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莫北夜是当朝的将军,他的为人大家都是明白的,虽然他有些固执没有礼貌,可是他绝不会谋反啊,还请皇上明鉴。”仁坤跪在地上,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替莫北夜求情。
“请皇上明鉴啊。”一群文武百官跟着仁坤跪在了大堂替莫北夜求情,这些人平日里多少都受过莫北夜的恩惠,就算没有接触过,但是朝廷之上有谁不知道他莫北夜的忠诚。
“仁坤,我知道你的千金是莫北夜的夫人,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昨天证据确凿,你的意思是朕冤枉他了!”皇帝看到仁坤带领自己的官员给一个逆臣求情,皇帝十分的生气。
“皇上,老臣不是这个意思……”仁坤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皇帝打断:“那你是什么意思?你现在是在反朕么?”
皇帝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地上的官员包括仁坤趴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皇上的怒气会蔓延到自己身上,一不小心脑袋就不保了。
“皇上息怒。”仁坤还是开口,毕竟这关乎自己女儿的幸福,他没有办法置身事外。
皇帝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仁坤,虽然叶赫那拉家族辅佐过三代皇帝,可是那是因为之前叶赫那拉氏没有一个能够坐的上这个位置的人,可是现在莫北夜准备谋反,现在仁坤又这么为他说话,不单单是为了自己的女儿,还有别的私心怎么办?
皇帝陷入了沉思,仁坤趴在地上不知道皇上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不过苏金看到皇帝看向仁坤时眼底一闪而过的阴狠,他知道昨天楚贵妃给皇上的吹的耳边风有效果了。
“仁坤,朕问你,你当真觉得莫北夜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皇帝冷的询问,仁坤也是一个老狐狸,不然怎么会坐上宰相这个位置,他看着皇帝的眼睛,他明白皇帝对自己也有了怀疑。
“启禀皇上,我叶赫那拉·仁坤辅佐皇上已经有数十年,我们叶赫那拉家族对于皇上的忠心天地可鉴,莫北夜是我的女婿同时也是当朝的将军,他的为人是我,是老百姓是在座的各位都看在眼里的啊。”仁坤的一番话让皇帝找不出任何的破绽,可是昨晚楚贵妃埋在他心里怀疑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
“以后朕不想听到任何人为莫北夜求情了,如果以后有谁敢为他求情一并处理,退朝!”皇帝没有给下面的人说话的机会,仁坤愣在原地,看情况皇上是不再信任他了,同时也是铁了心想除去莫北夜。
“宰相大人,您也别太着急,皇上现在只是气在头上,等想明白了事情也就解决了。”苏金走到仁坤的身边,假惺惺的开口安慰。
“麻烦苏公公能够在皇上耳边美言几句,老臣在此谢过了。”仁坤殊不知站在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就是害了莫北夜的罪魁祸首,还希望他能够在皇上的面前为莫北夜说话。
“这是应该的,那我就先退下了。”
“宰相大人慢走,不送。”叶赫那拉·任坤告别了皇宫,不惜拂袖擦了擦额头的汗水,真不知道这次莫北夜又招惹了什么人。
回头不经意看了一眼耀武扬威的苏金,暗暗感叹这个太监真是不简单,在皇上面前能将他哄得一愣一愣的。
眼下皇上是谁的话都听不进去,那就只好回头再另想办法了。
苏金来到天牢“看望”莫北夜,内心已经毫无波澜。“莫将军这几日过得可还好啊?”莫北夜已有三日未梳洗打扮,蓬头垢面地出现地走进铁门口,手脚都因为铁链子的原因而行动困难。
“可是好得很呐,日日夜夜都有鼠辈为伴毫不寂寞,怎么苏公公也有闲情雅致要去北夜一同享受吗?”
苏金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自然他也不快如此快就暴露出自己,依然不温不火地笑笑,“将军还真是会说笑,今儿个给你带来些吃的过来,慢慢享用吧,可是你的老丈人特意托我为你带来的。”
苏金知道这莫北夜跟叶赫那拉家一直有过节,矛盾迟迟没有解开过,如今,苏金又重重说了那“吃的”二字,在旁人听来还以为这事物之中有什么蹊跷呢,实则只不过是苏金在莫北夜面前故弄玄虚罢了。
莫北夜轻声嗤笑,“怎么敢惊动他老人家的大驾啊?”轻蔑的语气,正好中了苏金的下怀,忍住嘴角的笑容。
“今日那叶赫那拉大人特意前来在皇上面前好好将大将军您夸了一番,为您求情呢?只可惜啊,事与愿违,皇上还是怒了。”
“呵,什么求情什么帮忙什么探望?都只不过是在逢场作戏罢了,还如此煞费苦心让你来给我送吃的,怎么?我都是将死之人了还怕我出去找他一家的麻烦不成?真是假慈悲!”
随即抬手将苏金放在莫北夜面前的食物打饭了一地,气汹汹地攥住手,有气都没有地方撒。这声音惊动了邢狱长,立马闻声跑过来一个人抄起手里的家伙就要教训教训这个疑似造反的囚犯。
蠢蠢欲动的侍卫站在门外,被苏金一个手势拦下,装作义正言辞似的,语气轻蔑地说道:“不可放肆,莫将军依旧是你们的莫将军,即使是他明天就要上刑场了,他也依旧是我朝的莫将军,还轮不到你们来教训,都给我好生伺候着。”
侍卫点点头,恶狠狠地盯着莫北夜看了一秒,以示警告。
“总管还真是贴心啊,不仅过来看望我这个阶下囚,还要来保护我了吗?真是荣幸啊。”莫北夜苦笑着说出这一句话,是在自嘲,也是在嘲讽他苏金多此一举的卖弄举动。
“将军,有句话奴才也是为了你好,都说这被关进了天牢的,就再无出头之日了,您说,日日再次受折磨,还不如痛快地招了罪行也走得舒服些?您说对不对。”
莫北夜听到这话,笑容一僵,这个狗奴才还真是不知好歹,只好硬生生从嘴里挤出一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