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浑子也是一脸的迷茫:“我也不知道。记得第一次成王将我绑走,对我倒很是客气,没有把我怎么样,第二次起了杀心,实在是奇怪。”
本身已经将这件事抛在脑后,心中只想着怎么给鱼姑南星报仇的苏阮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成王到底为什么要追杀这一伙人?
阿月既说是因为她,难道是因为阿月浑子身上有什么秘密?
苏阮想到便直接问道:“为什么?对你很客气?可发现绑你的人有什么异样吗?”
阿月浑子仔细的想了想,说道:“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有一个点,我刚被绑去的地方是一个客栈一样的地方,房间十分华丽。我被带过去后,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就站在珠帘后面,我却看不清他的脸。”
一说起这个,苏阮无端的想起五号雅间的那个人。
那个神秘男子正如阿月浑子所说的一样,让人记不住他的脸。
苏阮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一定是成王的幕僚之一,并且还很厉害。既然成王能派出这么一个人来绑走阿月浑子,说明阿月浑子很重要咯?
苏阮这样想着,正百思不得其解时,阿月浑子恍然道:“我想和我的身世有关。”
“什么身世?”苏阮见有了头绪,忙问道。
阿月浑子道:“具体的我也不是十分清楚,因为殿下和南星从不告诉我,现在南星走了,只有殿下知道一二了。”
苏阮不死心的问道:“再没有人知道了吗?”
阿月浑子想了想:“我想,还有两个人知道。”
“一个叫福伯的老人,和千金楼的掌柜。”阿月浑子说道。
苏阮大喜过望:“明日就去找他们。”
第二日,苏阮来到福伯的那个小院子,说了暗号,带着同行的阿月浑子进去了。为了不引人耳目,阿月浑子做的是平常清瑶的打扮。戴了面纱。
福伯见苏阮来了笑呵呵得道:“苏姑娘可是有什么事要找殿下吗?”
苏阮忙道:“不是不是,今日来有些事想问问您。”
福伯也丝毫不介意,笑的慈祥和蔼:“那苏姑娘问吧,老朽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苏阮道:“福伯,先不急,我等一个人来,你俩一起为我答疑解惑一下。”
福伯也不着急,笑呵呵的点点头,又看向蒙着面的阿月浑子:“这位姑娘是怎么了?怎么蒙着面呢?”
阿月浑子取下了面纱,脸上的表情有些隐隐的激动:“福伯,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阿月啊。”
福伯打量了阿月浑子了半晌,才恍然道:“是小阿月?长这么大了?福伯都要认不出来了!阿月,你这些年还好吗?”
阿月浑子的眼里有晶莹的泪,欲落未落:“都好,只是南星走了,阿月一个人过得苦。”
福伯唏嘘道:“可惜了你们一对璧人,南星就撒下手走了!哎……”
正说着,常山奉命将风化硝也带来了。
风化硝一头雾水,兼之还有点害怕苏阮再给他下套,是而极为小心。谁知竟是带着他来了这里。
风化硝是跟在穆宇宸身边的老人,自然是认识阿月浑子和福伯的,对几人道:“福伯,阿月小姐?”
说着看向苏阮:“主子,,这……”
苏阮笑道:“坐吧,我有些事想问问你和福伯。”
风化硝忙道:“主子尽管问,属下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是想问,阿月浑子的身世到底是什么?以前有南星知道,可南星走了,现在殿下不宜跟我们相处太久,所以,只能过来问问福伯和风掌柜了。”
福伯叹道:“本来这样的事是容不得我们置喙的。殿下三申五令,不得将这事告诉外人。可今日既然是苏姑娘问,那老朽就破个例。”
风化硝也轻松了不少,说道:“阿月姑娘被带来的时候还很小。都是南星带大的。两个人互相取暖。”
苏阮道:“阿月是斡罗思族人你们都知道吗?”
福伯点点头:“知道,这个想来阿月姑娘自己也知道一点。她是斡罗思为数不多的族人,且是皇室公主。”
这话惊得苏阮瞪大了眼睛:“公主?”
风化硝此时道:“虽说是公主,可斡罗思族人数量极少,并且常年内乱,想必已经是好几代皇族之前的了。”
阿月浑子惊讶道:“好几代之前?”
风化硝道:“是啊。现今斡罗思族是达瓦尔家族首领,而且是圣上唯一承认的一个首领。”
苏阮冷笑道:“让我猜猜,能让圣上承认,想必又是成王殿下的功劳吧。”
福伯点点头:“正是。三年前圣上正式宣布承认斡罗思族由达瓦尔姓得人来首领,接受他们的朝贡。成王当时在其中起了很大的作用。”
阿月浑子不再说话了,眼里都是悲伤和愤怒。她在为自己的族人,为南星和鱼姑,感到深深的悲哀和无奈。
回到百玉阁,苏阮下了定论:“想来当时穆宇宸让你待在京墨坊,也是想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知还是被成王发现了。必定是现在达瓦尔家族的人要成王杀你,但成王顾及自己和达瓦尔族的交易,一次不成,也就暂时停下了动作。”
阿月浑子悲愤道:“我还以为他只是想要威胁你,没想到竟然是因为这个,心机之深令人胆寒!”
苏阮沉声道:“多事之秋,你还是少出现为妙。成王现在不动手,是因为忌惮与达瓦尔人的交易被发现,不是忌惮我。”
阿月浑子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得活着,才能亲眼看着这个人下地狱!”
将阿月浑子送回去后,苏阮闭着眼在榻上假寐。不一会常山进来禀报千金楼昨日的下注情况,十分良好。苏阮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的疲惫担心一时间都放下去了。
常山又道:“小姐,这几日回府吗?”
苏阮皱了皱眉,她已经有十来日没有回家了。只在前两天让清瑶回去报过平安,想来苏志铭已经正式升了郎中。
“回吧,今天晚上就回去。你可知道,夏氏母子可走了?”苏阮问道。
常山沉默了下:“没走。”
苏阮睁开眼,一双秀美拧的紧紧地:“怎么还没走?是不是娘亲又留着不让走了?夏天无难道把我的话都忘了吗?”
常山没有接话。苏阮烦躁道:“常山劳烦你去备车,现在就走。”
回到苏府,苏阮径直到了苏志铭的书房,苏志铭正在临窗写字,见她回来也不如何惊讶:“阮儿回来了?最近怎么样啊?”
苏阮说道:“一切都顺利,跟成王殿下做了笔生意。”
苏志铭像是根本不关系跟苏阮做生意的人是谁一样,只道:“顺利就好。”
苏阮也没兜圈子,直截了当的问道:“爹爹,表哥为什么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