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傅昭坐如针毡,外面的公子惠却如临大敌!
巧云郡主苦苦哀求,小手一直扯着公子惠的衣袖:“惠哥哥,你就让你做我的女伴吧,你看,每一个人都说我们两个像是金童玉女,很是般配的呢!”
换成任何一个贪色男人,只要有如此翩翩佳人如此恳求自己,估计早已经软了心,带着佳人入场,但偏偏,公子惠,不是个贪色之人。
潭水般深邃的眼神波澜不惊,白衣的袖子微微一缩,巧云郡主便抓了个空:“本王不需要女伴。”
因为他的女伴……早已有人。
但是他的女伴……没有出席。
巧云郡主没想到一向还算是对自己温柔的惠哥哥一下子变得冷淡,身子颤了颤,咬着蜜色的唇瓣不知如何是好:“那个……但是,如果今天惠哥哥不和我一起出席的话,皇上还是会帮你安排婚事的!”
“……”公子惠无言,他的婚事,已经不疾而终。
巧云郡主深知,现在公子惠心里面只有傅昭一人,也不可能立马接受她,自己想让惠哥哥喜欢自己,就要慢慢来,事事都为他考虑,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心。
“皇兄……不知道我和傅昭的事么?”公子惠偏头,低头看着巧云郡主,对她的话将信将疑:“我和傅昭,会成婚的。”
这后一句话,也不知道是说出来安慰自己的,还是说给巧云听的。
“既然如此,那么惠哥哥不应该带着我进去吗?这样就可以避免你被逼婚了哦!”巧云笑弯了眼眸,小巧的脸庞在银色的月光下显得十分乖巧。
“嗯。”没有过多的言语,迈开步子,他任由巧云郡主扯着他的衣袖,进入大殿。
二人一进,全场沸腾!
公子惠一袭白衣,周身仿佛有一团朦朦胧胧的薄雾环绕,勾勒出神秘感,像是堕入凡间的仙人,俊美修眼,顾盼神飞,文采精华,见之忘俗,说的恐怕就是他了吧。白衣反衬着深如墨的黑色朣朦,冷而孤傲,默而疏离。
有了他的存在,身边的巧云郡主就显得逊色许多,却也依然貌美如花,二人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幅美妙的风景画,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皇兄。”走到皇上跟前,公子惠行礼,动作一气呵成,明明是极为平凡的一个动作,但在他做出来的样子,却是那样的不平凡。
皇上满意地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弟弟,他一直以来就是极为看好。当然对于这个弟弟……他也充满了亏欠!
当年,自己登上皇位,迎娶皇后,却怎么也不曾想,先皇帝——他的父亲在新婚之夜将他的皇后占为己有……
因此,怀上了公子惠。
因此,自己的妻子,成了公子惠的母亲。
因此,自己,成了公子惠的哥哥。
但是,两人的岁数相差甚远,一个已经年逾古稀,一个却还是风华正茂。
“你入座吧。”皇上的思绪转回,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指了指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位置,示意他可以坐下了。
巧云郡主在进入大殿之后,就自认为自己是公子惠的女伴,也就跟着他一起占了起来,在他的身边坐下。
“谢皇兄。”
公子惠入座后,微微抬眸,就看见对面一个自己怎么也意想不到的人!
傅昭也显然是看到公子惠和巧云郡主两个人走进来,毕竟这两个人这么珠联璧合,光彩夺目,这么走进来,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在他们身上,想要不看见都很难。
莫名的,看到两个人一起进场的样子,她还是觉得胸口闷闷的,明明都已经告诉自己了,不要为这两个人伤心了,这个人渣不适合自己!但她却还是心痛!
公子夜显然是察觉到身边的人有些异样,贴在她的耳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受不了这么多帅哥了?”
傅昭听到这个词语,只是不自觉笑了笑:“帅哥?你从哪里看出来,这里有一个帅哥了?”
傅昭这一句话,让公子夜心里面莫名变得舒服,却还是很谦虚地指了指公子惠:“你难道不是看见我皇叔走进来,所以才会如此?”
“才不是!”傅昭翻了个白眼,一想到今天早上她乞求自己时候的样子,昨天晚上在自己门口不顾形象呐喊的样子,就觉得现在的他,一定是在装逼!
“哦?难不成你觉得我皇叔没我好看?”公子夜心情更爽了,难得有女子不会被公子惠给迷住,这样的女子也是稀奇的存在!
“这里我觉得,你最好看了!”傅昭的眼神一直在躲躲闪闪,心一横,干脆抬头直接看着公子夜:“这里的每一个男的,都比不上你貌美如花!可以了么?”
“你这么说,本王可是要害羞的。”公子夜闻言,故作谦虚地笑了两下,线下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面已经乐开了花。
“你害羞?我怎么没看出来?”傅昭觉得还是有些不自在,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嘴巴上却仍然不忘记怼他一句。
“你看看,我是不是脸红了?”公子夜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和自己对视,随后微微偏头,让她看看自己的脸颊。
傅昭一脸嫌弃,蹙了蹙眉头,就躲开了他的食指,“行了行了,红了红了,你的脸皮最薄了,都快没了,够了没?”
“哈哈哈哈。”突然,公子夜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惹得在场的人都是一头雾水。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傅昭眸中带火,随即伸出自己的手,往他大腿上狠狠一揪!
公子夜的笑声顿时停止,脸色都渐渐变成了猪肝色……
两个人这打闹的样子,在对面的人看来,却是最亲密的象征!
公子惠白衣袖摆下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悄然握成拳,表面却依旧波澜不惊,冷漠如斯,像是对这一切都不在乎,置身事外。
傅昭用余光瞥见了公子惠淡漠的表情,心中不住冷笑,公子惠!我在你心里面到底多么不重要?你这样还能视而不见?就不会出声制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