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惊，和牟天对视一眼，赶紧对前台小妹道：“你先去打120和110电话，再找你们这里胆大的男管理员过来！”
前台小妹完全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种事，忙不跌地转身打电话和通知人手去了。我和牟天首先到了卫生间里，就见到一个男人，正倒在地上。他双眼突出，一脸惊恐地看着天花板，裤子褪了一半，露出里边男性才有的器官，似乎是正要方便。
一探他的鼻息，果然是没有了，心脏和颈侧脉搏也停止了跳动。
顺着他的双眼往上看，我们只看到天花板和一个通风口，除此外没有任何异常。
此时有男管理员过来，看到地上的情况也是一惊，我忙让牟天同他去外边拉警戒，不让其他人靠近这个案发现场。
救护车来得非常快，经过检查，已经确定死者停止了呼吸，没有抢救的必要。
十多分钟以后警方赶到，为首的那个主事，我看到就头疼，居然是他。
“现场没有被破坏吧？”主事问男管理员，男管理员马上摇头，并告诉说死者是他们店长，一个小时前才同他们一起去楼下搬了健身器材。
主事一边让副手做记录，一边往卫生间的方向过来，当他吩咐完身边的人，抬头看到我的一瞬间，不由也懵了一逼，好半天才缓过来，不确定道：“是你？”
我苦笑点头，“好久不见啊，方警官。”
方浩然，是我的同届同班，我们一起从刑侦学院毕业，他是家里边有关系，比较顺利地进入了我们市的公安系统，而当时一起参加求职考试的我，落败了。所以他能名正言顺地参与各种大大小小刑事案件的侦破，而我只能望洋兴叹。
同时，另外一个我与他不太合得来的原因，是因为我们的导师都是同一个人——余杭生。
余老师在校已经有三十年教龄，待我们亲切和蔼，我能由余老师来教是因为我的本事，他却是因为叔叔和余老师是故交。
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靠家里关系的人。
之前我也从身边的同学交流里得知到一点他的消息，三十未出头就升了级，当了警司。不可否认，方浩然倒是也有一点自己的本事。
他向我伸手准备问候，我没搭理他。身边的牟天倒是机灵地赶紧和他寒暄起来。
“还是先察看现场吧方警司。”我不冷不热道。
方浩然没和我计较，学生时代就已经见惯了我的脾性，他马上让两个警员就地勘查，拍照和拾取各种残留物质。
就在一个警员去拨弄店长半褪的裤子的时候，我突然留心到一个情况，他……似乎是生前有勃起的现象？说得白一点，突然起了性欲。
在卫生间里？我看着洗手台的镜面，他这不会是看着自己撸吧？
一阵寒颤，连忙打消这个想法。
此时四周已经围了好多人，男女都有，突然一个声音很明亮地插入，“哎！你们都让让！都让让！”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之前撞了我的小丫头努力挤进人群，拿出手机拍照！
“手机放下！不准拍！”我大吼一声！
疑案现象是特别忌讳被泄漏出去的，那会给接下来的定案逮捕工作增加困难。
好在方浩然带来的人有两个在人群外围，马上就从小丫头手中夺下了手机。
“你们把手机还给我！坏人！”小丫头在人群里闹起来，像是个小孩子，我听得头都大了。
夺下她手机的警员将照片从手机上删除后才还给她，并将所有围观的人都往外赶。
“那他为什么可以在那里！？”小丫头不服气，看着我站在案发现场内围，指着我就要往里挤。
我哼哼两声，“这人是我们发现的，你说我能不能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