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惠在自己的房间中慢慢等待,却发现没有一个人回来,心中不免开始好奇……
这两个人都怎么了?出去这么久了,一个都不回来?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感,她慢慢悠悠站起身子,开始往外面走,想要看看他们两个究竟在做什么事情。
“傅昭,白鹭,你们两个在哪里?”公子惠朝着院里面喊了几声,居然没有一个人是回答自己的。
脑海中想象了一千一百钟可能会发生的状况,就是没有料想到整个院子里面竟然会空无一人,大门被打开,药炉上面的火还在燃烧,显然两个人离开的时间不会很长!
他们两个人会去哪里?
公子惠将这个问题在脑海里迅速过了一遍,随后便想到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地方,同时也是他最害怕的假设……
尽管不愿意相信,不愿意尝试,但他还是迈着艰涩的步伐,走向自己对面的那一间院子。
自己对面的人,就是白鹭。
为了方便他保护自己,所以两个人干脆就睡的特别近。
来到白鹭的院子门前,大门就是紧紧闭上的,往里推也推不开,很明显就是上锁的。
“白鹭,开门。”公子惠心中的忧虑更多了几分,自己当初看到过,白鹭对于傅昭的感觉比你还不是特别好,甚至还有些讨厌的意思,但是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他会爱屋及乌……可是没想到,还是自己想的太单纯了。
公子惠继续说道,并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我知道你在里面,没必要躲着我,你做的什么事情我要是还不知道,我还能算是你的好朋友么?我们两个人是永远的好朋友,我们两个的友谊完全可以天长地久。”
“……”正在屋子里面将傅昭绑在树上的动作微微一顿,白鹭心里面被激起千层涟漪。
终于自己的行为还是被他发现了吗……是因为太明显了,还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了?
白鹭觉得,似乎这两种原都有些许可能,当然如果要算的话,第一种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公子惠的声音虽然虚弱却很有威严,让白鹭的内心就有一种顺应他的条件去做的感觉,“你要是再不开门,我就拿钥匙开门了,你知道的,到时候的我会是什么样的状态。”
终于在公子惠说出这么一句带有威胁意味的话的时候,白露将门从里面打开了。
露出几乎和公子惠几乎装修上没有什么相差的院子,傅昭就开始一直在寻找,哪里傅昭的身影。
“主人。”白鹭微微栖身,表明自己对于他尊重的意思,淡淡的吐了一口气,“我知道,这件事是我自己擅自做主想要这么做,第一是因为我跟在主人身边这么多年,就是想要好好保护你,第二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主人继续被这一个女的折磨。”
“你在可怜我么?”公子惠冷淡一笑,他这个样子让白鹭没由来颤抖了一下,以前就算主人再怎么生气,都不会朝自己露出这样的笑容,这样的笑容,表明他是真的已经生气了,而这一次惹他生气的人,竟然是自己。
白鹭的手渐渐攥成一个拳头,心中的怒意,很明显,“主人,我自然是不敢同情你,只是因为我不想看着你被这个女人耍的团团转,我想你就做快乐的你。”
“你又何曾懂得什么是真正快乐的我?”公子惠抚眉,意味深长地落下一句话。
白鹭听完公子惠的这个问题,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回答他。
确实,自己跟在公子惠身边已经有十几年了,却从来没有见到他有过任何微笑,待人接物都是冷冰冰的样子,从来没有一个人敢主动接近他,除非是不怕死的。
白鹭没有任何话来反驳公子惠的问题,只能顺着自己的思路重新说道,“主人……但我并不觉得你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就会是快乐的。”
公子惠的眼神看着天空,幽深无比,琥珀色的瞳矇中是说不出的欣喜,“可是你没发现,自从她出现在我生命当中之后,我会笑了么?”
这一点他自己也才刚刚发现。因为在傅昭离开自己的那一段时间里面,自己特别想念她,甚至可以到了说是痴狂的地步。
她不在自己身边,做什么事情总是觉得无精打采,但是只要想到她,嘴角就能够微微上扬一些,就像是热恋中的小情侣,有这种温馨如歌的感觉。
“那又怎么样……她还是给主人带来了很多灾难。”尽管公子惠都已经承认了傅昭对于自己的重要性,但白鹭并不认为这个女人就能够呆在他的身边。
这个女人虽然能够让主人开始,却也能让主人永远都在受伤,这样的代价,对于主人来说,太大了。
他现在还很年轻,以后肯定会遇到更好的人,至于这个傅昭,顶多可以算是少爷爱过的女人。
“你觉得,灾难和快乐相比较而言,哪个更重要?”公子惠不答反问,深邃的眼神看的白鹭不禁有些动摇……
白鹭想了想,总觉得公子惠的话里面有深意,似乎是在暗示着他要说什么答案,果不其然,他点了点头,似是而非说道,“快乐吧。”
因为不是很确定自己的答案,所以宁可在后面加一个吧字。
“确定?”公子惠也看出了他的纠结,但是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么一次机会呢?只有白鹭确定了自己的思想才能够将傅昭救出来啊。
“姓名重要。”可谁又能想到,当公子惠想要确定他的答案的时候,白鹭缺突然改变了自己的主意,变了答案。
变脸的速度可谓比翻书还要快,嘴巴里面还振振有词,“如果没有了性命,那我们又要靠什么来享受快乐?只有有了姓名,才能享受快乐不是么?”
“……”公子惠好看的眸子眯了眯,白鹭会突然转变思想,这是让他意外的,同时也是欣喜的,他的身边,不全都是木头,“但没有快乐的人生,你不会觉得很痛苦?”
白鹭被说的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他的话,张了张唇瓣,“这……”
突然间,公子惠的眼神撇到了被白鹭绑在树上的傅昭,眸中闪过算计的光芒,白鹭却因为执着于在嘴巴上说服公子惠,却没有发现他的二号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