
太子先到这,刚想起身谢恩,就听皇上丢下了几句话就转身进了屋子:“只要你能跪到明天辰时,我就感你孝心,让你替母行罚。”
太子苦不堪言,刚刚跪了几炷香,现在膝盖都象是不是自己的了,若是在这寒风里熬上一夜,还不得掉下来半条命?太子连连叫住皇上:“父皇别走,父皇!”
皇上回头冷冷的瞧上他一眼,其中的寒意叫他害怕:“这么?现在就已经后悔了?”
太子赶忙低头:“父皇英明,多谢父皇宽恕母后。”
皇上懒得再应付这个已经被林静完全带歪的皇子,直直的回了书房,没有再施舍来一个目光。
太子心中滔天巨浪,满满的不甘心只能留在寒风之中。
夏长安的手下其实早就已经完全掌握住皇宫上下,就等着一出闹剧,
皇后得了消息,在心中暗暗地心疼自家儿子,但是同时,还是没忘谨言慎行:“柳逐,把小厨房好好地收拾了,几日没有给皇上熬粥,不要等我快要出去,再脏乱了炉灶!”
柳逐将皇后常用的东西一一准备好,这几日娘娘受了委屈,一直郁郁寡欢,院中的分例也被减去不少,让她这宫里的老人都未皇后愤愤不平:“娘娘,您请放心,还是像以前一样,只不过这御膳房的奴才们未免太过可恶,竟然给您送五钱一两的虾米来。”
皇后的饮食一直都是最好,这样的分配和打脸无异,宫中嫔妃一向消息广博,恐怕自己这里才刚刚知道,她们就已经早就将此当为下饭笑谈谈论过一遍了。
桌子上的熏炉还是那样华丽绚烂,在烛光之下象是闪耀的星星一般,泛着金光。
皇后缓缓一笑,知道这是皇上对她的警告,以这些小东西来牵制惩罚自己,既让她失了面子,又无力报复,如果1说出来,又显得自己小家子气。皇上真的是好算计。林静虽然心中如滔天巨浪,但是表面上还是那副受了伤害的样子,眼睛都好像委屈的耷拉了下来:“索性也不缺钱,若是下次还送来这样的东西,就直接拨银子,自己买正经的膳食吧。”
柳逐就是咽不下心里那口气:“那难道就要真的忍下来了?”
皇后想了想兄长的那封信,眉间的愁苦演的更像了:“唉,没想到这宫里的明枪暗箭倒是躲过去了,反倒是受了战王的挑拨。”一同话下来竟然真的有悲戚凉苦的哀愁弥漫开来,让皇后都有些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内心就是如此了。
“你先下去吧,炉子上一直熬着点姜茶,等到我儿回来,好叫他暖暖身子”柳逐不知皇后是什么意思,太子根本就不可能进的来,但是念及皇后念子心切,柳逐还是没有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