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我径直找了我之前长水痘的时候看的那个医生,我记得他上次在给我看病的时候,有个女人也拉着他在病疗室里絮絮叨叨的说些什么,然后就给那个女人开了个证明,他回来的时候我还看见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红色的角。
我见到他,也不卖关子,直接给他说找他帮忙。结果他脸色变了一变,然后言辞坚决的拒绝了我:“做医生的,怎么能做分外之事。”
也许是见我脸生,心里觉得好笑,然后苦着脸和他绘声绘色的讲我是如何被虐待的,现在只是想要一份证明而已。说着从桌下偷偷将红包塞在他的膝盖上,他一愣,然后和善的笑起来,点头说:“能帮病人的我当然尽量,毕竟医者仁心。”
我走出医生办公室的时候,拿着一张传染病的诊断书,连脚步都忍不住轻快了些。又拿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药,想着,这次我一定能脱身了吧。
我回去,婆婆就立马上前来问我,诊断结果怎么样。我支支吾吾的不想回答,她却突然黑着脸凶我,问我是不是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才会亏心。
我装作实在无奈的样子,只好袒露了实情:“我得了传染病,要好一阵子才能好。”说着,我就把诊断书递给她看。她听了我说的话,连拿诊断书的手都是轻轻捻着那张纸,生怕会被传染的样子。在确定看到了那诊断结果后,婆婆立马松手扔掉了诊断书,缩回手一边擦一边抖:“你嫁过来真晦气,第一天就有传染病。我们家怎么摊上你这么个祸害。”
我低着头没说话,她生怕我再靠近她,就往后退了好几步。后来又觉得不放心,索性就回她自己的房间看电视去了,不和我待在同一个地方。
余晋过了两个小时之后也回来了,我将饭菜端上桌子,招呼着他吃饭。哪知道他见到我就往后退了好几步,然后厌恶的说:“谁知道你做的东西有没有病毒。”
接着婆婆出来了,看着我做了一大桌子菜,还骂我:“你做这么多干什么!浪费。”
“好啦妈,你收拾收拾,咱们去接爸,去外面吃。”余晋看见婆婆立马变了脸色,笑嘻嘻的去挽婆婆的胳膊,然后转过脸看我,“你就在家把这些菜吃了吧,不然浪费。”
合着都是商量好了的吧,怕我传染连我做的饭都不敢吃?我觉得好笑,看着这两人说说笑笑的走出去,又转过脸看着一桌子的菜,才惊觉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烫出了几个泡,灼烧着的疼。
可是那疼怎么比得上心疼。
我坐在饭桌前,将满满一桌子菜一声不响的吃完。一边吃一边流眼泪,觉得委屈,又觉得这是自找的委屈,就更委屈了。
一家子到了深夜才回来,公公和余晋喝的醉醺醺的,婆婆大老远的就扯着嗓子叫我的名字叫我去帮忙。但是我正当跑到跟前的时候,她似乎又想起什么,勒令我不许再靠近了。于是她一个老太婆,硬是把两个大男人搬回了家,就算累得打颤,也不要我碰他们。
准备进房间睡觉的时候,余晋却像是突然看清了我是谁一般,突然暴跳如雷的让我滚出去。我觉得莫名其妙,他却大声嚷嚷着:“谁他妈要跟你这样恶心的人一起睡!你离老子远点别传染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