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她去坐牢,自己的妹妹还可以和她的男人在一起,总比姐妹俩的男人都被安昕一个人抢走了强!
安昕身体疼,心里也疼,没有想到撞死自己的人居然是自己视为朋友的人。
是不是太讽刺了?
对。何其讽刺。
不过死了也好。
安昕望着模糊的天空,仿佛是看到夏云杉的笑脸,她在召唤自己去找她。
是了,死了也算是个解脱,总比被人误会是个杀人犯好啊。
痛苦感和解脱感充斥着她的脑海里面,她看着白慕思跌跌撞撞地落荒而逃。
而有个男人突然冷着脸冲了过来,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她,大吼了声:“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还没有折磨够你!”
……
这个男人还真是霸道。
安昕的眉尖委屈地皱了起来,抬起手想要推开他。
却被那男人一把攥住,安昕好无力,手掌就要无力地垂下去,她觉得要死了……
“安昕!”
抱住她的傅远笙猛地大吼,他猩红着眼睛,抱着浑身都在流血的她。
此时,他才发现,安昕真的好轻啊,抱在自己的怀里就像是一片羽毛那样,轻巧的让人害怕,害怕下一秒她会消失。
“给我睁开眼睛!你不是说,云杉不是你杀的吗?那睁开眼睛,给我解释啊!你这样不解释,那我这辈子都觉得她是你杀的!”
傅远笙疯狂地大吼。
安昕觉得好吵,睁开眼睛,看到了傅远笙,恍惚之间,血光之中,她仿佛是回到了高中时代。
回到了十九岁那个夏天,好像看到了自己不顾一切追求的少年,是他,傅远笙。
可是。
安昕的心脏突然就尖锐地疼起来了,像是被人拿刀狠狠地刺了进去,又在心脏上不断碾压,不断地切割。
她眼眸蓦地睁大,痛苦地流泪:“相信我,好不好……云杉不是我杀的!真的……不……不是……”
傅远笙的手一抖,一米八几的他脚步也有些虚晃。
在安昕的眼里,像是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傅远笙深呼吸一口气,发着颤音:“好,我……我信……等你好了,自己给我解释,解释清楚了我就信。”
其实在这段时间,傅远笙没有刻意地找安昕,但是丽姐却跑过来找安昕,说安昕在夏云杉坟前说的那些话。
丽姐告诉他,安昕的性格不像是会杀人的。
傅远笙这才又一次次调查起来了关于安昕的事情,才发现她在监狱中被人那样欺辱,又在出狱后遭遇了那么折磨。
最关键的一点则是,他发现了一组当年狗仔队拍的图片。
图片上面显示,那群玷污以及杀死云杉的混混,是被另外一个女人指使。
所以,安昕很有是被误会的。
想到这里,饶是冷漠无情如傅远笙,也忍不住心痛。
如果这么多年,一直都是自己误会了安昕的话,那么,自己曾经对她做的事情,是多么荒唐。
他害怕,真的害怕,一方面害怕安昕是杀人凶手,一方面又害怕她不是……
就在此时。
安昕猛地吐了口鲜血。
接着,她就开始听到身后有很多急切的喊声。
“安昕!”是方子霖的低吼。
“安昕!你怎么了!”是丽姐的尖叫。
……
“安昕——醒醒,别睡了。”
直到傅远笙把她送进了手术室中,她才彻底地安静了。
手术室门口。
浑身都沾染是血的傅远笙,面目阴冷的可怕,他冲过去攥紧了主治医生的领带;“这个女人,必须给我救活。”
主治医生脸色为难:“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只是……只是……”
“说!”一声爆喝。
主治医生心痛地叹口气:“这位小姐被送来的时候,双腿骨折,肋骨断裂三处,连着器官也有些受损,我们只能尽力,只是,她肚子中还有个不足八个月的孩子……”
这样一句话。
就如五雷轰顶那般,直接劈在了当场所有人的心里。
丽姐和方子霖何妙言齐齐地看向了傅远笙。
只见他高大雄伟的身子佝偻了几分:“什么意思?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主治医生埋下头,生抽口凉气:“她,怀孕了……八个月了。这样一来,大人小孩都保不住!的!”
傅远笙一拳砸在墙壁上,鲜血淋漓,所有情绪化为了一道冷冽的低吼:“救!必须救活!”
……
医生无言,尽人事听天命,他转身就进了手术室。
这是次漫长的等待。
在所有人的心上,都很是焦灼。
丽姐踱步在门开,十指合掌,从不信佛的她,在心中满满祈祷,这孩子吃了太多的苦头了,性子坚韧待人善良,上天一定要保佑啊。
“肇事者司机已经被抓到了。是白慕思小姐。”唐然走上前汇报,“她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
与此同时。
在这手术室的拐角处,站在一抹白色身影,穿着护士服装的白琳玥,万万没想到白慕思居然傻到直接去撞了安昕!
这样,简直是太傻了,不是直接把她暴露了吗?
白琳玥捏紧拳头,如今白琳玥入狱,她心里恨安昕恨到了极致。
这一次,安昕必须死,要不然姐姐这坐牢算是白坐了。
安昕啊安昕,当年我敢杀了你好朋友,敢杀了夏云杉,我就敢杀了你。
当年,白琳玥的如意算盘打的有多么响。
杀了傅远笙的未婚妻夏云杉,嫁祸给喜欢傅远笙的安昕,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白琳玥自诩自己的想法完美,这一次,她也要让安昕死!
她看着自己手中的半瓶透明药剂,蓦地,呵呵呵地笑了。
……
这场手术,做了很久。
足足三天三夜,依旧是没有任何消息。
丽姐都回去睡觉了,而傅远笙还是守在这里。
他捏着手掌中调查出来的照片,心中的情绪久久不能平息,照片上,是一个女人指使那些小混混的画面,而夏云杉为了救安昕,推她下海,然后自己承受了那些。
所以……
凶手不是安昕啊!
“为什么这些事情,现在才的调查出来!”傅远笙咬牙,已经隐忍到了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