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脾气这么大的人，要不就是土豪很有钱，要不就是穷光蛋一个。”有一句话，“性格决定命运”，这可不是前人胡说的。
方浩然点头，“没错，我们在他住处找到了一份借贷合同，他有三十万元的债务，但每个月除了上班的工资，并没有其他收入来源。”
“哦？那不是又多了一条线索？那笔钱呢？”我心道有头绪就好，却见方浩然摇头，说是投入股市，泡都没冒一个就全都没有了。
方浩然继续说，关于这笔债务，警方也找过放贷人了解情况，并没发现异常。因为虽然魏安没什么钱，但每个月还是都会按时将欠债偿还。
牟天眉头皱得更深，手放在下巴上，“这就奇怪了，如果不是因为债务纠纷，那为什么要杀了他？难道真的是同事间的报复，但也不至于报复到要杀人吧……”
此时我忽想到魏安死时依旧望着天花板那双眼睛，道我想再检查一下那个通风口。
“唉！你们在这里啊！他们都不让我进来！”此时一道脆生生的女声打断我的思路，我一阵头疼，果然就见之前那个小丫头推开休息室的门，对着我们兴奋道：“我就知道你们今天一定会过来！让我也加入你们的探案之旅吧！”
小丫头的眼中闪着星星，牟天愣住，方浩然看看她，又看看我，“你女儿？”
“我呸！”我和小丫头同时怒怼方浩然。
“谁要她当女儿！”
“谁要他当我爸！”
牟天哈哈苦笑。
小丫头强扭着我们，眼看就要说不过我们，就又拿昨天我“占她便宜”这事来说道，我捂着狂跳的青筋，“再强调一次，没长眼撞到我身上的人是你。”
方浩然已经对我们的争执麻木了，让小丫头答应到了现场要安静，且不能拍照，这才勉强让她同行。
发现方浩然才是正版警察，小丫头的兴奋劲马上就来了，各种问题把方浩然问得不耐烦了，直到方浩然一声“出去”把她给唬住。
小丫头叽叽喳喳地自我介绍，她叫“田悦悦”，是江城学院文学专业的大二女生，有一个爱好就是写刑侦小说，现在正写的一部长篇正在某网站上连载，而她会这么兴奋地跟着我们，也是因为找到了好的小说题材。
方浩然脚步突然停下，面色冰冷地对田悦悦道：“我再说一遍，不能拍照，不能泄漏案件信息。”吓得田悦悦连忙点头。
我们又回到了二楼的男卫生间，这里的门起初是锁起来的，直到我们问前台小妹拿钥匙打开。
我的注意力再一次到了头顶上的通风口。
“如果是你们的话，什么东西从通风口里爬出来能让你感觉到惊恐？”我还记得魏安死时瞪大的眼和嘴，那活生生就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样。
“看到老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