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总是以为事情都是天衣无缝的,那也未免太过于自信了,他也向来是个不记仇的人,何况是这种在他面前跳来跳去的小虾米,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不会顺手处理,不然的话还让人以为自己如此的好欺负。
大概等了一刻钟,仍然没有什么反应,霍清莲有些颤颤巍巍的了,她急急忙忙向里面喊道:“陛下并没有什么异像,外面实在是天寒地冷,臣女能不能回来呢?”
柳悠仙看着自己闺女在寒风里冻得瑟瑟发抖,也不由的心疼,但是奈何皇权在上,自己只是个妇人,并没有说话的权利。她用手拽了拽前位子霍起的袖子,霍起也只能干着急,并不能做些什么,他是个小官,芝麻小的官,在皇帝面前哪敢插话。
皇帝也看到了霍清莲的表情,毕竟如今入了夜,寒风刺骨,宫外比较冷,他正想叫着进来吧,这时众人却隐隐约约听到有轰鸣的声音,由远及近,正在不断的传来。就连站在外面的霍青莲都忘记了寒冷,她直直的看着不远处的一个方向,只看到那方黑压压的一片,她啊的一声惨叫,就往宫里跑。
霍青云还没有想到这毒尽有这般功效,她忙拉着藤月公主往后台撤过去。周围的护卫也被吓到了,等黑影掠过来,才发现是蜜蜂,成群大片大片的蜜蜂,他们追着霍清莲到处跑,当霍清莲跑进大殿里的时侯,那些蜜蜂也跟着她蜂拥而入,这可把全屋的人都吓坏了。
就连首座上的皇上和娘娘都一些闪躲不已,柳悠仙最先发现了情况,立即把女儿推进了水池里,还躲过了蜜蜂,那些蜜蜂转了一圈,发现没有了人影,也就散开了。
但是这大殿里也变成了一片狼藉,皇帝气恼的看着下方的场景,这哪里像是什么祝寿的大宴,一群早就失了礼仪的贵族少妇们都躲在官员后面瑟瑟发抖,不敢说话。
只有凤离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一动不动,等到这场闹剧结束,他淡然起身向皇帝禀告:“陛下,霍二小姐身上不知道是怀揣了什么异香,此香既可以招来蝴蝶也可以招来蜜蜂,二小姐为了在寿宴上一展风采,也可以说是用心良苦,就是不知道会带来的害处是什么了!”
说完他邪笑着看一下,瘫软在水池里的霍清莲,霍青莲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情况,问题就出在她吃了的两颗珍珠粉,那个是霍青云特别给她加点料的。
皇帝也没有办法,因为之前他就已经先开了口,即使是有了什么现象,也恕她无罪,只是现在经这一闹他想办寿的兴致也下去了,就让剩下的人自娱自乐,率先回景新宫去了。
这是好不扫兴,霍清莲这次可得罪了不少的人,因为她后面还有不少的姑娘家没有表演的,这下子全都算在了她的头上。
就连霍家老爷子和老夫人对着这娘俩也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是偷鸡不成蚀把米罢了,到底是个乡下人没见过世面,就只会弄巧成拙。老爷子也不想理他们,直接带着夫人转身就离开了,苏家的老太太也带着孙子孙女一起走了。
整个会场里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这场宴会声势浩大,却不想被这么一个小结给完结了!
“这就是你用的好招数!”霍起愤怒的看着柳悠仙,这一下子他的饭碗算是砸了,他以后也别想什么升官发财的事情,今天晚上他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大官贵族。
“夫君这确实不是我等所为!”霍起哪里还听她解释,他早就对这个妻子不满意了,从她私自吞下霍青云的几万两月俸之后,再到她拿君瑶的事情威胁自己,两夫妻的情意早就没有了,更不要提现在了。
“是不是你所为?还有什么意思呢?在场的诸位,谁不是认为是你们俩所干的!”霍起袖子一甩追上霍老爷子就离开了,也不再管这娘俩的死活了。
霍青莲委屈的抱住柳悠仙,这件事情他确实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蝴蝶是怎么来的?又为什么会引来蜜蜂,她都是一无所知的,她身上根本没有掺杂什么异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母女两个人在这里怀疑着,怎么也想不到是因为吃了珍珠粉的事情,而另外一边,霍清云趁着人乱也就跑了出去。藤月公主带着霍清云去游了一下御花园,忽然听到宫里汇报说是蜜蜂时也惊吓到了,这才知道前面事情的缘故。
霍青云就没有必要再继续打扰下去了,和藤月公主辞别之后,霍青云就准备回去了,当她到了宫门才发现方子澄的马车已经走了,紫燕这个时候就非常着急了,他们也没有认识的人,霍家的马车也一早就走了,这下子他们可怎么回去才好?
霍青云正想重新回到宫里,让藤月公主帮自己找一辆马车,这边正准备转身,却忽然间有一个宫女拦住了她,“可是永安郡主?”
紫燕点点头,霍青云就看到她身后渐渐开了一辆马车,这把车极尽奢华,和方子澄的相比更加的奢靡。
“我家爷想找郡主谈谈!”那宫女颇为客气的请她上车,紫燕忙像护小鸡仔一样吧,霍青云拉在身后,小心谨慎的看着她,这里可是宫外,但是万一有什么闲杂人等想要谋害郡主,凭自己一己之力也护不了!
霍青云拉开紫燕,她是不怕这些事情的,天子脚下,任凭谁也不敢做些伤天害理之事,而且她有一种预感,这位也极有可能这是凤离。“你们爷叫我谈谈,不知你们爷官居几品,承袭什么爵位?”
那丫头静静的看着霍清云举止形容大方,根本不像是平常家的丫头,“我们家爷说了,郡主只需上车,上了车去就什么都知道了!”
“本郡主倒是不知道,凤左相,什么时候这么畏首畏尾了!”她大声的说出这句话,马车里的人也爽朗的笑了,一双修长的手掀开布帘,探出一张俊美的面孔。也不知上天给了这人多少宠爱,既能刻出这般美好的容颜,那人斜靠在车旁,脸上带着几分痞痞的笑容。