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质疑我，但是没有资格去质疑当年的感情。我承认如果我当年把一切都告诉你，你会选择和我一起承担，可然后呢，让我眼睁睁看你所有的心血卖掉还是看你向家里屈服？”
因为激动，我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当年纠结的痛苦感觉仿佛再一次卷土重来。
“我不能啊！昱城，所以当年我不得不那样做！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旧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因为那就是那时候的我！”
陆昱城看着我说完这些，好看的眼睛由愤怒转为绝望，眼角升腾起闪着波澜的淡淡水汽。看他这个样子，我心里难受到不行，眼眶跟着一阵酸涩。
我不明白为什么老天要这样折磨我们。如果他不知道真相该有多好，如果当年的我也有现在的成熟心态该有多好。
那样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我们也不会这么煎熬。
“言悦。”他哽咽着喊出我的名字，鼻尖抵着我的鼻尖靠近，冰凉的唇随即覆上我的唇。
这是一个苦涩的吻，绵长又纠葛。他紧紧地钳住我的肩膀，嘴上越来越用力，似乎要把我就这么吃下去。
我努力地挣扎着想要逃开，越挣扎却被他钳得越紧，情急之下我只能使劲咬破了自己的舌头。浓浓的血腥气在嘴里蔓延开来，他这才从我的唇上离开。
“呵……你赢了。”陆昱城冷笑一声，抹了一下自己染血的唇角，似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嘴角蓦然下沉，眼神里所有的情绪瞬间被冰冷替代。
“你爱上季川了？”他冷冷问道。
我心里一慌，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只能慌乱地反驳，“没有，你别瞎猜。”
“是吗？”他尾音上挑，看我的眼神就像是老鹰在看他的猎物一般。
“够了，你凭什么这样看着我！”我被他的眼神激怒了，大力地推开他，终于挣开了他的禁锢，大声地冲他吼道：“你还要我说多少遍，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你又何必为难自己？”
他的身子明显的僵了一下，微微垂下眼眸让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过了半晌他突然转身，什么也没说就这么大步离开，只留个我一个潇洒的背影。
“你……”我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让人难受的很。
我根本猜不出他刚才在想些什么，应该是要放弃了吧。毕竟凌薇和我比起来，明眼人都会选择前者。
回家的路上，我的心里复杂的很。我不知道是该感谢老天待我不薄，给我两个优秀的男人，还是该怨恨老天，让我的感情这般波折。
我只想过几天安生的日子，就这么难吗？
“美女，看你面色无华，印堂发黑，要不要改变一下？”突然有一个人拦住了我。
“不好意思，我不需要。”我摆摆手拒绝他，心想现在这些理发师拉人的方式还真是奇特。
刚要抬腿，他却抓住了我的胳膊，拉着我进屋就按到了椅子上，“美女，我们店今天开业，你是我的第一位顾客，给你打个五折好不？”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神，无奈地点了点头，毕竟生活不易。
那理发师在我的头上忙活了两个小时之后，终于完工。我缓缓地看向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瞬间的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