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开了车帘,傅昭却发现方才围观的人此时都议论纷纷。
她在马车上倒是听不清名,但隐隐约约也能听见一些词语,似乎是说太守府和将军府如何,具体的事情倒是听不清了,索性将车帘给拉了下来。
而围观的人,或是平民,或是哪家的家丁,都得知了这件事情,奔走相告。
“陈思邈和傅昭不是将军府和太守府的小姐吗?她们为何走的如此之近?”有不少官员听见了此消息,都是满脸震惊。
一个武将,一个文官,更不用说这两方的职位在朝堂之中占有多大的分量,甚至陈思邈还将自己的马车拱手让人,这已经算得上是极好的关系。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满城的人各怀心思。
自然也有百姓听见了这个消息,同样是拿来当做酒后谈资,更是有人大不敬的说道:“看以前太守府和将军府的关系也不如何亲密,如今一来,说不定这朝堂又要翻了天呢!”
旁边的人往往都让他不要胡乱瞎说,但这话听了进去,便是出不来了,只是众人都不言明,心中各有打算。
而被谈论的两人却对此并不在意,傅昭也并未想到这一点,只是看着两人,才想起她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敢问名讳?”
男子又一次将询问的目光看向了身边的女子,得到了女子的应允,他才轻声的开了口:“我叫华臣,这位是我的妹妹,叫华尤。”
“我叫傅昭。”傅昭简单的自我介绍了一番,在路上让人去买来了金疮药,递给了男子:“我看你们俩身上都有些擦伤,先用水洗过,上点药。”
华尤浅浅一笑,想说句谢谢却十分费力,脸上纵然有些污渍,倒是也能看她还是有几分姿色,而旁边的华臣也不逊色,只是看起来有些呆板,木愣愣的帮身边的人清理伤口,一双手倒是有些老茧。
“你们从何而来?可有什么目的地?”傅昭趁着两人正上药的时候询问。
华臣对视了华尤一眼,犹豫着要不要说实话。
“暂时没有目的地。”华臣直接回答到,又细心的帮华尤整理了一下衣角,折让傅昭的眼神微微眯起来,只调笑道:“你们看起来倒是不像兄妹。”
哪里有哥哥会记得整理好妹妹的仪容?还是在这种受伤的时候?
华臣的动作果然僵硬在了原地,不过过了一会儿,他似乎觉得这些事情是必须做的,依旧低下头去做了。
相较于华臣,华尤就有些尴尬了,干笑了几声:“有不少人都是这样说的。”
傅昭只是笑了笑,今天这一次采花节,她倒是见识到了不少的人,遇见的事情又是一桩又一桩,接连不断。
“不过我倒是好奇,你们为何不去将军府?”傅昭将自己疑惑的地方问了出来,见那两人都沉默不语,无奈:“我可是帮了你们,难道我什么都不能知道吗?”
“实在抱歉,我们也有自己的苦衷。”华臣无奈的看向了傅昭。
华臣的防心实在是太重了,即使是救命恩人,也不敢轻易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