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人,大后天还请您再来一趟,就当本郡主请你来吃顿饭!”方子兴这时真的是对霍清云有些敬佩了,这个女人好手段。只是之前她又为什么不去争夺呢,明明之前君家还未出兵,她的优势更明显呀,但是她却一直拖到今日,真是让人想不清这其中的缘由。
“下官到时候只等郡主的帖子,郡主邀请,下官不胜荣幸!”
方子兴还是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待事情结束后,退了出去。
霍清云坐在上位,瞧着下面的两夫妻,笑颜如花的脸上重新布满清冷,她缓缓起身,看向二人,樱唇白齿,清丽的声音再次响起,“二位也算是永安的长辈,但是常理说,国礼胜于家礼。我为君,尔为臣。于这将军府亦是。在本郡主没出霍家门之前,将军府就只有一个主子,二位也不要忘了最好,当初是老爷子招你入府,今日本郡主一句话,你们也能滚出去!心里怀的什么鬼胎,本郡主只是不说罢了,要想好好算账,就等宫宴之后吧!本郡主等着霍夫人好好报告!”
柳悠仙与她怒目相视,简直下一刻就要扑上来,但是霍清云左手长袖一挥,她就只感觉什么清香拂面而来,还来不及及与霍清云对峙,霍清云就迈开莲步走了。又是这样的交锋,那个小贱人又是这样施施然而离开,自己却受着耻笑,柳悠仙恨不得冲上前去掐死她!
“你这个贱人!”不由她发火,霍起先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这一巴掌可是用尽了全力,柳悠仙的左脸立即就肿了起来,像一个涨涨的馒头,再加上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心痛脸上的疼比不上心底的痛。
虽说早就对这个男人失去了什么期待,但他这样一巴掌打下去,自己怎么也不能压下那种怒意,“打我,你也就知道打我了!”她瞪着霍起,不屑的吐了一口血,“霍起你不要以为能打死我,你自己做的什么破事我都知道,君瑶怎么死的,我一清二楚!”柳悠仙忽然怒冲冲地喊出这么一句话,让刚刚怒火冲天的霍起顿时就吓住了。
“你这个贱人胡说什么!”他做贼心虚,说话之间都有些支支吾吾,君瑶怎么死的,明明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个婆娘怎么会知道。
“我胡说什么!”柳悠仙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因为那一巴掌,它的发鬓都乱了,那双泛着红丝的眼睛配上这个发型,简直就像是个疯婆子。“那天晚上就是你进了后厨,在她的药里倒进了毒药,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以为这件事被举报出来你还能活多久,毒杀一品夫人?你以为你还能这样会活下去吗?”
这惊天一吼,可是把霍起吓得动弹不得,他对这件事却是一直藏在心底的,那是老爷子叫他进京帮助打理将军府,可是君瑶那个女人很强势,根本不让他插手。为了能留在京城,他就决定除去君瑶趁着霍赫刚死,君瑶死了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破绽,君瑶本来就因为这件事悲痛过重,身体虚弱,他就趁机结束了她的命,让所有人都以为是病死,这件事情已经骗过了那么多人,却不想自己的枕边人竟然知道。
“你住口!”他一把拉住柳悠仙,但是柳悠仙却甩开他的手,怒视看他,“姓霍的,你以为你有今天是谁?你以为那笔钱花在你的官途上少吗?”为了买上一个京官,她动用了几万多两的银子,上上下下打点了不知道多少人,这个男人呢?当了官,有了钱,不过是招了几房妻妾,哪里想到了她。
就在这两夫妻争吵的时候,他们一定没想到霍清云还停在门口,当听到君瑶之死时,她恨不得推门而入,但是一想到万一两人急了眼,很有可能狗急跳墙,这偌大的将军府已经不再有她的人了,一旦出事,吃亏的还是自己,再加上刚刚他已经将满花毒下在了柳悠仙身上,这个仇,她可以慢慢地等君家的人回来了,才是好戏刚刚开始的时候。
说起这个外祖之家君府,本是东辰国的大家,因着东辰王昏庸无道,君老爷子就拖家带口的来到了南楚,受到了南楚王的重视。但是毕竟是他国的将军,一开始疑心很重,这也是霍家人一直不接受君瑶缘由。因为她,霍赫推了原来一门好的亲事,甚至顶撞了父母,在伦理至上的南楚,这子是大逆不道之罪,所以霍赫成亲后也脱离了霍家老宅,投身军营,建立了赫赫战功,才打下了这个当年名盛一时的将军府。
因为看不起君家,霍家人自然也不待见这个孙女,从出生到如今十六年,她见过老爷子的次数,一只手就可以数过来了。身为霍家的独苗苗,这就是霍老爷子与夫人的态度,真是让人一听见就不由得心寒,也难怪霍起夫妇致毒害君瑶,又花船暗杀霍清云。
霍清云并没有声张这件事,而是转身离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霍清云和霍家的仇,她迟早都会收回来。正所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好戏就要出场了!
霍起夫妻之后有没有什么风浪她不知道,这一夜过的平静。倒是第二天一早就有婆子来敲院门,催着霍青云起床赶路拜佛。
“拜佛?”霍清云揉了揉惺忪的双眼,看着披上外袍的紫燕,嘟囔了一句,“回去睡觉,告诉他们半个时辰后出发!谁敢说个不字,直接赶出门!”
紫燕算是明白了,自己的主子现在是异常的强势,霍二老爷两夫妇都被她管的死死的,昨晚郡主将银票存进了钱庄,说这笔财物若不是自己亲取谁也不能动,一年没人来这笔钱就全部上交给国库。
这最后一点她有些不解,但是后来一深思就知道了,郡主是当心自己的安全,一个国封的郡主竟然还当心在自己家里遇难,一想起来都让人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